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这里发生了变化。杀入敌阵中的三千敢死之士损失虽重,却无人后退,这群人早已告知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此刻既然都不在乎生死,又何谈战损溃败一说。
反而是敌军,战损超过一成时,军阵开始混乱,两成时已无阵型之说,三成时溃逃已成定局,按往常惯例,左右二军应该即刻接驳,让前军后撤重振军势之后再行押上。
可吴敢得到的军令可不是放任他们离去:“传主将令,前军不退死咬敌阵,携溃掩杀,歼敌!歼敌!”
各路号令齐齐发出,被死死咬住的左右二军,又如何能抽出空间驰援接应,黄翀的经验在此时被一阵“莽夫打法”直接打乱了节奏与阵脚。中军遭遇冲击,大纛摇摇欲坠。
孟尝轻松的放下心中的担忧,开始有说有笑的和辛评讨论着此战的得与失,时不时往前望去,观察一下敌阵变化,却并不做处置,任由各军各自施为。
胜局已定,在不影响战局的情况,各军的年轻将校自行其事,能吸收丰富的战阵的经验,何乐而不为?
右军的钟家二三子,更是畅快的驱使着战车,打着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之战。
就在此时,后军令官突然前行,朝着孟尝的大纛而来,附耳说道。
“将军,身后出现异兽群与平波城援军,邓婵玉将军发来问询,如何处之?”
平波城来援,并不出乎孟尝的预料,大批异兽群出动,也尚在计划之中。
孟尝沉吟了片刻,吩咐辛评坐镇中军,加快攻势,在援军抵达之前,至少要让祝城溃军冲城,一战而下,随后便带着熊康往后军行去。
看着呼喝着转换阵型,准备接敌的邓婵玉,孟尝问道:“敌军军势如何?”
“侦骑回报,约有万人之甲,万只环狗,一路急行军前来驰援,只是不知身后是否还有更多!”
“熊康,上去看看,敌军军势如何。”
“诺!”
有时候,侦查方面,会飞的和玩鬼的又有区别,侦查城内玩鬼道的更好探查,但是遇到这种大军突袭的时候,会飞的会来得更高效直接一些。
不一会儿熊康便飞转回来,附耳说道:“甲骑五千,环狗过万,后方军阵另有五千甲士。打旗者‘袁’,但未见袁福通亲临,应是袁氏子。”
孟尝颔首表示知道,立刻下令:“拒马迎敌,快速铺设拒马,长矛在前,弓手、弩手其后。盾甲准备!”
令官节令,旗语打出号角与钲齐响,后军迅速变换阵型,列阵迎敌。
祝城军阵正在被围歼绞杀之中,听闻诸侯联军号角与钲齐鸣之声,顿时士气回升不少,死死顶住攻势。
年过半百的老将黄翀下了战车,度步在中军军阵之中,一步不退,不停的打着号令,凡冲阵者,不论敌我,一律戮杀。
黄翀的心里在滴血,这些前军溃逃下来的,可都是他祝城的精锐。
如今援军已至,还有胜机,只要顶住,前后夹击之下,胜负犹未可知。
骑兵奔腾的马踏之声与环狗奔腾的声音截然不同,前者马蹄轰鸣,犹如重锤击地,震颤着砂石尘砾,而后者声轻,过万环狗齐齐发出的是利爪摩擦土地时的莎莎声,刮得人心生烦躁。
环狗在前,步甲随后,骑兵摇曳在战阵之外伺机而动。
箭弩齐飞,抛射出的箭矢在环狗群中溅出一朵朵的血色之花,有时候孟尝也觉得神奇,这些环狗也是异兽,为什么就和靖人、甲壳人一样,杀之不绝,犬类的繁殖能力也可以这么强的吗?
大狗飞跃,想要越过拒马直接跳向大军。
长矛刺出,一批,两批,三批环狗如同没有理智一般,纷纷被刺倒在拒马之上,堆积的尸体几近将拒马阵给埋住。
“传令,全军缓步后撤,盾甲上前,长矛居中,自由射击!”
环狗的尸骸堆积如山,后军军阵逐步后退着,每退后一步,身前便会积上一层环狗的尸体。
就在这时,敌军骑兵出动,试图直接绕开后军的方阵,往其身后厮杀的战场驰援而去。
孟尝嗤之以鼻,向邓婵玉吩咐了一番,从亲兵手中接过许久不曾见血的戚斧,将双刀配在腰间,背上挂着刚换过枪头的长枪,驱动着眼瞅着胖了一圈的赤兔,缓缓出阵。
“辛评,廉庸,敌军骑兵五千有余,带上你们本部甲骑,可愿随我冲阵夺旗?”
两位亲兵发迹的老将默默的举起长矛,召集着部旅,大声的回应道:“愿随将军冲阵!”
看着靠近敌军甲骑,孟尝驱动着赤兔缓慢提速,辛评与廉庸麾下的两千本部甲骑紧随其后,直接与敌军呈直角状穿插而去。
戚斧震颤着嗡鸣声响起,这把凶威滔天的巨斧,早已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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