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哭得伤心,乔大富心疼极了,最后一咬牙就给宋玫跪下来了。
“娘!算儿子求你了!儿子好不容易才有个孩子!儿子给你磕头!求求你让曼娘留下吧!”
乔大富把头磕得砰砰响,曼娘就哭着去拉他,一边拉他还一边责怪自己,两人这一唱一和的,看起来还真是让人同情。
宋玫冷笑连连,“我看你是想孩子想疯了,她上下嘴皮子一搭就说自己怀孕了,我还说你是我从河边捡来的呢!”
曼娘闻言,哭声一顿,接下去哭得就更伤心了,“乔伯母,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难不成还能用这种事来骗大富吗?”
乔大富也觉得宋玫是因为看不惯曼娘所以看她什么都有错,为她辩解道,“怀没怀上,那不是一验就知道了?曼娘怎么可能用这种事来骗我?”
宋玫假装被他气笑了,“行,那就请大夫来把把脉,看她到底是真怀还是假怀。”
其实宋玫自己也不确定曼娘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她如果真是冲着酿酒秘方来的,没准会造假说怀孕也说不定。
曼娘却是很有底气的擦了擦眼泪,“好,乔伯母不信,便去请大夫来给我把脉,也好有个人能证明我没有撒谎。”
宋玫转头吩咐乔大勇,“去医馆请个大夫回来,要特别擅长这方面的。”
乔大勇连忙应了,把赶进院子的骡车又赶出去,直奔县城请大夫去了。
“进堂屋坐着吧,别让人知道了还说我们乔家来了客人也不知道请人坐下,光站在院子里说话。”
宋玫说完就转身去了堂屋,几个儿子儿媳也跟在后面,乔大富扶着曼娘最后一个进了堂屋。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乔大勇就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进了堂屋,首先看见的就是宋玫,他记性算是不错,记得宋玫这个一听儿媳难生育,当即就要花钱给治病的婆婆。
在来的路上他也听乔大勇说了他姓乔,便直接拱手道,“许久不见乔夫人,别来无恙啊。”
宋玫看了他两眼也想起来他是谁了,对他露出一个略微有些尴尬的微笑,“大夫,这次要麻烦你来看看,这女子有没有怀上。”
大夫随着她的眼神看去,正好看见乔大富揽着曼娘的肩膀,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情。
“我记得这位便是在我医馆寻医问药的女子的丈夫,那女子上月还来过医馆取药,怎么……”
大夫显然不太理解,明明病人上月还来取过药,也很积极地在治自己不孕的毛病,这丈夫怎么突然就换了个媳妇了?
而且听宋玫所说,还是请他来为这个女子看看是否是喜脉的,难道是新娶的小妾?
大夫自认为这可能就是真相,秉着少问病人何事,只管看病开药的原则,也没想太多,客气地请曼娘坐好,伸出手来给他把脉。
曼娘便坐直了身体,把手搭在桌上,大夫往她手腕下方垫了个脉枕,神情凝重地把手指搭了上去。
堂屋里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大夫身上,乔大富更是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只期待大夫能说出那个他期盼已久的答案。
过了片刻,大夫笑道,“恭喜了,这位夫人是喜脉,怀相不错,不需保胎,好生养着,多吃些好的便可。”
乔大富的眼中顿时迸发出狂喜的色彩,抱着曼娘几乎想要尖叫,还是碍于人太多才压制住了。
可除了乔大富以外,并没有人露出欣喜的神色,大夫也察觉到了不太对劲,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曼娘看向宋玫,“乔伯母,大夫已经诊过脉了,我确实是怀了大富的孩子没错,如此便可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在场的只有大夫不知内情,听得云里雾里,很是迷茫。
但其他人都是听得懂的,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大夫观察了一下,感觉他们对眼前这个唤主母为伯母的女子是真的怀孕了这件事很是抵触的样子。
宋玫面色很冷,隐隐还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看着曼娘并没有说话。
大夫心知这又是所谓的“家丑”,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大夫,这个时候就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位夫人并不需开安胎药,我这便告辞了,请问哪位结一下诊金?”
乔大勇反应过来,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他的钱袋子,带着大夫出去了,结了诊金又驾车送大夫回了医馆。
大夫走了,堂屋中的气氛又凝重起来,宋玫冷脸看着乔大富和曼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大富咬了咬牙,又跪了下来,“娘,大夫也请了,脉也把了,曼娘确实是怀了我的孩子,我求求你,就让曼娘留下来吧,你不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也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吧!”
宋玫依旧不为所动,直到曼娘也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恳求宋玫成全她和大富,别让她背上让大富为她众叛亲离的罪名的时候,才松了口。
此时的宋玫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语气很是生硬,“有你这么个儿子,算我倒霉,你要留她就留她,我先说好,别以为挺着个肚子就能嫁进来,等她生了孩子,爱去哪里去哪里。”
虽然还是没答应曼娘嫁进来,但总算是答应她留在乔家了,乔大富和曼娘都是喜极而泣,连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