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乔大志慌里慌张的赶到了,看见两个哥哥在除草,赶紧上去帮忙。
乔大刚心里有气,对他态度不太好,“你现在知道来除草了?平时没想过来看爹一次?你不是他亲儿子?”
乔大志自知理亏,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上一边去吧,平时不知道来帮爹除除草上上香,现在来干什么?”
乔大刚直接把乔大志推到一边去,不让他插手除草的活。
乔大志心里悔死了,他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怎么可能不来看他爹呢。
“行了,你这孝心,也不用说给你爹听了,你爹还能不知道吗?你就住在山下,这么多年也不来看一次,你看看这草,长得多高了。”
宋玫语气嫌弃的给乔大志一通埋怨,让他听得心惊肉跳的。
娘不会因为这件事又对他有了嫌隙,收了地契又不管他吧?
“娘,我是没怎么来给爹上坟,可我也是有苦衷啊,我腿脚不好,上山不方便,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和他们爷爷没感情,这坟才没人来打理的,我要是腿脚方便,我肯定年年都来的。”
乔大志很快给自己找到理由,他是个跛子,上下山不方便,不来上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宋玫冷笑道,“今天就能上来了?我看你走得挺快,那只跛脚也不影响你上山啊。”
乔大志顿时语塞,只好强行解释说是今天见到娘了太激动了,这才不顾身体爬上来的。
宋玫翻了个白眼,“你说的好像你爹住在山顶上一样,他就埋在山脚上面一点点,走上来一点不费力,从家里走到你爹坟前也花不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点路是有多难为你?”
乔大志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开始诉苦,反反复复说着家里多困难,他拖着这只跛脚日子多难过,说着说着还抹起了泪。
“你跟我哭什么,你这脚怎么跛的,你自己心里没数?你不给我花钱治病,偷钱出去吃酒赌钱,结果摔下山了,你怪得了谁?”
乔大志又一次被亲娘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
娘这态度,怎么好像是根本不想搭理他一样?
那他地契都给了,娘难道就因为他不给爹扫墓,起了不想理会他的心思?
乔大志又开始后悔了,早知道不那么快把地契给她了,应该多跟她说说好话,最后临了了再把地契拿出来,这样才算十拿九稳呢。
现在地契给了,娘还是这态度,万一娘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的心思,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玫看他那不断变换的脸色,就知道他估计心里后悔着呢。
地契已经到手了,现在就算他想往回要也没门了。
想算计她的钱,那就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自作聪明,自讨苦吃。
那边乔大勇和乔大刚已经把杂草清干净了,拿出带来的香烛纸钱就要给亲爹上香烧纸。
宋玫在一边看着,最后也跟着上了一炷香。
她借着乔老头的名头干了不少事,给他上一炷香也是应该的。
乔大志看着他们上香烧纸,也厚着脸皮过来要了三支香。
毕竟乔大志也是爹的儿子,乔大勇还是分给了他三支香,给他让了个位。
乔大志一拿到香,跪下来就是一阵哭嚎,说自己对不起亲爹,不该因为自己跛了脚就不来祭拜亲爹,一副委屈又追悔莫及的样子。
宋玫安静的站在一边看他表演,对乔大勇和乔大刚使眼色,示意他们俩别说话,就看他一个人演。
乔大志演了半天,也没得到娘和哥哥的回应,也只好收敛了神通,规规矩矩的把香给插上了。
“好了,也祭拜过了,等白事班子一过来,迁了坟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迁坟这事简单得很,宋玫还特意吩咐了白事班子的人,不用管今天是什么日子,直接迁走,反正她不信这些。
乔大志急了,“马上就迁走吗?娘,你们就要回京城了?”
宋玫点点头,“是,迁了坟就走,我们不多留了,那个地契嘛,我打算托村长给我卖了,家里六个儿子,本来该是分成六份,不过你占了老屋,你那份田地就抵给其他五个兄弟,那老屋就归你了。”
乔大志都听傻了,什么叫老屋归他了,地给其他兄弟分?
“娘,我是你亲儿子,你就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了?”
宋玫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你在这儿生活得好好的,什么叫我把你扔在这里不管?”
乔大志彻底急了,“咱们一家都在京城过好日子,怎么单单我留在这里吃苦,我不是爹娘的儿子吗?”
宋玫嗤笑,“你搞搞清楚,什么叫一家人都在京城过好日子,是老大老二的孩子有出息,去京城做官了,你娘沾光才去的,老四老五老六都不在京城,老五老六也在乡下。”
乔大志又懵了,只有老大老二一家在京城?别人都还在乡下过苦日子?
“娘,都是一家子兄弟,凭什么老大老二发达了,不能拉拨兄弟们一把?谁才是你亲生的啊?你怎么不为自己儿子考虑呢?”
乔大志简直都搞不懂宋玫,明明老大老二不是她生的,她原先也是看不上的,现在还当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