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祁云明脸色先是越来越红,然后是红里带紫,紫中有黑,最后再也忍不住,噗~~~一下全喷了出来。
陈棋早就预防,一下子跳到一边,
“祁处,你这是怎么了?你把非洲兄弟送来的友谊之酒全吐了?”
祁云明一下子尴尬了,一边咳嗽,一边解释:
“不,不是,我,我喝到气管里了,好酒,好酒哇~~”
陈棋假装不知,又灌了满满一茶杯的香蕉酒递到了祁团长面前:
“来,祁处,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陈棋这边已经唱上京剧了,祁云明一看到那混浊的香蕉酒,再也忍不住,哇一下全吐出来了。
捉弄到了领导,四周围着的华国医生们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些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人笑得满地打滚。
陈棋则快速逃离现场,去看海鲜烤得怎么样了。
这天晚上,营地里升起了篝火,大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听着小护士们的歌声,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
陈棋看着满天星辰,心里不知不觉就在思念自己的妻子,儿子,女儿,还有三姐弟们……
经过医疗团一百多人的收拾打扫,加上塞方也送来了不少物资,这个简易的军营已经彻底大变相了,已经有一个简易医院的样子了。
而且内外儿科、五官科、中医科等都是齐全的,就连辅助检查设备也全部都从国内带来。
医院虽然简陋,但无论是医生的水平,还是机器、器材、药品,那实力绝对是代表了华国最强的。
两周后,“中塞友谊医院”终于开张了。
所有医务人员也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去,可惜,陈棋发现来医院的病人身份基本上非同一般,几乎都是首都各种有钱的人。
那维维安这样的贫穷老百姓少之又少。
当然陈棋也不想圣母,开什么玩笑,几百万黑叔叔你真要大发善心你得发到什么时候去?
有这善心回国去发可好?
相比较其他人的忙碌,陈棋则是相对空闲一点,一个他是领导层了,另一个他是国际双理事,牌面摆在那儿。
所以一些小手术都是易则文和其他国内医生们共同处理了,只有碰到疑难杂症,陈院长才会出马。
这不,中塞友谊医院刚开业没多久,当地弗里敦国立医生的医生,就给了“抢生意”的华国医生一个下马威。
非洲黑医生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塞拉利安共和国再贫穷落后,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国家,以全国的力量建设一个医院,那么这家医院显然也是国际一流医院吧?
好歹是国家级医院。
反正别人怎么想人家黑医生们不管,他们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有种夜郎国的感觉。
当然他们也有底气,弗里敦国立医院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医生都是欧美国家留学回来的。
这个留学大多是国家出钱的公费生,一般只读到相当于本科的水平就要回国工作了,再培养下去国家没钱了,顶不住,欧美国家的医学生学费可不是说说的。
另外也是怕这些留学生等博士毕业,翅膀硬了,留在了花花世界,不回国了咋办?
所以要说水平嘛,这些黑医生肯定是有的,但要说水平有多高嘛,这个就未必了。
不过他们在塞拉利安国内可是藐视群雄的存在,毕竟全国最厉害的医院只有弗里敦国立医院,其他医院在他们眼里都是渣渣。
然后慢慢就养成了自大自傲的心态。
然后突然出现一群华国医生,居然也来到了弗里敦开办医院了,这能忍?
也不是说人家黑医生们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好歹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做事不会这么LOW,不过心里憋着一股气是真的。
那就是要用自己的医术,向全塞拉利安人民证明一下,谁才是医学界的NO1。
然后因为一个病人,双方差点打起了口水仗。
事情还要从一个当地黑叔叔说起,这个病人名叫阿德姆,身份是塞方矿产部的高级官员,在弗里敦那也是排得上号那种。
别人是吃不饱饭,他在家里却是大鱼大肉,还有8个保姆全程照顾一家人的生活。
这天晚上,阿德姆刚吃完牛排,心灵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刚想来一杯斯里兰卡红茶漱漱口,突然就觉得肚子一阵疼痛袭来。
阿德姆以为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在非洲似乎吃坏东西才是正常的,所以马上很有经验地跑到厕所。
好家伙,足足蹲了2个小时,没有腹泻,反而是肚子越来越痛了。
阿德姆夫人一看不对,丈夫的脸色都痛得苍白了(怎么看出来的?),马上就意识到生病了,赶紧叫来家中的司机准备送医院。
阿德姆家在弗里敦西边的海边别墅,离“中塞友谊医院”并不远,而离弗里敦国立医院却要穿越整个城区,所以司机很明智地就往华国医生那里送。
这时候友谊医院已经关门了。
大晚上的,这个国家治安可不好,华国医生不出去,也不会开着大门让小偷小摸进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