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自己“发癫”的长子,苏护召集了冀州的诸将,细细的布置着防线,谨防被人攻城。
而他自己,则带着陈奇、郑伦,护送着妻儿老小往朝歌城而去,严令留守冀州的苏全忠不得冲动冒进。
大商忠诚的外臣苏护,要自己绑缚住自己,前往朝歌跪安帝辛,向天下人表示,冀州苏护,永忠大商。
冀州大军护送着自己的侯爷一家,一路直奔朝歌而去,路上苏护看着面脸不服气的长子,心底也是疲累,但这二愣子怎么说也说自己的儿子,于是只得耐下心思细细的解释着。
“傻小子,人家崇侯精锐俱在,人家留了一手,根本没用全力去平叛。”
“而且,他们说好的拖住闻太师,他们拖住个屁,你算一算,从闻太师抵达北海算起,他袁福通花了多久?仅仅一年时间啊,他就给人当孙子一样打得龟缩在沂水另一边,根本出不来。就这货色,他还能拖住太师多久?”
“你要搞清楚,人家袁福通论地盘,堪比辽东伯,论实力那是能和崇侯虎掰手腕的人,伱爹我看似光彩,可地盘就这么点大,兵马也就这么多。你还想冲击朝歌城,让你带兵,曹州伯都能先把你砍咯!”
苏护是怒其不争,自己儿子非多智之人,他哪里想过这些,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又懂个锤子的战争,照这个节奏下去,他但凡敢反叛,崇侯虎分分钟调头收拾他,都不用等闻太师回军。
当日说的一同起兵,西周在打犬戎,崇侯在打滨州,东伯侯偃旗息鼓休养生息中,孤军不立,成汤殷商的气势还在往上走,苏护是有一颗想进步的心,但是绝对没有一颗想作死的心。
冀州大军异动时,前脚准提道人刚走,正往西方极乐世界返回,后脚就突然心中出现一丝冥冥中的感应,好像是又有什么东西偏离了他原有的方向。
手中掐指一算,坏了,这天杀的苏护居然把自己绑了送去朝歌,这……
冀州不叛,怎么搅乱三境?怎么让大商疲于征伐,怎么给其他诸侯打个样,告诉世人大商气数已尽?
这普天之下除了四大伯候以外,不是只有冀州最强,大商直属的曹州伯,直辖朝歌大军的黄飞虎,乃至东鲁旗下的临侯,南疆方国、古越等等都是当世堪比四大伯候军力的大势力。
但是能同时影响到北疆、西土和大商的,只有身在北疆却临近朝歌的冀州。
他们要的不是天下大乱,诸侯乱战,越乱越容易出岔子,他们要的是可控的纷争,推进局势,步步缓行。
刚想返程,准提道人突然感觉脑海里灵光乍现,醒悟了过来,对啊,昊天点名的是十二金仙,关他西方教什么事?凭什么脏活累活他来干?
这事不应该阐教自己想办法吗?自己就是个送狐狸的,现在收货地址错误,给玉虚宫送回去便是,自己干嘛累死累活的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想通此节,准提道人只觉得自己豁然开朗,心情也甚是美丽,脚下浮光一闪,边向玉虚宫而去。
一路上准提道人也不急,就这么不急不缓的在高空之上掠过。
行至昆仑山时,只听山脚下一骑着白额虎,白面长须的道人恭敬的对着自己,唤来一声:“道友,请留步!”
瞧这一身服饰,应当是玉虚宫门人,只是不知这道人叫住自己是何用意。
这……来都来了,加上心情也还不错,不太好无视别人直接离去,而且这道人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好似又有一股冥冥中的说不上来的诡异,准提道人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耐着性子落了下去。
“前辈宝相庄严,混身都散发着天威浩荡,一眼望去便知是天地间一等一的人物,贫道玉虚宫门人申公豹,见过前辈!”
“敢问前辈尊号?”
准提道人感觉此人有些奇怪,命格好像有些问题,于是也下意识的跟着申公豹作揖,然后不动声色的掐指一算,这一算可不得了啊,如今天机晦涩,天势或许算不出细致,可这算一人之运势,对于他一尊圣人而言还是能够算出。
眼前这个道人简直是根骨神奇,命势中居然劫云密布,好家伙,准提道人自诩与天同生以来,这辈子都没见过!
以后若是此人能上那封神榜,估计不是个丧门星,也高低封一个扫把星。
什么样的人能够在这封神之际有如此滔天的“好运”?这让准提道人提起三分好奇,原本有些冷淡的面色又恢复成了慈祥的笑容。
“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
“贫道准提道人,见过道友。”
好大的来头,申公豹长大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只是见着天空中祥云飞过,料想是位得道高人,本着广交四方好友的心思,习惯性的打声招呼,结个善缘,谁能料到这一叫居然叫住了一位圣人?
平时西方二圣少在中土走动,自己也未曾见过,不成想还能如此的不屈尊位,给他叫下云彩来?申公豹哪儿敢大意,立刻躬身以晚辈礼重新敬道。
“申公豹万死,竟不知是道门圣人至此,失礼之处还望准提圣人切勿怪罪。”
见着准提道人一脸慈祥,并无怪罪的想法,申公豹这才吐出一口长气,暗自庆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