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赤羽让那三十个赤羽军和村长他们先一起回去。
他和苏落两人,是最后到回家的。
路上他顿然蹲下,面色痛苦,苏落被他这样的表情给吓到不轻。
“南宫赤羽,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苏落抬起他的手和衣物查看,他的身上很干净,土匪根本就伤不到他。
忽然苏落被一双巨大的臂膀抱住,耳边还传来南宫赤羽呵呵呵的笑声。
“南宫赤羽,你又耍我,你走开……”
苏落的力气哪里有他大,推开他的臂膀,简直就是纹丝不动。
“我不走,我要不是这样,怎么会知道你在乎我呢。”
“想多了吧,谁在乎你。”
“落落,我在乎你。”
村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摇曳的烛光从别人窗户散落到两人身上。
他拨弄她额间的发丝别至耳后,笑容温暖宠溺,眼里全是她一人。
苏落看迷了,他的笑容和五月的晚风相融,她每次看他都要仰着头,而他总能为她弯腰。新船说
“落落,我们回家!”
“嗯!”
南宫赤羽放开苏落,走过村里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穿梭在屋檐下拥挤的长平村。
这条路很窄,窄到两人牵着手才能一起走。
这条路很短,短到这么快就到家了。
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陈府的人也都起来了,赵如云见来两人完好如初的回来,才彻底松一口气。
刚想去问问事情都解决好了吗,却看到南宫赤羽进来时,是牵苏落的手,想要问的话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还转头就对身边的春花交代了什么,叫春花赶紧去办。
进了门过后,苏落就把手抽出来,家里这么多人,见到两人这样不好。
“落落,槐序,村里的事都弄好了吧,江县令呢?”
江县令原本是苏落叫他过来的,让他等在家里,等真的有土匪来了,再叫他出去定夺。
“抓了土匪,江县令带回县里去了。”
看苏落他们两个的反应,村里应该没有什么损失。
“那就好,这大半夜,你们两个脏死了,我叫秋月烧了水,你两个去洗洗,然后就去休息。”
“嗯!谢谢婆婆。”
苏落觉得有一个这么贴心的好婆婆,真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还有儿子女儿,加上时不时烦人的南宫赤羽,人生算是圆满了。
苏落洗漱一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和南宫赤羽几乎是同时回到房间。
看见房间里的变化,苏落转头就质问身边的人。
“南宫赤羽,是不是你干的。”
南宫赤羽什么都没做,他也刚洗漱完上来,还想着和媳妇睡前贴贴。
谁知道一上来,他的地铺不见了。
“落落,不是我。”
苏落想起刚才回家时,好像看到春花往前院来一趟,看来又是婆婆出的主意。
“秋月,秋月……”
苏落叫了好一会也没有人回应,打开窗户往外面一看,整个东西两院的灯都熄灭完了。
看来今晚注定不会有人理她。
自己跑去打开柜子,她记得那里面还有她换洗的被褥,可苏落忘了,婆婆想让两人同房,怎么会给她留下被子呢。
“落落,你不会真的忍心看我睡地板吧?”
南宫赤羽内心激动,知他者,娘亲也。
苏落不理他,大半夜的,她只想睡了,上了床用被子蒙头。
她个子娇小,床外面给南宫赤羽留了很宽的位置。
南宫赤羽见媳妇好不容易接受自己了,比猴子跳得还快,掀开被子,就把手搂在媳妇的腰上。
苏落转过身来,她靠在南宫赤羽怀里,一下睡意全无。
“南宫赤羽,你们算计我,你、还有婆婆,砚川易欢,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南宫赤羽把她抱得更紧了,嘴角亲在她的额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
“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把婆婆抢走,儿子女儿也帮你,属于我的都被你抢了。”
南宫赤羽用手把头撑起来,深邃的眼眸温柔且深情。
“我没有抢,她们是你亲人,我也是,现在是,以后也都是,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这样的表白,苏落听了脸色红润,他着低头,终于尝到了媳妇软糯的香唇。
窗外山峦重叠,月光穿过山坳,照在山涧的小溪上,溪水悠悠,享受月光对它的洗礼。
昆虫蝉鸣阵阵,溪水潺潺,好似一副古早留传下来的黑白水墨画。
只是五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乌云盖过月光,瞬间火光四射,一条条闪电穿破乌云。
也照亮了漆黑的草木丛林,雷声吓坏了蝉鸣,掩盖了山涧悦耳的潺潺流水。
苏落知道,耕种时节不宜干旱,大雨要来了。
芒种就是这样,大雨也像开玩笑一般,下完一场又一场,时而淅淅沥沥,时而电闪雷鸣,直到天亮方歇。
翌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只是天气变化太频繁,湿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