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玫主要想知道张家姑娘是什么情况,就先略过了其他两家,先问了张家。
那几位嫂子一听是村西头张家,都露出了些许微妙的神情。
宋玫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连忙问道,“怎么了?”
“唉,这话我们也不好说,老张家不是有什么大事,只是你家娶媳妇,还是得掂量掂量。”
其中一个嫂子斟酌了半天,才非常含蓄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听起来没头没脑的,但宋玫还是听懂了,这老张家在嫁娶上面,好像在村里不怎么受欢迎。
“桂英嫂,我晓得的,家里娶媳妇还是得娶贤的,不然家里可有得闹了。”
桂英嫂听了点点头,又转头说起了村里的一些八卦趣事来。
其他几个嫂子也被吸引,聊得热火朝天,只有宋玫心不在焉,还在想着张家姑娘的事。
能让嫂子们这样讳莫如深,恐怕张家确实是有些问题在的。
宋玫想着,还是得先打听打听张家是怎么回事才行。
过了两日,暖房酒请完了,花媒婆也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三家都谈妥了,都同意了见面的事。
只是中秋节马上就要到了,宋玫和花媒婆商量好,等中秋节过完,就安排他们见面。
说定了见面的日子,宋玫也开始准备起了中秋的事。
之前把乔有田搬出来给她当筏子的时候就说以后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就要给乔有田请牌位,这会儿也该实现了。
宋玫让老大去县城的白事铺子给乔有田定做了牌位,又买了香烛元宝,中秋节那天,由老大牵头,几个儿子恭恭敬敬地把乔有田的新牌位请进了家里。
请完牌位第二天,宋玫一大早就把全家又召集了起来。
“昨晚我又梦见你们爹了,你们爹说看见咱们家有了新住处,心里高兴,又给了我一点种子,让咱家种下,等结果了,他再告诉我这些果子的用处。”
宋玫说的种子,就是辣椒、胡椒和孜然。
乔大贵摸了摸脑袋,问道,“娘,爹没说这种子怎么种?”
宋玫轻咳了一声,“当然说了,来,你们都认真记着,娘给你们说一遍。”
几个儿子连忙认真侧过耳朵,认真听宋玫说的种子种法。
宋玫把她找到的这些作物的种植方法简化了一下,背给了几个儿子听。
“你们爹就是这么说的,你们自己琢磨琢磨吧。”
说完,宋玫就把种子给了几个儿子,把他们打发走了。
几个儿子捧着种子,扛着农具下地试着种去了,宋玫刚想歇会儿,李英娘又急匆匆地过来了。
“娘,我刚去洗衣裳,听说村西头的老张家打起来了。”
宋玫已经跟家里人说了老五相看的是哪几户人家的姑娘,正好也让家里人在村里走动的时候多注意着这几家人的情况。
李英娘就是在河边听说了张家打起来的消息,赶忙回来跟宋玫汇报了。
“听说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吗?”
李英娘摇摇头,“没说,只说是他家哪个女婿带人上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
宋玫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女婿带人打上门,总得有个说法。”
事关老五的婚事,宋玫还是挺关心的。
如果张家真是做不得亲家,那她还能在见面之前就跟花媒婆说清楚,不安排张家姑娘和老五见面了。
不然万一老五真看上了张家姑娘,那就真成了麻烦事。
心里想着这些事儿,宋玫跟李英娘一起去了村西头的张家。
两人才刚走近张家,就看见院门外围了不少人,都对着张家院子里指指点点的。
宋玫赶紧凑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张家院子里乱成一团,有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妇人正喊着“休了她”。
“大妹子,老张家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见这儿吵得都翻了天了。”
宋玫搞不清楚情况,就跟旁边一个年轻一些的妇人搭起话来。
“呀,是乔家嫂子,你也听见动静了?”
那妇人认得宋玫,还跟宋玫打了个招呼。
宋玫笑笑,“是呢,我和我儿媳在河边洗衣裳,听说老张家打起来了,想着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大老远就听见动静了。”
妇人指着里头那个和宋玫差不多岁数的老妇人,“那是张家二姑娘的婆婆,今天他们就是来找张家要个说法的。”
宋玫追问道,“为什么来找张家要说法啊?他们不是亲家吗?”
“听盼儿的婆婆说,盼儿昨天带着姑娘回娘家,姑娘脖子上挂着的平安锁被小舅舅抢走了,还不许她说,说了就打死她,小姑娘憋到晚上,被奶奶发现平安锁没了才敢说出来,哦对了,盼儿就是张家二姑娘。”
妇人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又是一阵吵闹声,张盼儿的婆婆尖声喊道,“你这一家子黑心的,当初同意娶你家姑娘,算老娘瞎了眼!”
宋玫循声望去,就看见张盼儿的婆婆指着张家夫妻骂道,“张盼儿日日想着搬空婆家救济娘家就算了,你家儿子那个小强盗,连小孩子的平安锁都不放过!”
张盼儿的婆婆刚骂完,张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