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的人找到店里去了,可是三百多两银子,掌柜也不敢做主,大哥二哥也拿不定主意,就等着娘回来呢!”
余明溪简单跟宋玫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又问道,“娘,五哥还在花楼里扣着呢,你要去一趟吗?”
宋玫翻了个白眼,真想写封断绝书送去花楼,让乔大富自生自灭算了。
伤心了喝喝酒就算了,居然还跑到花楼那种地方去,又票又赌的,简直下流。
“我去店里一趟,你去收拾个房间出来,给我带回来那个姑娘住,她是我请回来合伙做生意的,叫孙玉如,你叫她孙姑娘就好。”
余明溪点点头,转头去堂屋了,宋玫便一个人去了县城。
到了火锅店,李掌柜正在柜台算账,看见宋玫的身影,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东家,你可算回来了!五少爷他,他欠了花楼三百多两银子,现在正被扣在花楼里呢!人家说了,什么时候结清了账,什么时候放他回来!”
乔大勇和乔大刚听见李掌柜在前面说话的声音也连忙跑了出来,皆是一脸忧愁的模样。
老娘不在,他们就算急死了也不敢擅自动用店里的钱给乔大富赎身,天天就只盼着宋玫能赶紧回来,好拿个主意。
“李掌柜带上银票,跟我去一趟花楼。”
宋玫心里十分不情愿,虽然现在三百多两对乔家来说九牛一毛,但给乔大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还赌债和票资,让宋玫非常不爽。
但乔大富已经把钱花了,人还被扣在花楼里,乔家在百川县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了,不能被他败了名声。
李掌柜连忙收拾了几张银票,引着宋玫往花楼走去。
花楼离火锅店算不上远,两人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走到了。
大白天的,花楼并未开门迎客,李掌柜上去敲门,一个看起来睡眼朦胧的龟公打着哈欠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海鲜火锅店的掌柜,这是我家东家,来给我家五少爷结账的。”
龟公一听,瞌睡也不打了,赶紧把门打开,迎二人进门了。
“乔五公子在我们这儿可是吃好喝好,半点没怠慢呐!乔夫人这边请,五少爷就在上头呢!”
宋玫跟在龟公后面上楼,七转八转走到一扇门前,就听见里头有女人的娇笑声。
“五公子就在里头呢,乔夫人自个儿进去吧,我去叫管事的来。”
龟公转身走了,宋玫听着门里头的调笑声,突然抬脚,一脚踹开了没拴上的房门。
里面的女人被突然的踹门声吓到了,尖叫一声,在看到门外站着的宋玫之后,尖着嗓子骂道,“哪里来的老妈子!敢闯牡丹姑娘我的房门!”
本来怀抱着她的乔大富在听到她叫骂之后,直接把她扔了出去,喏喏地站起身来,“娘。”
牡丹姑娘愣了一下,随即就变了张脸,赔笑道,“原来是乔夫人,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乔夫人可别跟我见怪。”
宋玫冷冷地瞟了牡丹姑娘一眼,“这位姑娘能回避一下吗?我有事要跟我儿说。”
牡丹姑娘连忙笑道,“好好好,乔夫人随便聊,我去廊上透透气。”
见她识趣,宋玫朝她点点头,让李掌柜守在门口,自己进了屋。
牡丹姑娘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走远了一些。
乔大富心虚地不敢跟宋玫对视,低头看地,又瞥见自己衣衫不整,赶紧整理起了衣服。
“还理什么衣服啊?你当你老娘瞎了,没看见你刚刚在干什么?”
宋玫一步步逼近,看着手足无措的乔大富,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乔大富被打懵了,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宋玫的下一巴掌又来了。
“你长本事了是吧?学什么不好,你学人逛花楼赌钱?付不起账还敢赊?你是生怕乔家名声太好,给家里添添堵是吗?”
宋玫打了两个耳光,还不解气,余光看见床边拿来弹被子的藤拍,直接取了下来,往乔大富身上抽。
这东西抽人确实疼,把乔大富抽得鬼哭狼嚎的,花楼管事刚到房门口,就听见了乔大富求饶的声音。
李掌柜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楼管事,“我家东家有点事要跟五少爷聊,麻烦管事稍等片刻。”
花楼管事听着里头惊天动地的声音,再看看站在门口表情丝毫没有波动的李掌柜,莫名有些同情乔大富。
同时,他还有点佩服乔大富,家里老娘凶悍成这样,欠三百多两银子能直接在花楼就把他打得死去活来,他还敢来花钱,可真是勇士啊!
又过了好一会儿,里头的动静终于停了,宋玫也打累了,直接打开了房门,示意他们都进来。
花楼管事惴惴不安地进了门,看见乔大富被打得就只会喘气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上的笑也真诚了几分。
“乔,乔夫人,这是乔五公子在我们花楼记的账,您过过目。”
花楼管事把账本递了上来,李掌柜赶紧接过,仔细核对起来。
宋玫看向花楼管事,语气很是平和,似乎就是在聊家常,“你们明知道乔大富没钱,还敢让他赌?你就不怕他输太多,我不付账?”
花楼管事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