“老二说的没错,对于这次北凉送来的国书,煜王有何见解?”
南宫赤羽上前,道:“据臣所知,北凉帝病弱,皇宫并无公主,后宫皆是无能之徒。
整个北凉大部份的权力,都在摄政王夜北寒的手中控制,有夜北寒在,此时不是攻下北凉的好时机。”
南宫赤羽的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休养生息,但也告知朝中的人,北凉并没有公主。
如果北凉真的走和亲这条路,那就只能从宗祠选出一个贵女出来,封为公主,送来和亲。
“陛下,听说那个夜北寒是北凉帝第五子,阴狠毒辣,诡计多端。
自他出露名头时,北凉皇室的皇子,就只剩下了他和北凉帝的第七子,本来他可以坐上诸君的位置,却偏偏做了个摄政王。
如此可想而知,北凉的皇室,其乱不堪,亡国之日,指日可见也!”
说话的这个人,是受万人敬仰的严丞相,严鸿朗。
他靠着科举一路考上来,事情看得通透,颇受皇帝偏爱。
“喔!严爱卿也觉得两国先修好为先?”
“是!只是这北凉公主要是从宗室贵女选出,陛下可有想过,要把她许配给哪位皇子了吗?”
严丞相的这话,也是皇帝最苦恼的。
“父皇,儿臣和太子都已有了正妃,这北凉公主,也不能当侧妃啊,还请父皇三思。”
南宫景曜不愧是能和太子比肩的人,脑子转的就是快,和北凉结亲,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就功亏一篑。
拉上太子一起拒绝和亲,皇帝便不会责怪他一人,有什么事,也有太子顶着。
“是啊,父皇,儿臣已有正妃,为国分忧,三弟也能出力,三弟一直独来独往,正适合。”
“好了!”
皇帝听到这很不悦,继续说道:“此事还未有定论,等到那日了,朕自会决断。”
南宫清暗自出了一口气,一个没见过面的敌国公主,他也不想娶,虽然他心里住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等真到了这一日,是凶是吉,还等国师算出来才知道。
看了皇帝的眼色,大太监扯着嗓子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终于要退朝了,苏落第一次站着听人说话这么久,这种朝中政事,她们司农部插不上什么嘴。
等了一会,众臣刚想说无事,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陛下,臣有事启奏。”
南宫赤羽上前,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煜王?煜王还有何事啊?”
只要不是损害南宫清的事,皇帝都能有个好脸色,这件事除了他身边的大太监知道,就只有国师知道。
“陛下,臣有旧疾,忘记了许多前程往事,近日得副司农针灸后,脑中恍若能想起一些片段出来。
臣很有可能还有家人在世,妻儿寡母健在也未可知,所以,臣请陛下降旨,命副司农为臣诊治。”
苏落内心是拒绝的,因为她知道,针灸对唤醒一个人记忆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而南宫赤羽的这句,在皇帝听到就不是这样的了,那一句或有妻儿寡母健在,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要是南宫赤羽娶妻了,他还怎么把最爱的曼语许配给他,堂堂公主,岂会做侧妃。
“副司农的医术朕也有所听闻,既如此,朕便命副司农给煜王诊治,直到煜王痊愈,不得有违。”
皇帝这是认准了她,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
“臣……遵旨……”
下了朝,南宫清想跟苏落一起走,却被皇帝叫了过去,听大臣们议论,很有可能就想跟南宫清商量,和亲的事。
南宫清是皇子,只要他愿意,苏落也干涉不了。
出了大殿的门,苏落向蔺开霁打听,哪一位大臣是本朝的尚书令。
蔺开霁指了指一位眯起眼睛走路的瘦老头,也不与人说话,自己走自己的。
杜思源说他才五十七有余,这怎么看都有六十好几的感觉。
“苏司农找尚书令有事?”
苏落点头:“有点事想请他帮忙。”
“那好,等苏司农闲暇时,来蔺府,我等在商议春耕的种子事宜。”
“好,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的。”
告别了蔺开霁,苏落只想赶紧追上那个瘦小的老头。
可南宫赤羽从出了大殿,就一直跟在苏落身后。
“煜王,我今日没空给你针灸,改日……”
南宫赤羽不依不饶,斜眼俯视苏落:“本王的病刻不容缓,副司农有什么事,能比本王的病更加重要。”
苏落不管他,眼神一直在聂翰林身上,就怕他一会走到那个拐角就不见了。
“我是真的没空,针灸做多了,对身体也无益!”
“苏落,你是想违抗皇命吗?”
这又开始威胁苏落了,苏落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如今来了京城,南宫赤羽处处压她一头。
“好好好!等我忙完了我的事,就给你针灸,行了吧!”
南宫赤羽一天也不想等了,苏落既然说要忙着她的事,那他就跟着她,等她。
要是每次针灸都能想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