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帮我们解疑答惑……”
“内科懂个屁,只会耍嘴皮子,说起来一套一套,做起来却是一事无成……”
“贾主任你到是说呀,现在病人可住在你们内科,你们内科准备怎么治?……”
这下轮到外科医生们开始起哄了,然后贾良才发现自己冷汗都要滴下来了,这下好了,自己挖的坑要把自己给埋了。
“呃,这个这个,我们目前还是需要对症治疗的嘛,比如抗酸、促进胃动力、调节胃肠道菌群,另外就是抗炎抗感染治疗……”
金培林嘿嘿一笑,反问道:
“刚刚那个谁,在台上可是讲了,这个病人在你们内科已经治疗超过了一周,什么药都用了,连那个国外的奥美拉唑都加倍剂量,结果病情没有一点好转,这总没错吧?
怎么着老贾,敢情你们内科就只剩下吹牛了?自己都治不好病还嘲笑别人,我看还不如来咱们外科切一刀试试呢,或许大力能出奇迹呢,你们说对不对?”
“对~~~~”
外科医生们纷纷起哄,然后全场笑成了一片,就连朱主任也是微笑着坐在那儿,表情轻松。
老郭回头看着这群老下属就笑骂道:
“他娘的,这治病你们不行,起哄到是第一名。”
兰丽娟坐在台下,面子上也挂不住,毕竟这个病人是她们内六科接手的,治了半天不但没效果,就连病因还是求助于自己丈夫才找到。
她不得不承认,内六科和她个人的总体水平还是有缺陷,离顶级内科的水平差距还是很大。
陈棋坐在主席台上,看着下面互相“攻击”的内外科医生,也是乐见其成。
他看大伙儿闹得差不多了,这才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刚刚以金主任为代表的外科医生,以贾主任为代表的内科医生都提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可是非常遗憾,没有一种方案是可行的,有效的,这点我想我们都没有异议吧?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越中人民医院的医生水平太差?连个胃病都搞不定。还是说这个病本身就是绝症,治无可治,我们干脆就放弃吧,让病人回去死在家里得了?”
陈棋的话音一落,台下的医生都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就连老郭也脸红了一下。
因为他想了半天,发现如果自己是主治医生似乎也是束手无册,真的会让病人早早出院,加家等着开席吧。
陈棋看气氛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大家以前学的知识已经陈旧了,落后了,该淘汰了呢?国际医学日新月益,我们国内却还在固步自封,落后就要挨打呀同志们。”
陈棋拿起一本《内科》教学书,对着台下几百名医生说道:
“这个病案,我给出最终的诊断叫难治性胃食管反流病,但是我们国内最新的教科书上并没有出现这个病,也没有这个知识点,这说明这是一个全新的病种。
虽然这是一种可能的新病种,但我们已经知道了病因是什么,也熟知解剖结构,那么大家想想,治疗思路其实很简单,既然卉门这个开关松掉了,那么我们治疗就可以针对贲门来进行。
胃全切就不要想了,这个根本不作考虑,患者的胃是好的呀你把它切了干嘛?内科治疗也是无效的,这点目前已经证实了,那么我们就可以采用一种新的技术。
那就是内镜手术。”
陈棋这话一出,会场里就轰一下又炸了。
1988年,对于越中人民医院的医生,或者说对于国内的医生,内镜是个比较冷门的东西。
绝大多数医院甚至还没有内镜这种先进玩意儿,因为这玩意儿要进口,不是一家中小型医院玩得转的。
人民医院以前有胃镜,但只有一套,还是用眼睛直接看着胃镜管,一种落后的内镜。
作用也仅限于做检查,就是看看食管或者胃十二指肠内到底有没有病变,小病就内科治疗一下,大病就直接外科切除。
后来直到陈棋和兰丽娟从瑞典拉来一笔200万美元的赞助,以及阿斯利拉公司友情赞助了课题组2套全新的胃镜仪,这才让少部分人见识过什么叫内镜。
结果现在陈棋却直接说要利用胃镜来做手术?还是一台比较有难度的手术,这不得不让大伙儿惊讶。
因为绝大多数医生都无法想像。
外科手术呀,那不得有几十种手术器械摊开摆在那儿,然后还要三、四个外科医生共同上台,这又是剖肚子,又是切割的才能完成。
现在一根小小长长的管子,居然也可以动手术?
就跟一只没有手指的断肢,光秃秃的顶端,你怎么拿筷子吃饭?你怎么夹菜?
至少人民医院绝大多数医生们都是不信的。
金培林笑呵呵地在台下说道:“陈院长,你别开玩笑了,这管子怎么能做手术?这怎么切割?怎么缝线?没办法想像呀。”
贾良才这时候也难得站到了金培林一边:
“早几天陈院长用胃镜止血已经让我们叹为观止了,但那只是利用胃镜顶端的一种类似于电刀的功能,就是通下电嘛,大家也能理解。
现在说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