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什么样的寄生虫会长成一根长线的模样?
这点陈棋毕竟不是专业的搞不清楚,或许他老婆兰丽娟知道,毕竟寄生虫也是传染病学,可人家也不在眼前呀。
“小易,赶紧,去翻书,查查什么寄生虫是很长很长的?颜色还是白色的。”
“多长?”
“起码超过1米了。”
“嘶~~~”
诊疗室里的众多医生都倒吸一口冷气,只有恩圭马有点莫名其妙这些医生在嘶什么?
而患者卢恰纳已经因为肠镜加腹痛,痛得冷汗直流了,也没注意这边的突发情况。
易则文赶紧找来寄生虫学,然后快速翻看目录,最后点在了“绦虫”上。
书上写着:绦虫是一种巨大的肠道寄生虫,普通成虫的体长可以达到数米不等,成虫寄生于嵴椎动物,幼虫主要寄生于无嵴椎动物或以嵴椎动物为中间宿主。
绦虫的模样,成虫体背腹扁平、左右对称、大多分节,长如带状,无口和消化道,缺体腔,除极少数外,均为雌雄同体,常自体受精。
人们吃了未经适当烹煮的带绦虫猪肉、牛肉或鱼肉,绦虫就会进入人体寄生。而绦虫一旦进入肠道,它就会将头端嵌入肠壁。然后在肠壁上吸取养分,能长到足够长。
这种寄生虫可不得了,成虫一般可以长到一两米,4米5米也很常见。
曰本有一家寄生虫博物馆里,展出的绦虫长达8.8米。
而世界纪录上,最长的绦虫可以达到22米,简直就能吓死个人,也不知道这种虫子为什么能长得那么长。
咋一瞧,现在卢恰纳肚子里的长虫跟绦虫还真有点像。
陈棋这下放心了,自己的诊断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虫子不是自己想像得蛔虫。
肠镜还在继续往里推进,终于,在横结肠和降结肠的拐弯处,解剖学上叫“结肠左曲”的地方找到了梗阻所在。
这时候盯着屏幕的每一个人都是恶寒,陈丽杨秀秀就觉得自己全身肌皮都来了。
只见屏幕上可以看到无数条长虫,正像打结的毛线团一样,把肠子堵得个严严实实。
特别是镜头固定后,这些长虫慢慢开始集体蠕动,那场景,就跟指甲滑过玻璃时发出那种吱吱的声音还要让人绝望。.
胡主任却是兴奋地一拍大腿:
“啊呀,在这,堵住啦,乖乖,这么多寄生虫,这小姑娘平时吃虫子长大的吗?”
这话音一落,大家的目光又齐齐看向在病床上侧躺的黑姑娘,眼神中满是同情。
陈棋撇撇嘴:
“你们是不知道,我可是去过他们村子,这吃的是生肉,喝的是生水,住的是茅草屋,睡的是硬泥地,这样的条件不得寄生虫病才怪呢,所以说这个地方的人寿命短,平时根本就不讲卫生。”
众人齐齐点头,医务人员嘛,多多少少都有点小洁癖的。
就连恩圭马也跟着点头,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这些华国医生在讲啥,觉得自己跟着点头附和准没错。
易则文这时候问道:“陈院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只有手术了,看看肠子的情况吧,如果被虫蛀得不厉害,就取出寄生虫缝合就行。如果肠子已经一塌湖涂了,那只能切掉一部分做肠肠吻合,这手术就麻烦了。”
恩圭马这个在村子里叱吒风支的酋长,在友谊医院里一下子变得有点唯唯诺诺了。
“陈,陈医生,我女儿病情怎么样了?会不会死?”
陈棋在卢恰纳的肚子上做了一个刀切开的动作:
“肠子被虫子堵住了,这里,要切开,把虫子拿出来,让肠子通起来,这样才可能救她一命。”
恩圭马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让一个地方上的小土着想像切开人的肚子,这简直跟魔鬼一样,这种事情只有他们的祖先肚子饿的时候才会做。
“切开肚子,还能活吗?那不就跟杀羊一样了吗?呜呜呜~~~~”
陈棋真想笑出来,只能耐心解释:
“放心吧,我们会把肠子、肚子都缝起来,跟缝衣服一样,等过上十多天就能完全恢复了,到时小卢恰纳又能活蹦乱跳了。”
“真的?”
“真的,我们华国医生,又不是霉国老,不会骗人的。”
恩圭马一听女儿有救有兴奋了,也豁出去了:
“那好,你们给我女儿切开肚子,这是不是要很多钱?我没有钱,但是我有很多羊,我马上回去拉羊。”
非洲土着还是挺直爽的,决定了也就不犹豫了,而且丝毫没有准备拖欠医药费的习惯,这点比某些人强多了。
家属同意,病因查出,又属于急诊手术,大家马上开始行动。
当满满一个无菌盆里的寄生虫被取出,还是活着的,哗啦一下就在营地里传开了。
华国医生们平时就娱乐少,现在有这种八卦事情当然不会错过,于是哗啦一圈全围了上来。
海东省寄生虫病人挺多,但病种相对比较少,最多的就是血吸虫病,还有就是蛔虫病,对于这种长的寄生虫,好多医生都是第一次见到。
来自婺州的茅明明是个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