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嫔。
皇后安氏乃是他恩师之女,与他少年结发,诞有一子两女,分别是太子李文简、三公主李珺宁和八公主李南栖;贵妃黎氏行军时期所纳,膝下仅有一子李奕承,自他几年前随军前往北疆,贵妃便深居简出,极少踏出宫门;梅妃宁氏是江东贵族,育有四皇子李嘉言和五公主李舒言。
天下大定,陛下登基后,只立了一嫔,那便是安嫔谢氏。谢氏和其他后妃不同,她没有高贵的出身,她原本只是太后托庇宫中的远房亲戚。后来不知怎么受封为嫔,诞下双生子,六皇子李承瑄和七公主李舒意。
安清函打量着昭蘅的脸,一时没忍住,问:“我见你好生面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其他人都诧异地看向安清涵。
昭蘅也静静地凝睇着她,似在辨认她是谁。三公主见状介绍道:“她是我们的表妹,国公府的安清函。”
昭蘅了然,声音清和:“或许在国公府见过,上个月我在公府为老公爷侍过疾。”
“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见到太子表哥吓得差点说不出来话的宫女!”安清函忽然喊道:“我当时挤在了后面,隐约看到你……”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门有些尴尬。
安清岚扯了把安清函的袖子,忍不住剜了她一眼。安清函意识到失言,下意识捂上了嘴。
昭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不卑不亢,温声款款:“让你见笑了,第一次见到殿下确实险些失礼。”
昭蘅的声音本来就软软甜甜,她温声细语的时候,声音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李南栖巴巴地看着她,两只眼睛更亮了,小声说:“你也害怕大哥哥吗?”
昭蘅抿唇笑道:“不是怕,殿下巍峨如高山,令人生畏。”
李南栖像找到知己一般,拉着三公主的手道:“我就说大哥哥可怕吧,昭训也怕他呢。”
与此同时,屋子里的其他的人都捕获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昭蘅以前竟然只是宫女。
谢亭欢心里酸得直冒水,怎么她运气这么好,一介宫女竟然能得到太子的青睐,一飞冲天做了昭训。
虽然只是个昭训,但那人可是太子啊,正己肃身二十几年,纤尘不染如谪仙的太子啊。
他是无数高门贵女的深闺梦中人,不求名分也愿常伴他左右。
她望着昭蘅的身影,轻轻咬唇,脸色有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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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没有在长秋殿久待,露了面,互相认了个脸熟便都牵着李南栖离开了。其他几位公主也纷纷跟着离开。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昭蘅刚起身,宫人拿着纸笔和书进来,道:“昭训,殿下差人送了东西来。”
昭蘅看到托盘里的东西,是很多文房四宝,和几册书。她转眸灿笑,抚着细腻的纸张,道:“好生放着吧。”
林嬷嬷瞧着她轻笑的模样,心中诧异,昨日看到那么多金银玉器,不见她脸上挂着如此笑意,反倒是几册书、几刀纸,让她笑靥如花。
昭蘅拿着书回房,在桌案上摊开,让林嬷嬷一个字一个字教她认。会认了之后,裁纸、磨墨,一笔一画认真地写着。
三公主带着李南栖回去之后,径直前往长明宫给皇后请安。
三公主一五一十地说了之后,又道:“她以前是东宫的宫女,上个月还去国公府给阿翁侍疾了,清岚她们认出她来了。”
皇后合卷,支颌凝视着三公主,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三公主看了她一眼,又说:“她规矩礼节都很周全,就是穿得过分素净。”
李南栖大大的眼睛闪着光,补充道:“她很漂亮的!”
三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李南栖的脑门:“没说她不漂亮!就属你没出息,看着人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皇后闻言轻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咱们南栖这么爱美,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大美人。”
李南栖转眸着皇后,对她的话满意极了,想了想,她又问:“母后,我以后可以去找她玩儿吗?”
“南栖很喜欢她吗?”皇后双目温润地看着她,眼中含着一丝丝柔和的笑意。
李南栖说:“皇姐说跟好看的人一起玩儿长大后就会生得更好看。”
皇后转眸看向三公主。
三公主窘迫,小声嘀咕:“母后别听她胡说,我没……”
李南栖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你悄悄去找小郑翰林的那天说的!”
三公主耳垂绯红,紧张的心怦怦直跳,一把捂着李南栖的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皇后抬起手,她只需一个眼神的示意,三公主就放开了李南栖,她扭过身子一把钻进皇后怀里冲三公主扮鬼脸。气得三公主直瞪眼。
皇后对李南栖道:“功课做完了才可以去。”
李南栖茫然抬眼望过去,有些失落:“我又不考状元,为什么老让我学功课!”
皇后看着她笑,李南栖知道母后的话向来说一不二,没有反驳的余地,放弃了讨价还价的想法。
谈妥之后,李南栖哒哒哒跑回寝殿练字去了。
三公主的秘事被李南栖抖了出来,脖颈还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