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父皇今日可好一些了,我今天找了位神医来给父皇看病。”
夜韶容转头看向夜越泽带回来的苏落,这个女子是夜北寒带回来的那个。
虽然夜韶容没见过苏落的真容,但画像却见过。
她是北凉的长公主,北凉皇的亲妹,也是夜千凝的母亲,自从北凉皇病倒后,有好多势力都到了她手上。
但她始终斗不过夜北寒,如果北凉皇一旦驾崩,那她就再无反抗之力。
夜北寒为了和她斗法,还让千凝去南宁和亲,最后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这个仇她怎能不恨。
但要是说她最恨的,还是南宁,以及南宁的所有人,特别是朝廷的人。
苏落没想到自己才进到这个大殿上,就被一股恨意刺进眉心。
夜韶容看着她,她的视线也同时朝那妇人而去,夜越泽唤她为姑母,那她应该就是北凉的长公主无疑了。
“皇兄还是老样子,越泽,你带来的这位娘子是?”
这里是北凉皇宫,夜越泽不知该如何去介绍苏落的身份,她是南宁的副司农,本身就是与他们北凉对立的存在。
这次要不是父皇的病情又加重了,他也不敢贸然把苏落带进宫,这么做对苏落和哥哥都不好。
“姑母,她是我的朋友。”.
苏落走上前,朝着夜韶容点头行礼:“我叫苏落,南宁的副司农,一直听闻长公主姿容若仙,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这个长公主方才对她眼底的恨意收敛很快,可就是那么一瞬间,就被苏落铺抓到了。
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她推断,这个长公主一定知道她的身份。
“南宁的副司农,那就不是煜王妃吗?”
苏落也不会刻意隐瞒她的身份,笑着回答:“是的!我就是煜王妃。”
夜韶容神情一瘪,收起了脸上的情绪。
夜越泽见两人说话都有了冷意,连忙打断道。
“姑母,父皇的病情要紧,先让副司农看看吧。”
夜越泽大步走到龙榻前,而身后的苏落却被夜韶容用身体挡住了去路。
“越泽,皇兄的病不能让南宁人来看,万一她要是有什么歹心,皇兄就危险了。”
苏落被挡住也不气愤,反正北凉皇这个病,她又不是非看不可。
都不能起身了,眼袋下面还有淤青,倒像是身体里积了很多毒素的象征。
“姑母,副司农她不会害父皇的,她是南宁的官员,对父皇动手脚于她和南宁有什么好处。”
夜千凝死在了南宁,夜越泽也知道他这个姑母对南宁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
今日来到这的,不管是不是苏落,只要是个南宁人,都被她姑母针对。
“算了七皇,不必为难,北凉比我医术好的大夫大人有在,今日我还是先回摄政王府去。”
夜韶容眉间一皱:“等等,你说什么?你住在夜北寒的府里?”
她只知道夜北寒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但想不到他会把人安排在他府里。
想想自己那个傻女儿,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夜北寒那个孽畜,还为他去南宁假意和亲,最后连命都没了。
苏落没有回答她,倒是夜越泽又冲了出来,挡在苏落面前,与苏落一起对抗夜韶容。
“姑母,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副司农是我今日邀请来的,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父皇病了。
而且姑母和哥哥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想管。”
夜越泽继续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原本以为,姑母是最希望父皇能好起来的人,如果没有父皇,姑母要拿什么与哥哥对抗?”
夜韶容哑口无言,她是希望皇兄能好,能一直活着。
她的所有权利都是皇兄给的,不然也不会有力量来反抗夜北寒。
可她的内心又不希望皇兄能痊愈,就这样半死不就的活着,才是她能控制的,也是渴望的。
“副司农,有劳了,请帮我父皇看看吧。”
夜越泽把苏落拉到龙榻前,还给苏落拿了一个凳子,就连腕枕都给苏落准备好了。
苏落坐下,给北凉皇帝把了把脉,脉象沉不见底,气若游丝,从脉象来看,身体是被掏空了,虚弱不能起身。
脾脉和胃脉不见张力回弹,导致胃口全无,应是厌食症。
可苏落的医术早就不止于把脉,上医者,看面相体态就能看出体内的情况。
如果是厌食症,就不会这样平静的躺在床上,脾不好的人,注定便秘,小肠火气不够,大肠蠕动过快,可这些北凉皇都没有。
所以苏落还是认定自己第一眼的诊断,北凉皇这是中毒了,至于什么毒,还得问他们北凉人自己。
“副司农,怎么样了,可看出来我父皇得的是何病?”
夜越泽见苏落收回了手,连忙问道。
“中毒了,是一种慢性毒药,最少也有十年左右了。”
夜韶容斜眼望向苏落冷笑:“真是什么人都能称自己是神医了,我皇兄不过最近几年才身体不好,要是中毒了十年,为什么没人发现?
况且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