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兵相接之前先仰抛三轮短矛,制造混乱,然后盾甲冲锋撞击敌军前排盾阵等等。
又或者利用“玄幻”色彩的血脉之力,将自己、赵丙、卞吉,乃至顾风、王恒的能力都规划进战局之中,思虑着各种战争模式。
主抓一个东西大杂烩,然后和邓婵玉、邹武等人探讨可行性。
邓婵玉是听得两眼发光,很多稀有的战术战法让她如痴如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都开始逐渐带有小星星。
同时有一些想法又让人啼笑皆非,比如说让人让战车两侧装上一排排锋利的割刀。
真实效果就是,撞击在草人身上,才撞翻几个,不是刀身折损,就是车轴应声断裂,两台战车就此报废。
心疼的吴程扯着嗓子追着孟尝骂,一起就二十辆战车,家底不厚,经得起他祸害几次?
总之,军营里诸多士卒大开眼界的整活表演之下,英明神武的太师终于来了。
从太师过青阳关下,被侦骑探报之后,整个军营热火朝天的整活才逐渐停息下来,换上破破烂烂的盔甲和折损的兵器,军营的热烈气氛骤然转变成了灵堂哭孝一般,看得邓婵玉是嫌弃不已。
好的不学,净学你们家崇侯那些歪门邪道。
太师风采依旧,骑着高大的墨麒麟,身后跟着高大威武的魔家四将,缓缓走进郓城。
这一路走来,闻仲是大开眼界。
连下十一城,然后打开青阳关,还在内北海拿下了至关重要的桥头堡,郓城。
这小子已经不止一次的让闻仲感到惊喜,每路过一个城池,便能感受到战后重建热火朝天的氛围。
就连那些好吃懒做的奴隶都卯足了劲的干活,就因为将军收养了他们的孩子,许诺让他们的孩子以后能加入仆从军,能同样获得战功晋升的机会。
臭小子大逆不道,但是战时有战时的特殊,这些城池连续遭遇兵灾,又被自家主君和孟尝本人带走了大部分的青壮,若是此时不让奴隶站出来,哪里还有良家子给他征召?
每过一城便见到十一城的各路行商兴高采烈的搬运着战利品和战败的俘虏回城,也从这些行商的嘴中,闻仲了解到了这位少年天才的所作所为。
战时不拘小节,擅使奇谋,同时又能在郓城指挥近十万的军团混战,多少年未曾见到这样的人物,血脉觉醒如此强势,个人能力又如此突出。
若是先前还有小惩大戒的想法,此刻闻仲只想尽快见到这个少年,好好的观察观察。
等到北海之事结束,这样的人才,当继他之后,若是小子身具灵性,传他几手道术与延年益寿的法术,能守护帝辛及之后一两代君王无恙。
心情大好的太师面带笑容得进城,可入眼望去,郓城和青阳关外的十一城截然不同,竟然城门口就开始披麻戴孝,地上到处都是漆黑腥臭的血迹。
守城的军士也是浑身包扎着麻布,看起来死伤颇为惨重。
众人惊愕不已,一路走来到处都是欣欣向荣,春暖花开,怎地马上要见正主了,反而画风大变?这是什么情况?郓城遭强大的异兽袭城了?
闻仲一把拽起城门下跪倒的吴敢,急迫得问道:“发生何事?尔等怎如此狼狈?”
吴敢身上的血线直接崩裂,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真的在悲伤,哭丧着脸回道。
“太师啊,我们十一城苦啊,郓城久攻不下,那郓城男还诡计多端,使诈让异兽偷袭我等。”
“为了将兵灾挡在青阳关前,将军带着我等是浴血奋战了半月之久,直到昨日方才艰苦守下这来之不易的郓城。”
站在一旁的为太师引路的卞吉,也是面色苍白,看着就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痨病鬼模样,此刻带着剧烈的咳嗽走上前来接着说道。
“这位是先锋前军大将吴敢,垢城卫吴氏子弟,接战之时,悍不畏死,被敌将差点用钦原暗害,后来又身中十一刀,浑身插满了弓箭也死战不退,方才顶住了敌军的攻势。”
闻仲听罢,急忙松开吴敢,让身旁的风林将这位勇士抬走,好生休养。
然后怒气汹汹的想要驳斥卞吉,但是一看到这小子那副将死未死的模样,斥责的话又重新憋了回去,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你也是不易,我曾听习练鬼道的道友说过,鬼道伤身,你年纪还轻,阳神不稳,日后当少用,待神魂凝练之后,再行鬼道之术。”
“卞吉,谢太师教诲。”
“这城中竟如此凄惨,你家将军呢?”
“禀太师,将军仁义,不忍见营中兄弟受苦,这几日,一直待在伤病营内陪伴着负伤的众位兄弟。”
闻仲点了点头,让大军在城外十里外先驻扎,和城内拱卫呈犄角之势,先探明情况后,再做打算。
接着便让卞吉带路,将士负伤,自己身为太师也应当亲自去慰问查看。
初进营门,一股土腥味十足的药草气味混杂着腐烂的朽气便从伤病营传出,刺激得晁雷等人皱眉不已。
淡淡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营门内诸多用麻布裹面,烧着开水烫洗纱布的士卒忙里忙外,形色匆匆的老卒收拾着一堆堆的血布,丢在营帐下风口焚烧。
闻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