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不就行了嘛,咱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小姑娘一听外院医生质疑自家医院当然是不高兴了,所以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越中医院的名声和荣誉是全体越医人最看重的,当然不允许别人“诋毁”了。
童教授笑呵呵回应道:“对,小妹妹说得有道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病人又造不了假,咱们就去瞧瞧。”
西京医院的医生们明显不服气:“童老师说得对,咱们去瞧瞧。”
何佳噘着嘴,带着一群外院医生们浩浩荡荡朝内科病房走去。
病房里,崔同知正被一大群亲戚朋友,单位领导们围着,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大伙儿一听是心梗,心里都给这位崔大科长判了死刑,以为这次估计是跑不了了。
于是得到消息的亲戚朋友都赶到了医院,准备来见上最后一面,准备接回尸体,操办丧事。
这年头的单位领导对职工还是很关心的,听到崔同知是在上班时候出现身体不适,最后被诊断为是心梗的,于是第一时间也赶到了医院。
局长心里想的,都是万一崔同知死了,好歹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应该算是烈士了,然后要跟家属怎么协商补偿问题,一定要让家属满意。
瞧瞧,领导都是这种纯朴的思想,这才是杜会主义的优越性体现。
可不像后世,老师去被校领导要求去溪滩里捡鹅卵石,结果老师被大水冲走死了,学校第一时间不是慰问家属,协商赔偿,而是发公告急于撇清关系,说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这种领导连资本主义国家的黑心资本家都不如!
病房里,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甚至不少女同志已经在悄悄抹眼泪了。
“老崔,有什么话想说你就赶紧说吧……”
“哥,你放心去吧,爹娘有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照看着,你安心……”
“崔同知同志,我代表组织向你保证,你的工作名额一定会让你儿子继承,绝对不会亏了你孩子……”
这时候门口又冲进来一个妇女,进门就哭上了:
“二大爷喂~~~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走了呢~~~啊呀我可怜的二大娘喂~~~~~”
病床上的崔同知翻着白眼,病床旁边的二大娘蔡凤娣同样是一脸黑线,两夫妻的表情更让人坐实了大家心中的猜测。
崔同知要完了,要死了。
蔡凤娣看着在门口哭丧的亲戚大声喝止道:“别哭了,人还没死呢!”
那亲戚一看,脸就红了:“这该死的三癞子乱传话,我以为二大爷没了呢,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其实这亲戚想的是: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这场哭丧也是避免不了了。
病房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蔡凤娣也真是无语了:“当然活着了,瞧见没,我家同知已经做完手术了,医生说没事了,不会死了。”
“咦?!!~”
众人都是齐齐惊讶,因为他们压根就没听说过谁得了心梗还不死的,更何况他们从得到消息再赶到医院才一个多小时,这点时间内手术就成功了?
就算你成功了,你动了手术,不得全身裹着纱布绑带,病人还处在麻醉状态,咋这病床上的崔同知看起来全身上下啥也没动过呀。
除了手腕上包着一个纱布。
蔡凤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手术她没看到,主刀医生也没跟她说过。
“啊呀,反正我也不知道这手术是怎么动的,但主刀医生是陈棋陈院长,你们想,陈院长可是国际上都出名的专家,他说成功了那还可能有假?”
“噢~~~”
这下大家都相信了,毕竟陈棋在越中可是有神医之美名,越中人几乎都是他的脑残粉。
“原来是陈院长主刀的,怪不得!”
“是呀,陈院长连心梗都能治,太厉害了,以后得心梗病的人有福了。”
“奇怪了,这手术是怎么动的?”
就在病房里叽叽喳喳的时候,西京医院的医生们赶到了。
医生的气质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做到了教授级别,戴着眼睛一看就是知识分子,所以当西京医院的医生们出现在病房里时,围观的亲戚朋友们马上就主动让出道来。
童教授走在前头,后面梁主任周主任等专家们也都迫不及待往前挤。
他们都想看看,这病人是否真的已经恢复了?摆脱危险了?
童教授看了看病人的脸色,已经没有之前的苍白,开始有点血色了。
再看了看心电监护仪,发表心率和血压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童教授不放心,又从助手那里接过听诊器,亲自在几个心脏瓣膜上仔细听诊起来,发现也没有明显异常。
“同志,你现在感觉如何?”
崔同知笑得很真诚:“感觉好多了,胸口不闷了,肚子也不疼了,感觉不到哪里有不舒服了。”
童教授听到后咂了咂嘴,又看向了自己的徒子徒孙们:
“来,你们都来听诊一下,判断一下陈棋同志做的这台介入手术到底有没有成功。”
梁稳定主任第一个上前,接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