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湖弄敷衍塞拉利安人的。
手术进行当中,先是打开腹腔,发现里面有少许澹黄色渗液。
皮埃特轻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是化脓性的,说明病变还算轻微。
这也跟术前评估和检查报告相符合的。
也顺利找到了阑尾。
阑尾就在小肠和结肠相交之处,是个盲端,大小跟成人的小指一样。
阑尾这个器官,因为是个盲端,如果有粪石堵住了管腔,那就非常容易发炎。这就是为什么阑尾炎发病率这么高的原因。
阑尾是看到了,可跟术前判断的不大一样。
….这根阑尾仅仅是轻度充血水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充血粗大。
打个比方,医生以为阑尾可能会肿的跟猪头一样,结果仅仅是肿了一点点而已,这是有问题的。
这样的阑尾病变不足以引起这么厉害的腹痛,也就证明阑尾炎的诊断就有问题,误诊出现了。
旁边的另一名外科医生很警惕,突然说了一句:
“皮埃特,搞不好阑尾不是凶手啊。”
这个时候,汗水开始划过皮埃特的后背,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
如果阑尾不是导致这次腹痛的主因,那会是什么问题呢,难道真被友谊医院陈棋给说中了,真的有其他问题?
可是陈棋之前说过什么有用的信息?对,内环口。
内环口有什么问题?他咋没说清楚?
皮埃特有点懵逼了,手术过程当中突发意外,是不是能迅速冷静下来,并做出最准备的判断,最大限制减少损失。
这就是优秀的外科医生,跟一般的外科医生之间的区别。
皮埃特显然算不上优秀,现在他已经有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内环口这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
眼看现在患者已经躺在手术台上,腹腔都打开了,却不知道病因是啥?如果在足球场上,他基本上要被亮红牌罚出去了。
旁边的外科医生看到皮埃特在发呆了,连忙提醒道:
“皮埃特,皮埃特?你怎么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皮埃特不死心,“你赶紧打电话给外科主任,并且把病房里值班的外科医生也叫来,大家会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要快!”
弗里敦国立医院外科当晚迅速来了一个会诊,但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就是一个阑尾炎。
这时候外科主任建议,“要不直接关腹?或许这就只是一个单纯阑尾炎,只是病人对于疼痛特别敏感呢?”
皮埃特却摇了摇头,患者是他的姐夫,没有谁比他更知道,姐夫平时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当初也是上过战场受过伤的,绝对不是一点小痛就哇哇大叫的娘炮。
怎么会难以忍受一个小小的阑尾炎呢?
阿德姆夫人一听丈夫的手术暂停了,连基根本的病因都不知道,一下子就急了:
“快,快去中塞友谊医院请陈院长,要快,该死的皮埃特,都是你,你没这本事逞什么能呀!”
得,帮了半天没一句感谢,出事了先被埋怨。
当弗里敦的急救车飞似的开到友谊医院,陈棋这时候已经有点喝醉了。
这非洲的海鲜跟不要钱似的,这么大的海螺,这么大的螃蟹,沾着醋,再来一瓶德国黑啤,这做人跟神仙一样。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吹着牛。
陈棋则在给大伙儿讲之前金家的那场闹剧,听到金家最后的下场,一个个都唏嘘不己。
….这时候弗里敦医院的几个黑医生闯了进来,看到陈棋后就是大喊:
“陈医生,陈医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之前接诊的阿德姆现在手术台上,确定不是因为阑尾引起的剧烈腹痛,现在我们需要请你帮我们救救场!”
“哈,我说什么来着?”
陈棋有了五分醉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这些黑家伙现在知道谁才是马王爷了吧?”
祁云明一听就急了:
“陈棋,别说湖话了,注意两国外交影响,赶紧的,人家求你帮忙你就赶紧去,这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呢。”
陈棋打了个饱嗝:
“呕~~~行吧,那谁,易则文,张,张兴,还有何富乐、陈丽、杨秀秀都去,要让我治,就用咱们自己的团队,让他们瞧瞧什么叫牌面,什么叫国际双理事。”
陈棋心里也有一股气呀,好言相劝不听,现在吃苦头了想起他来了?
这要不是人命关天,否则他非拖上个一两天才给回复,比官僚作风?谁比得过某国出来的干部?
人员到齐了,陈棋大手一挥:
“出发!今天我带你们赚红包去!”
华国医生一行人坐着两辆汽车快速来到弗里敦医院,这时候医院手术室里已经围满了人,包括阿德姆的上司都来了。
易则文悄悄碰了碰陈棋:“陈院长,你喝酒了,能上手术台吗?”
“把吗字去掉,这种小手术我闭着眼睛都能做,也不知道这些黑医生们是怎么学本领的,我都点名了内环口,内环口,居然当我是放屁,我估计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内环口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