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只是京城的父母官,双朔的话,直接带入两国安邦联盟,要是真因为他破裂,那他就变成千古罪人了。
最后是苏落带着南宫曼语回到三皇子府,双朔带着夜越泽回泽甘园。
夜越泽正欲进去,脚步却停在门口,转身望向另一端的三皇子府。
他不是故意瞒着南宫曼语他的身份,况且他也不知道南宫曼语居然是南宁的五公主。
“曼曼,你等等,你听我解释。”
他跑到南宫曼语面前,低着头神色委屈,双手更是不安的一直在抓衣袖的下摆。
“曼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怕你知道我是北凉人,就不跟我玩了。”
南宫曼语抬头看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北凉七皇子,两国正处于联姻阶段,以后南宁跟北凉就是一家亲了,你回去吧,摄政王该担心你了。”
南宫曼语一直不知道,夜越泽口中的哥哥,就是传言中那个阴狠狡诈的夜北寒。
“我!那我……告辞了。”
“嗯!”
夜越泽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着急的问。
“曼曼,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我还能来找你玩吗?”
两国议和,南宫曼语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跟北凉闹僵。
“嗯!我最近会住在三哥府上。”
听到肯定的回答,夜越泽手舞足蹈,嘴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出来,等一下好像不知从何说起。
“好好,谢谢你曼曼,我有朋友了。”
苏落看着南宫曼语进去了,才准备回煜王府,南宫清现在不想见她,她便也不去打扰。
“副司农,既然到了南街,何不进泽甘园去坐坐。”
夜越泽还没进去呢,倒是夜北寒先出来了。
“哥……”
夜北寒斜视看了夜越泽一眼,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先进去,你的事,我待会再跟你算。”
夜越泽向来听他这个哥哥的话,低着头往院子里走了。
而夜北寒走到苏落的马车前方,勾起嘴角邀请她。
“副司农,可否赏脸喝杯茶。”
“不了,摄政王门庭若市,我就不进去凑热闹了,告辞!”
苏落不知道夜北寒又想打什么主意,但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还是越少跟此人接触越好。
“副司农,你是个生意人,商人当中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新船说
叫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个道理副司农应该比本王看的还要透彻。
怎么,现在都不问问本王有什么事,就急着拒绝本王吗?”
哼!
“嚄!那摄政王倒是说说,想与我闲聊何事?”
夜北寒轻笑,盯着苏落清冷又明朗的眼睛,这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会吸引人。
“听说,你种的棉花已经开始丰收了,想必今年,够给军中做不少棉衣吧。”
军中的棉衣制作,就是用来抵抗北凉人的,此时夜北寒在这跟她提出来,是何用意?
“是!”
夜北寒:“本王猜到了,这次本王想跟副司农谈一庄生意。
副司农也知道,北凉一年四季,长时间处于冰寒状态,现在两国联姻,将来也一定会通商。
副司农可想过,用棉衣打开北凉的商业市场?”
夜北寒深知,没有一个商人,不想把自己的商业做大做强,而眼下,苏落又刚好有这样的机会。
这件事苏落也想过,现在棉花才开始收,此事她也想等两国联姻,尘埃落定后,再做决策。
“摄政王是想跟我合作,一起开发北凉市场?”
“分一杯羹而已,副司农觉得呢?”
这是一个绝大的商机,棉衣带到北凉,确实比在南宁更加适宜。
南宁要穿棉衣的时间,不过两月有余,而北凉就不一样了。
“摄政王有一句话说的对,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等过些天吧,过些天我亲自登门拜访,一起与摄政王品茗。”
“好!本王等你……”
夜北寒目送苏落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处,他都舍不得收回目光。
双朔从未见到主人对七皇子以外的人,有过这种眼神。
这个南宁的副司农,不过医好了主人的顽疾罢了,主人竟会对她另眼相看。
“主人,副司农是煜王妃,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夜北寒收回目光,苏落的这些破事,他难道不知道吗?还需要双朔来提醒。
“双朔,你到底想说什么?”
双朔弯腰行礼:“主人的顽疾好了,以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对一个……”
双朔停顿:“何必对一个,这样的……另眼相看,她是南宫赤羽的女人,只怕以后会坏了主人的大事!”
夜北寒全身散发着冷气,一个眼神如带刺刀一样,让双朔瞬间闭嘴。
“就是因为她是南宫赤羽的女人,才更有意思。
本王要的是她的人,她就算生过一百个孩子,本王也不在意……”
这话夜北寒说得无心,可双朔却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