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合物H81/75对人体无效的,使得该项研究几近搁浅。
到了1972年,抑制胃酸的项目以新的方法重新被启动,开发了一个抑制胃酸分泌的化合物131,结果发现这个化合物存在急性毒性。
得,项目只能继续研究。
1973年阿斯利拉公司发现了较为安全的苯并咪唑H124/26,但是不幸的是该化合物已被其它公司的专利覆盖,又是白干,继续调转枪头继续研发。
好不容易研制出代谢物H83/69,又发现存在着引起甲状腺肿大及胸腺萎缩的长期慢性毒性。
最后不得不对H83/69再次进行结构修饰势在必行,由此得到了化合物H149/94。
这次算是成功研发了,可见过程的艰辛,任何一个步骤出问题,都可能导致整个项目失败。
新药的申请在1980年提交,1982年进入实质性实验阶段,到1986年产品定型。
整整15年的研发,就这样花了整整5亿美金,记住了,这可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5亿美金,这就要了阿斯利拉公司的老命了。
阿斯利拉公司董事长德尼尔森坐在主位上,听着自己的这些下属们的汇报。
“我们决定要去加在霉国举办的世界药品展览会,在会上做全力推广,计划如下……”
“我们已经跟卡洛林斯卡大学医院的塞格尔教授达成了合作关系,他将在今年的国际胃肠病学会上帮我们推广最新药品……”
“我们还计划在欧洲先斯投入2000万美元,在主要国家投入广告宣传……”
下属们汇报得一个比一个积极,但德尼尔森却头痛了,因为这些建议没一个有新意的。
他需要的是一鸣惊人,需要爆炸式的宣传,需要有独特的角度,让民众迅速记住并了解这只药物。
可是自己下属们提供的推广计划,都跟湿水煮青蛙一样,不但没有新意,而且非常公式化。
就比如“国际胃肠病学会”背后的赞助商,不是葛兰素公司,就是史克公司,只有这两个胃药领域的狗大户才能大把洒钱。
“国际胃肠病学会”(WCOG),这可是世界主流医学会,全球会员多达5万多人,每次开年会那都是上千人聚集一堂。
无论是规模和还是影响力,那都不是ICPF,或者FSSH这些小学会可以比的。
两大医药巨头花大钱赞助了这个会议,肯定会优待安排这两家公司的胃药推广,怎么轮得到阿斯利拉公司?
同样的,这两家公司的产品早就在临床上广泛使用,也跟国际上最著名的一些消化病专家、医生们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这种关系是有大量利益输出的,是需要大把大把给美元,等于是“同盟关系”。
这是一张异常坚固的网,医药公司和知名医生都是利益共同体。
现在阿斯利拉要横插一脚,相当于第三者插足,成功的可能性就比较小,因为人家狗大户给钱给得爽快、给得更多。
拼财力?阿斯利拉公司是弟弟。
就当阿斯利拉公司内部就新产品的推广发愁的时候,陈棋和兰丽娟已经来到了宾馆。
ICPF学会会长杜威教授、副会长,来自英格兰的约翰逊教授、曰本的桥本健教授都已经等着了。
三位会长等一会下属理事,在其他学会里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层次,那就要讲究一个逼格。
但没办法呀,实在是陈棋太神奇了,从一开始的唇腭裂三种新术式惊艳会场,到之前的“管状鼻整形术”,那都是具有开创意义的手术。
人家实力这么强了,而且为人谦虚,还愿意自己的成果与人分离,这么一位没有野心的大好人,值得ICPF的各个会长们拉拢,并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
尤其是桥本健教授,看到陈棋进来,直接就上去来了一个拥抱:
“陈桑,你可是来晚了,我们可是等了你好半天了,哈哈,兰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兰丽娟也赶紧笑着点头问候:“桥本教授,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桥本健为了管状鼻手术,在越中四院整整待了2周,为了跟陈棋建立友谊,他经常跑到陈棋家里去蹭饭,所以跟兰丽娟也挺熟了。
杜威之前去过两次华国,对陈棋的妻子同样不陌生,于是主动打起了招呼:
“陈,你美丽的妻子估计是害怕你在外面乱搞,所以亲自来监督你了,完了,今天晚上我可不敢约你去酒吧了。”
陈棋眨眨眼睛:“没事,我可以趁我妻子睡着了再溜出来。”
哈哈哈~~~~
一番玩笑下来,几人气氛融洽,杜威将陈棋拉到了一名高大的白人旁边:
“陈,这位是来自瑞典卡洛林斯卡大学医院的塞格尔教授,也是瑞典最著名的消化内科医生,他跟阿斯利拉医药公司的关系非常好,我也是委托我在梅奥诊所的同事帮忙介绍的。”
人际关系就是这么巧妙。
你不认识人,但你可以转上几圈,总能找到你需要的人,这就是有人脉的好处。
陈棋心想,果然是世界第一的梅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