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搅动关中风云的同时,曹操也领兵到寿春,准备拿下江北之地,施压东吴。 自青州、徐州调兵二十万,再加上玄武湖训练的水军,诈称五十万,水陆并进。 曹操初到寿春,便全面调兵,东路都督夏侯惇、西路曹仁,自领中军,从淮河至长江部署兵马,西连合肥,东接广陵,百里连营,对濡须形成拱卫之势。 想要借着张辽大胜孙权,东吴畏惧曹军的余威,慑服吴军,令其知难而退。 不料濡须守将朱桓将计就计,先假装不敌不敢出战,等曹仁先锋兵到,却于水寨外布下伏兵,杀得曹军大败而归。 曹操大怒,亲自领兵到巢湖对敌,调曹仁到历阳,对吴军全面施压。 孙瑜派兵支援,于襄安中臧霸埋伏,铩羽而归,朱桓独木难支,濡须水寨失守,领残兵退守牛渚。 曹军年前在合肥一场大胜,对吴军早就势在必得,如今曹操又取了濡须,沿江直逼江东,士气大振。 荀攸言道:“丞相大振兵威,东吴上下惊惧,可再向孙权施压,交还庐江,会猎于江夏,共灭刘琦,分荆州之地,永结盟好。孙权必惊疑而从,放弃与刘琦联合,则荆州之仇可报。” “吾正有此意!”曹操负手站在江边,迎着江风,命人再向孙权送信。 消息传至建业,东吴一片震动,孙权忙召集文武议事,并派人到柴桑调周瑜来统兵,抵抗曹军。 张昭指着鲁肃怒道:“老夫先前就曾说过,吴侯与刘表父子有杀父之仇,岂能和亲联盟?当连曹灭刘取荆州方为上策,曹操对刘琦恨之入骨,尔等劝吴侯与之联姻,惹怒曹操,五十万大军临江,刘琦何在,荆州支援何在?” 严畯冷笑道:“听闻刘琦有意图谋关中,亲自去了武关,当真人心不足蛇吞象,关中与荆州山川阻隔,此去遇挫,非但进取不成,恐怕荆州震动,自身都难保。” “小小孺子,哪懂大势?”张昭气得吹胡子瞪眼,“仗着南阳地利侥幸胜了一仗,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不知天高地厚,必有灭顶之灾。主公承父兄基业,安保江东,万不可因此狂徒而引火烧身,为江东招惹大祸。” 程普抱拳道:“主公勿忧,无需刘琦支援,老臣愿统领人马,渡江北上,定将曹贼杀退。” 张昭抚须冷笑道:“程公口出狂言,莫非忘了年前合肥之战?张辽尚且不能胜,更何况曹操亲至?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程普大怒道:“吾等自随孙将军开基创业,大小数百战,何惧曹贼?尔等未战便降,竟还在公堂之上堂而皇之,可知羞耻二字?” 张昭大怒:“程普,你……你一个武夫,如何知晓天下大势,为何总要自取其辱?” 程普冷嗤道:“丧权辱国,乱臣贼子,天下大事,都坏在你们这些腐儒身上。”张昭在江东的威望与程普不相上下,被其当面辱骂,暴脾气也上来了,卷起袖子大叫道:“主公,我要与他单挑,决一死战。” 张纮等人急忙将他拦住,将张昭拉到后面,程普则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往日尊重他年纪大,今日却毫不相让。 张纮抱拳道:“主公,为今之计,不如从曹操之意,将庐江归还。曹军可自庐江攻江夏,我等自水路取夏口,共伐刘琦,夺取荆州。” 黄盖大声道:“主公勿忧,吾等愿效死出战,头可断,血可流,誓不划地求和。” 张昭跳脚大喝道:“尔等忘了合肥之战乎?” 一句话说的众武将怒气冲冲,却又无法反驳,孙权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步骘见双方争执不下,出列言道:“以江东之力,迎战曹军,恐力有不逮,不如去荆州求援,看刘琦心意如何再做决断:若其愿放弃关中来助江东,足见此人有联合之意,可顺便完成婚约共抗曹军;若其只图私利,作壁上观,妄图收渔翁之利,则可联曹而伐荆州。” 诸葛瑾也抱拳道:“主公,两家既已定下姻亲,此时反悔,必为天下人所笑,吾愿再去一趟荆州,向刘琦借兵。” 孙权看了一眼鲁肃,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并不与张昭争辩。 众人一片埋怨之声,果然如周瑜所料,这些人目光短浅,只求苟安,权宜之计不过是饮鸩止渴。 孙权脸色愈发阴沉,这其中的利弊,他们三人早已讨论过,无需再多言,抗曹才有出路,联曹乃是与虎谋皮。 就算拿下荆州,也不过是为壮大曹军,曹操拥有荆州水军,占长江上游,顺江而下,又有淮南之兵,形势将比现在还要严峻。 大多都同意张昭做法,劝孙权马上派人渡江言和,否则数十万大军渡江而来,江东之地将灰飞烟灭。 合肥一战的失利犹在眼前,虽说张辽被调走,但吴军对曹军的畏惧,已经深
第158章 江东决策(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