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刚刚跟华国人结仇,那边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中心泌尿外科又出现了意外,傻子都要怀疑是华国人在捣鬼。
先不说会不会被警察传讯,光是这起惊天大案,一定会引起FBI和CIA的重点调查。
到时陈棋他们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跟个小尾巴,这是一件令人非常不爽的事情,那他想做点什么小动作都难了。
不过虽然特意针对泌尿外科,可是整个医院的实验设备、精密仪器、档案资料都没了,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住院部,这对所有科室都是一个毁灭性打击。
比如这次实验室、资料库中有多少是泌尿外科上百年的技术积累,现在全毁了,这足够杰西斯和汉德尼森两位医生吐血三百升。
因为他们多年的其他课题研究同样毁于一旦,城门失火,那一定会殃及池鱼。
至于卢教授那篇《尿动力学之双通道膀胱测量》的论文,在大灾大难面前,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相信杰西斯和汉德尼森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外界的事情,卢教授这篇论文只能是属于他的了。
可怜如果被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中心的人知道陈棋只是为了报复他们一个泌尿外科,居然毁了人家半个医院,不知道有多少人哭晕在厕所。
幸亏ICPF学会的会长杜威教授,FSSH学会的会长史蒂文森教授都来自梅奥诊所,否则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陈棋刚走到ICPF学会的固定位置时,杜威教授就兴奋地走了过来。
“嗨陈,听说了吗?昨晚UCSF医院遭到了恐怖袭击,整个医院差点被搬空了,甚至还一把火烧了几栋楼房,真是太棒了。”
陈棋满脑子问号:
“等等,杜威教授,你的同行遭受了恐怕恐怖袭击,你不应该是为同行义愤填膺的吗?为啥还这么高兴?”
“我为啥不能高兴?人家UCSF医院跟我们梅奥有什么关系?看以后这群傻X跟不跟我们梅奥来抢项目、抢病人、抢赞助了,这次估计没有个十年八年,他们根本恢复不了元气。”
“为什么恢复不了?最重要的医生都在呀。”
“你以为这群医生会有多忠诚?现在医院要啥没啥,重建需要大量资金,保险公司又不可能全赔,到时医生的项目得不到赞助,那留在UCSF医院不就是浪费时间嘛。
再说了,医院没有仪器设备就没办法开展临床工作,医生也就没有收入,你看用不了多久,一个个都会争先恐后跳槽,没有钱,谁愿意替UCSF医院卖命?”
杜威看了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到:
“连我都收到了梅奥诊所的电话,要求将他们整形外科的几个专家会给挖走,你想别的医院肯定都纷纷下手了,别忘了UCSF医院可是排名全美前八的医院,医生都非常强大。”
霉国,果然是一个非常非常现实的国家。
你有钱就拥有一切,你没钱连起码的忠诚都买不到。
陈棋相信,如果越中四院着火了,医院毁了,全院职工肯定是勒紧裤腰带,戴上劳保手套,用自己的汗水亲自重建整个医院。
毕竟这时候华国的医务人员们,都是把单位当作自己家的,家园毁了,谁也不会想着离开。
这就是中美两国文化的差异,思想的差异,没必要说谁好谁差。
全讲钱不好,全不讲钱也不好,人各有志,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这就是所谓的“人quan”吧。
陈棋听到人家霉国医院之间开始狗咬狗了,只能耸耸肩。
同时心里赶紧向太上老君、释迦牟尼、默罕默德、耶和华们齐齐忏悔,毕竟他才是罪罪魁祸首。
当然人家美方调查人员做梦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怪胎,而这个怪胎居然还堂而皇之在开什么国际会议。
杜威教授这才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题:
“陈,你怎么搞着搞着,又跑到非洲去搞什么基因研究了?”
陈棋一时间哭笑不得,就将国内碰到的那桩母子癌症病例,以及在国内被人排挤去了非洲的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所以呀,去非洲跟这个基因病例并不是一回事情。”
杜威听了同样不理解:
“为什么他们叫你去非洲你就必须去非洲?你可以来霉国呀,凭你ICPF学会理事的头衔,只要能通过USMLE考试和医生执照考试,我完全可以推荐你去梅奥诊所工作,到时你就是享誉全球的整形外科医生,这不比去非洲强上几万倍?”
陈棋心想,我就是不想成为整形外科医生呀,如果你能推荐我去肝胆胰外科,他马上就从国内辞职了。
显然杜威教授并没有这个能力,整形外科在八十年代并不是非常重要,他在医院的地位也没想像那么高。
既然人家没办法帮他完成心愿,陈棋也只能唱唱高调了。
“教授先生,我的国家还非常贫穷落后,我的同胞们还在忍受着疾病的痛苦而缺医少药,这时候如果我离开了,我将没有办法再替我的国家和同胞服务,所以我只能服从国家安排。”
陈棋说得自己都要吐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