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下就开放了两条通道,同时在手腕部的动脉血管内植入一个空心针,和监护仪相连。
还在右侧颈部大静脉内植入一根三个通道的管子,一通道监测患者血管内压力,其余两通道在术中给患者输液和注药用。
补液补多少,这是需要严格评估的,对烧伤休克病人的抢救非常关键。
补液不是你想补多少就补多少,是需要根据人体需求量来计算的,那怎么才能知道有没有补过头,这时候就需要监测中心静脉压(CVP)。
怎么监测看数据呢?也很简单。
比如:中心静脉压和血压都降低,一般说明血容量严重不足,应给予充分的补液治疗。
当中心静脉压低,血压正常时说明血容量不足,应根据中心静脉压进行适当的补液治疗。
当中心静脉压高、血压低时,则表示心功能不全,要当心了,防止心衰的发生。
当中心静脉压高,血压正常时说明血管体积过度收缩,应进行血管扩张治疗。
看看,是不是很简单?一目了然?有些人觉得自己也会做医生了。
所以说科技改变医学,机器和人谁更重要?都重要。
补液是否补到位,后世的医生只要看看显示屏上面的中心静脉压、肺动脉楔压、中心静脉血氧饱和度等指标就行,可以及时调整补液量和滴速等。
但如果没有这些监测仪器怎么办?比如八十年代的华国医院。
那就只能看病人的尿量,血压、心跳、脉搏,以及精神状态。
比如是不是烦燥不安还是安静?有没有明显口渴等。
以上这些指标的确能反映脱水情况,也能反映补液有没有补到位。
但都只能做参考,你并不能精确监测人体的补液需求。
而且往往以上判断都很主观,比如病人烦燥了,人家是补液量不够血容量不足,还是因为疼痛引起的烦燥?你太难判断了。
往往等你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补过头,或者干脆没补到位,然后病人就死了。
八十年代连动态观测患者血乳酸变化都做不到,所有治疗在陈棋看来都比较粗糙,可这是国情,陈棋也没个办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国外引起了10套最先进的监测仪器,谁叫越中人民医院现在账上起码有1000万美金呢,标准的狗大户。
所以越中人民医院烧伤科的设备绝对是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只是外人还不知道罢了。
怕就怕万一说出去,那国内各大医院都来“借”怎么办?
到时借不借出去?借出去就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有钱千万不要得瑟。
有钱了,陈棋这个院长就有了野望,要么不建,要建就要建全世界一流的烧伤科,再配上他来自后世的经验,就不信玩不出花来。
看到杨秀秀顺利完成了这么多原本应该麻醉医生才能完成的工作,陈棋心里满意极了:
“秀秀,你赶紧去旁边帮帮郭书纪和朱主任那边,再不去老头的骂声越来越响了。”???.biQuPai.
杨秀秀来不及擦擦额头的汗水,点点头,拎起工具箱就飞快跑了出去。
陈棋这时候看向了张兴:“小张,来,咱们又要做算术题了,把病人的补液量先算出来吧……”
就在陈棋他们还在抓紧时间抢救的时候,来自省城和沪海市的烧伤科专家都在紧急赶来的路上。
西湖市离越中只有60公里,1个小时就到位。
沪海市也不远,260公里,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赶到。
越中钢铁厂这次发生了如此重大的责任事故,齐厂长也是豁出去了,真正做到了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救活所有工人,不能死一个人。
越中陈棋尽管已经在胃肠病领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可眼前的可是烧伤病人,齐厂长不认为陈棋能够很好完成抢救工作。
万一越中医院一个失误,死上几个工人,那乐子可就大了,他齐国民的乌纱帽也甭想要了。
所以为了工人的性命,为了自己的利益,请外援是最好的办法。
到时包上1000元2000元红包,足够打发专家们了。
这点钱对三万人的越钢厂来说又算什么?越钢厂有时候招待吃喝,一餐饭下来都不止个一千两千。
沪海市东山医院。
东山医院做为沪海市最好的医院之一,拥有全国最顶级的烧伤科。
当院方接到越中方面的救援电话后,邓长乐医生做为烧伤科的副主任,被医院指定为这次抢救小组的负责人,要求立即出发。
邓长乐有一个弟弟,叫邓长喜。
邓长喜又是谁?他是沪海市瑞银医院的手外科主任,当初跟陈棋是打过擂台的,双方闹得非常不愉快。
当然这次擂台事件的后续,做为幕后黑手的积水谭医院的韦成立即下台,被免去了手外科学会会长,以及医院手外科主任一职。
同样被波及的,还有两个主要黑手。
一个是海医一院的伍建林,另一个是瑞银医院的邓长喜,两人也先后被免去了科主任等职务,降为普通医生。
一个医生要爬到科主任的位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