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将军,敢问若无瘴气,孔将军可能强杀此兽?”
“若无此瘴,我杀他如杀鸡屠狗!”
被人从东方阵眼特意急召过来,结果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孔宣是有些火大的。
他是谁?入得这北海以来,战九婴,封奢比尸,朱厌、相柳之辈他都未放在眼中,可谓是未逢敌手。
就算是那十凶现在出现这里,他也有自信斗上一斗。
孟尝注意到孔宣的面色不愉,还没等到孔宣发怒,就立刻激动的拉住孔宣的手。
“宣公,太师回截教去请同门,您就不想在太师回来之前,我们就自己就宰了这厮吗?”
孔宣神色有些恍惚,一时都没注意自己还被紧紧抓住双手,还未回神,便被孟尝扯到一边,悄悄耳语着。
初听计策,孔宣是有些不屑的,自己何许人也?杀一只小小的蜚还要用计?只是,这若是在闻太师回军之前……
好像挺有意思的,仔细听了一会儿,孔宣是眼眸发亮,一脸欣赏的拍着孟尝的肩膀,口中也是称赞有加。
“好啊,不愧是智勇双全的荡威将军,以前常听太师念叨你的本事,吾一直不曾放在心上,今日得见,伱果然是我大商难得的青年才俊。”
“就依你的办法,此事,孔宣随时可以听从差遣!”
魔礼红傻傻的站在一边,啥也没听到,就只见着二人耳语了一番,然后互相抓着手大笑,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带我玩?
“二位将军,是何妙计啊?我还不知道呢。”
二者默契一笑。
“说了你也不懂。”
“天机不可泄露!”
谈定此事后,孟尝打马便回,心情舒畅了不少。
就是有点对不起闻太师,太师大费周章的回截教去请帮手,结果好不容易把人请过来,回来一看。
嘿,这帮人居然自己把问题解决了,也不知道到时候闻太师是会高兴,还是会郁闷。
风尘仆仆的孟尝一回军营,就立刻传令,前军将军们前来聚帐,除却在前线轮值的赵丙和卞吉不能动以外,就连邓婵玉和姜子牙他也叫人唤来。
众人一进营帐,便是一副硕大的舆图挂在正中央,孟尝背对着诸人缓缓转过身子。
“既然人已到齐,孟某为大家介绍一位军中幕僚。”
“此人正是昆仑山玉虚宫门下,元始天尊高徒,姜尚,姜子牙。”
众人听闻纷纷大惊,将军说什么?玉虚宫门人?还是元始天尊的弟子?
自家将军可真是威名远播啊,这样的人物居然也能慕名来投,于是都用着更加钦佩的眼神望向自家将军,吴敢等年轻人更是骄傲的昂着头。
将军厉害我骄傲,将军威武我自豪!
“子牙道长有大才,非我能比,只有太师那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子牙道长的辅佐。”
“自今日起,若我与太师未回,诸君,文事不决问吴程,武事不决问邹武,若是二者都无法决议,诸君当聚将问子牙。”
“前线第一阵之事,由邓志忠为主事,赵丙、卞吉从之。”
大家的心情是复杂的,吴程作为军中戎尹,素来被将士们尊敬,可邹武是什么人?他也配领武事?吴敢一脸不忿就要跳将出来。
孟尝却快他一步,指着吴敢说道:“先锋官吴敢听令,着你整军备马,做好后续出征准备,你素来英勇,我当有大用。”
众人这才偃旗息鼓,只是面上仍然不愉,纷纷看向邹武和姜子牙。
“将军,您刚才说,若您与太师未回,这是何意?”
姜子牙含笑不语,吴程习惯性的站桩当木头人,只有邹武抓住了将军语句中的核心内容,疑惑的问道。
“辛评、廉庸听令!”
“末将在!”
“召集本部甲骑营,明日清晨,随我出营。”
“诺!”
吴敢三人完全是下意识的接令,往常都是如此。
可反应过来后都很惊愕,吴敢胆子大,直接问道:“将军,我们出营作甚?”
只是淡淡一眼望去,刚刚还炸刺的吴敢便缩着脖子乖乖滚回自家叔叔背后。
姜子牙一脸欣赏的看着孟尝,将军爱宝马,主帅也爱良将啊,孟将军年纪虽轻,但是深谙为将之道要领,恩威并用,仁义公正,将之五材,孟将军至少已有六材。
当日郓城之战,孟尝就吃过一次亏,讲得太过详细,反而被卞吉一顿臭骂,还不得不面临着与田谌正面对决的苦恼。
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养望多日,又反复在军中“培训”令行禁止,总算是收到了一定的成效。
待得众将退去,邓婵玉一脸担忧的望着孟尝。
“你要去做甚?”
“做我该做的事情。”
“你连我也不说吗?”
孟尝一脸尴尬的看着姜子牙,这人都走光了,你还对我笑什么?
“子牙道长,你这……”
“我懂,我懂,邓将军,请容我来为您解释一番,孟将军的用意!”
“……”
孟尝无语,心中阴郁,道长啊,这漫漫红尘,看来您还是得多历练历练。
明天可就是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