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嫁给你,那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无二心。” 其实昨夜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的事,此刻这位支家小姐,心中也感到愧疚。 毕竟平心而论,不论从哪方面看,齐慎对自己都很不错,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而自己之所以会为崔瀣求情,只不过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想最后帮对方一次,从此和对方两不相欠。 “好了好了,你用不着向我解释。” 齐慎并不清楚支玉笄在想什么,心中实在有些厌倦了,比起这些烦心的琐事,他还是行军打仗更有意思,不耐烦道: “待会儿我就让人领你去见他,这是我给你唯一的机会,你要是不把握,那可就没有下次了。” “夫君……” 支玉笄还想再说什么,齐慎却懒得跟她再废话,当即摆了摆手,令门外的仆役,带对方退下。 … 斜阳向晚,薄暮黄昏。 那清河公子崔瀣,被人押入监狱,关进一间又脏又臭、满是屎溺的牢房中,差点没吐出来。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齐慎,心中暗暗后悔。自己这次就不应该来什么徐州,未婚妻找不到,还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这时,监狱的房门忽然“哐当”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 “饶命,饶命。” “瀣哥哥,你不要怕,是我。” 崔瀣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齐慎派人来拉自己去行刑,忙将身子退到角落里,口中连声求饶。 直听到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还似曾相识,对方才回过神来,大着胆子仰头望去。 “玉笄,我没有眼花吧,真的是你?” 发现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支玉笄,崔瀣心中又惊又喜。 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对方忙上前几步,握住支玉笄的手,柔声道: “太好了,玉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莫非你爹生前和那齐大人有交情,你去求过对方么?” “说来话长……不过我的确是去求过他,才能到这里看你。” 支玉笄下意识地把手缩了缩,低下头道:“对不起,瀣哥哥,其实我,我已经嫁给齐公子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崔瀣闻言,脸色顿时一变,随后捶胸顿足,心有不甘道:“玉笄,你以前不是说过非我不嫁么?” 支玉笄闻言,想到自己以前确实这么说过,霎时间泪流满面,随后一面啜泣,一面将自己的难处向对方解释了一遍。 崔瀣听罢,颓然地坐在地上。 眼看木已成舟,对方心中虽然难过,却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后突然又像抓住了一丝救命稻草般,忙连声向支玉笄道: “玉笄妹妹,不,不,齐夫人,看在咱们昔日的感情上,麻烦你帮我跟齐大人说说,让他放我回长安吧,好不好,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