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明听了盛全峰的话,说道:“我早觉得侯府奇怪了,谁不知道我娘最宠着我,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盛全峰说道:“就是,我祖母也宠我,我要是犯错,我祖母也不会护着我,让我爹打我的时候离祖母远点,眼不见不心疼。” 张伦明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我娘担心跟着我的人一味讨好我,哄着我玩儿,三天两头派人盯着。有一回是我母亲最得力的妈妈的孙子带我出去看斗鸡,我母亲任何脸面都没讲,硬是打了十板子。 “可是我问安世子,他说从小就跟着小厮玩蝈蝈抓蛐蛐,偷着出去看斗鸡。他不想读书就不读,他祖母说将来是侯爷学不学的没什么要紧。 “都说安世子的祖母是糊涂老人家,为何只对长子一家糊涂?” 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虽然纨绔也不是啥也不懂。 这几个月和安世子在一起,有所怀疑之后张伦明有心问一些问侯府的情况。 安世子很得意地说他祖母最偏心他,隔房堂兄弟们要是不好好读书光知道玩,就要挨罚,他从来没有挨过罚。 因为混得熟了,前不久安世子还向他偷偷打听戏班里的那个叫梁蓝的小武生,张伦明吃惊坏了,问他哪来的银子去戏院。 安世子说都是祖母给的,他的小厮对他很忠心,从来不会出卖他。 张伦明不相信这个,没有哪个府上的小厮忠于小主人糊弄老主子的。 他们把安世子找过来,把侯府最近的事说了。 安英华还不知道家里的事,急了,吴长山说道:“你先别急,把话听完。” 安英华听完之后才松口气。 张伦明问他:“不是说你祖母最心疼你二姐吗?” 安英华点头道:“是啊,我祖母对二姐比对我还好,要啥给啥,二姐以前花的钱比我花的还多呢。” 那几个互相看看,对子孙好就是给钱花? 张伦明说道:“你能否说一说去年中秋节你二姐发生的事情?” 安英华警觉,“为啥问我二姐的事?” 张伦明很严肃道:“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登徒子打听人家千金小姐的事。是这件事情很重要,特别是跟你有关。” 安英华看向吴长山,虽然他和张伦明住一个屋,但是他本能地更信任吴长山。 吴长山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 安英华就说了中秋节那天祖母给二姐说进宫当伴读,二姐发脾气撞倒了祖母,祖母把二姐关起来,说她不孝,二姐半夜跑去大佛寺。 张伦明问道:“那你二叔呢?” “我二叔不在家,过节前二叔二婶去外地了。” “当时你在干嘛?” 安英华不好意思低下头,“我去找梁蓝了,给他送吃的。” “那这些都是你听来的了?” “嗯,后面我二姐说是大堂姐推着她,她没有撞我祖母。” 以前张伦明和侯府没有任何交集,吴长山的妹子认识安二小姐两三年,他又补充说了一下安大小姐进宫参加棋赛被平阳公主的猫吓得摔倒破了相,却诬陷安二小姐的事。 因为他妹子跟他说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堂姐,给母亲说了,说物色儿媳千万别选安大小姐。 张伦明把安英华打发出去,给哥几个说道:“难怪觉得不对头,安世子他祖母不是别人说的那么慈眉善目。你们说说,一个孙女有了不孝的名声以后会如何?” 郑瑞修快快回答:“关家庙,或者剃发出家,以后就算出嫁也得嫁得远远的。” “这是最心疼孙女的做法吗?为何选在要去给平阳公主当伴读的时候?那是怕这个孙女出头。” 张伦明给他们一顿分析,猜安侯爷是妾生子。 郑瑞修说道:“不会吧,有嫡子在,庶子怎么能承爵?” 张伦明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有爵位的人家,为了爵位啥事都干得出来。估计那会没孩子,只能抱庶子冒充嫡子,因为庶子不能承爵,过继都不行,无嫡子夺爵。安家那会在杭州府,离得远,能混过去。后来生了亲生的,不敢说出长子是庶出,庶子冒充嫡子当时就夺爵。” 盛全峰跟着点头,他家是侯府,她祖母挑媳妇,不仅要门当户对,还要身体好,还要看女方家族生儿子多还是生闺女多,就是怕爵位没了。 张伦明接着说道:“为何我们勋贵人家无子休妻的多,不能生换一个,和你们文人家不一样,你们庶子学问好能出头,我们庶出的,再有本事也承不了爵,必须要嫡子,庶出靠着本家混吃等死。” 有些话他没说出来,就是嫡子,当老二老三的都混吃等死,太出头了让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