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瞪着眼睛看向苏落,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脑子。
可惜村里这么大,几百号人,找出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砚川娘,是不是李兴业家串通了土匪,想来抢我们酱油?”
杨阿公大声说道,整个村子里面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李兴业一家。
他们家自己退出酱油厂,现在看到全村的人都赚了银子,眼红心热,最有可能干出这事来。
“等着看吧,马上就知道了。”
很快王德厚就押了一个过来。
那人被五花大绑,王德厚一脚就把他踢到江县令的面前了。
整个村里人举着灯光,都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正是李兴业。
“禀报县令大人,这个李兴业是本村的人,土匪通道的出口正是他家祖坟。
草民守在外围多时,终于抓到了这个叛徒,他居然跟贼人交涉。
草民亲眼所见,只待那贼人走了,才抓了李兴业归来。”
村民们纷纷指责,这李兴业家真的是长平村的毒瘤,为了方便土匪抢劫,连自己祖坟都挖。
那山脚下埋的可是他阿公啊,真是够狠的。
“长安,带几人去李兴业家,把他一家老小全抓过来,一个也别放过。”
其实村长和苏落早就疑心李兴业,早就派人把他们围了起来。
这三日他们可不是白白待在酱油厂的,他们在等,等一个瓮中捉鳖。
“是!”
江县令让人把李兴业塞嘴的抹布扯下,才问道。
“李兴业,按照南宁律法,你勾结土匪,乃与土匪同罪,情况严重者,本官能治你死刑。”
一听到死刑,李兴业吓尿了,他不想死啊。
“大人饶命,我不想死……是他……是他们骗我……”
李兴业看着二虎,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眼泪和鼻涕。
“狗娘养的东西,他们不过吓唬你而已,你什么见土匪被砍头的,软蛋一个。”
二虎认为,富贵险中求,要么后半辈子吃香喝辣,要么牢狱吃睡过一辈子,有什么好怕的,人活一世,结局都是死。
苏落看他那无畏的眼神,就能猜出他的想法,李兴业是个有野心的软蛋没错,谁叫他软呢,不捏他捏谁。
“江县令,看来在这里是审不出什么来了,带他们去县衙的地牢,见识一下钉床,自然能问出你们想问的东西。”
南宫赤羽见惯了这些手段,这些人威逼利诱,对他们毫无用处。
只有眼见为实,才能驯服,没看到土匪被砍过头,他们还真以为地牢是那么好过的。
那里才是真正生不如死的地方。
江县令看了一眼南宫赤羽,这个人是在教他做事吗?
还是仗着自己是副司农的相公,以为也能对自己发号施令了。
“来人!把这些贼匪全部带走。”
于飞鹏把活着的土匪全部押进囚车,村长站出来的道。
“大人,李兴业是我们本村的人,可否容我们本村解决了他,大人再带走?”
今夜能捉到如此多的土匪,江县令仿佛看到了升官的机会,对村长也宽容。
“快点解决!”
“谢大人!”
李长安等人也把李兴业的媳妇和爹娘都抓来了,还有他的小儿子也没放过。
村长拿着李家族谱,像整个长平村宣誓道。
“今夜,我李氏一族出现勾结土匪之徒,令我李氏蒙羞。
我李方正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李兴业家一脉,逐出李家族谱。
长平村容不下与土匪蛇鼠一窝之人,从此刻起,把他们一家赶出长平村。”
“村长,你不能那么做,我们一家祖祖辈辈都在长平村,我们不能走。”
李兴业的爹也苦苦哀求,但他似乎忘了,就算村长不把他们赶走,他们也会被江县令带走,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回事。
“什么祖祖辈辈呀,你们家祖坟都让给土匪了,还祖祖辈辈呢,再敢反抗,我们全村人把你们家祖坟都挖起来,让你们带走。”
王德厚长得彪悍,粗犷的嗓子一吼,李兴业一家都不说话了。
就连他这个泼皮媳妇,见到县令大人,连口都不敢开。
“逆子,逆子啊……”
李兴业也知道,这次他把事情惹大了。
因为退股金酱油厂的事,他每每后悔不已,跟他爹娘一起,每次都把他媳妇打一顿。
整个村的人,家家户户都分到了银子,盖新房的盖新房,娶媳妇的娶媳妇。
明年大家都能送小孩去学堂了,那他们家呢?他们家什么都没有。
本来也能和大家一样,都是因为他媳妇的馊主意。
他只是想分一杯羹而已,难道有错吗?
“长平村我们是不会走的,谁也赶不走我们。”
村长不屑:“全村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把他们家的东西全扔到村外去,以后谁看见他们家进村,直接打出去,出了什么事,我李方正负责。”
“是村长,赶他们出去。”
“全赶出去,他们家和土匪勾结就是土匪了,我们村绝不留土匪在这。”
“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