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轻咳一声,言道:“当多备火矢,下次贼来可破之。” “文烈去准备,查一查丢了多少箭!”曹操吩咐一声,拂袖而去。 夏侯惇瞪着这个不知轻重的儿子,沉声道:“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军中之事,尔休要多言。” 火矢需要在箭头上缠绕茅草或包裹布条,预先浸泡火油方可使用,有时候为了节省物料,还会拔掉箭头,必须事先准备,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用。 众人都忙于军务,夏侯楙站在岸边愣了半晌,耸耸肩一脸无辜:“难道我说错了?” 知道曹操上了当,定然心情不悦,也不想去触霉头,一个人百无聊奈,独自沿着水寨闲逛。 正走之时,忽然北面港口传来闷响,波浪翻滚,人声喧哗,有人大声呼救。 夏侯楙快步走过去,只见这里船只往来,与西山大寨相连,正运送辎重马匹,士兵都小心翼翼。 刚才有船只承载过重,加上早晨风大,一个浪过来,士兵驾船不当,便倾覆水中。 “混账,一群废物!”文钦从帐中传来,见状大骂。 副将连忙赔笑,刚才风浪过大,大家急着运送物资,临时调人帮忙,但又不熟悉驾船,忙中出错。 文钦也是曹操义子,与曹丕、魏讽等关系亲近,少年时期便英勇果敢,此次被曹操带出来随军历练,夏侯楙看他带兵,羡慕不已。 上前安慰几句,文钦也无奈叹气,自从水军战败之后,凡事会驾船,稍微会水的都被调去水军训练,他在后方督军与西寨联络。 虽说只有一水之隔,但对于不会驾船的北军来说,每日可是战战兢兢,不必巡营轻松。 夏侯楙问道:“既然常此驻兵,何不搭设浮桥?” 文钦苦笑道:“你可知这江水深不见底?若逢下雨,水势湍急,舟船难渡,更遑论搭桥?” “这倒也是……”夏侯楙跟着叹气,忽然神情一凛,撒腿便往营中跑去。 “子林……”文钦正在诉苦,见他如受惊的兔子狂奔,愣在那里,愕然道:“人言丞相大女婿夫妻不和,兄弟不睦,看来事出有因。” 夏侯楙直奔曹操大营,刚到门口,迎面便撞在一人身上,如同撞到一堵墙,连退四五步,眼冒金星。 抬头看去,却是许褚提刀站在那里,魁梧的身躯,将帐门堵得严严实实。 “唉哟,你干嘛……”夏侯楙一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我,是我!” 许褚嗡声道:“未得通禀,任何人不得擅闯丞相营帐!” 夏侯楙知道这是头蛮牛,无奈道:“劳烦许将军禀报一声,就说我有重要军情禀告。” 许褚示意旁边的护卫入帐通禀,片刻之后便叫夏侯楙入内。 夏侯楙经过许褚身旁,仰头看着那张黑脸,撇着嘴“切”了一声,傲然而进。 进得帐内,便见曹操正伏案揉着额头,夏侯惇、曹纯几人默然坐在一旁,气氛有些压抑。 夏侯楙轻咳一声,上前问道:“不知方才损失多少箭矢?” 众人齐刷刷抬头看着他,目光如刀,夏侯惇更是气得直咬牙,心想你小子不会说话,就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曹操痛苦shen吟一声,叹道:“十万有余!” 夏侯楙停了停胸膛,再向前几步,抱拳道:“区区十万箭,小婿愿代为效劳,为丞相赶造。” “难得子林为我分忧!”曹操吐出一口浊气,脸色苍白,“但箭可造,恶气难出,刘琦小儿,为何屡屡与我作对?” 夏侯楙言道:“丞相勿忧,刘琦虽有些卑鄙手段,但小婿此番去襄阳,也并非一无所获,非但探知许多重要情报,还有良策献上,定解丞相之忧。” 夏侯惇厉声道:“逆子,军情大事,岂容你在这里妄议,还不滚了出去?” “慢!”曹操轻拍额头,示意夏侯楙坐下,问道:“汝在荆州,有何见闻?” 夏侯楙言道:“荆州正在向江陵、秭归一带调兵,我料不久之后,必会向益州用兵,刘琦定不会久留于此。” “哦?刘琦竟欲图西川?”曹操双目微凛,思索片刻,又问道:“还有何军情?” 夏侯楙又说了一些刘琦在荆州大力推广商业,提升商人地位,开通商路到交州、南越等地赚钱盈利,说得唾沫横飞。 曹操听了一阵,却不屑道:“刘琦此乃舍本而逐末也,商人好智多诈,巧取法令,搬弄是非,常年迁徙行走各处。一旦国家有患,皆有远志,无有居心,此举必将自食恶果。” 夏侯楙吃惊道:“有如此严重?” 荀攸点头道:“自古工商之民乃五蠹也,刘琦轻士而重商,聚汇钱财,此
第181章 连环计(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