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八十七章孟家阿父其疾如风,从火牛冲阵,到孟尝带兵一路杀入敌阵开始。
冀州四方主将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自家中军大纛就开始疯狂后撤。
前军还在登梯夺城,右军和后军都在等候军令。
稍微走个神的功夫,就看见左翼出现敌军,脑子里还没转过来,想看苏侯准备如何处置此事,就见到火牛冲阵,敌方主将直接带兵往死里怼自家侯爷,要和侯爷兑子互换!
一时之间呼喝救援者有,勒令不得妄动者也有,冀州大军乱作一团。
崇城之内,梅武和淳雄见状,立刻按照约定,指挥手中残余不多的军势进行反攻,破败的城门洞开,一大群甲士和衣衫褴褛的奴隶红着眼睛往外冲。
“援军已至,杀光冀州狗!”
“苏护已死,诸君随我杀!”
各种呼声纷踏而至,叫人真假难辨,就连陈奇也狐疑的向后望去。
只见熟悉的三头六臂身影,生生杀入苏侯的中军腹地,快速逼近大纛,火焰巨人横于天空之上,火斧劈挂之下,轰飞一片片的军士,当真是魔王在世,无人能敌。
苏护虽征战多年,但本质和袁福通无二差别,年轻时或许也是军阵之中斩将夺旗的英勇战士。
常年以往的身居阵后,酒肉之下一声气力早已还给了岁月,哪里敢和这样的存在一决生死,只得急忙下了战车,换上骏马,带着亲兵向后军撤去。
冀州军的甲士悍不畏死的护卫着主君,在孟尝身上以死换伤,留下了一道道伤口。
所幸目前的孟尝皮糙肉厚,精血控制力十足,只要不是伤及要害,区区皮肉伤转瞬即好,徒留疤痕标榜。
伸手拽下一名冀州骑士,孟尝重新翻身上马,气势汹汹的带着身后的骑兵,也不管周围的敌军,就朝着苏护所在之处猛冲。
“熊康,抓住苏护!”
孟尝大声呼喝着,苏护听见后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九黎异人如鹰隼一般俯冲而下,苏护立刻让亲兵护住自己,矛头对准天空,防止异人落下。
“侯爷,您这身衣袍太显眼了,还请换下外袍!”
亲兵见着异人每次都能在乱军中寻到侯爷的身影,急忙建议道。
苏护也是恍然大悟,立刻将身上明黄色的袍子扯下,递给提出建议的亲兵。
“穿上他,引开天上的异人!”
“……?”
得见一人身披黄袍单独窜入乱军之中,孟尝不屑的冷笑着,苏护头发花白,此人发色如墨,身形比苏护壮硕了整整一圈,如此拙劣的分身之术,骗谁呢?
随即大喊道:“长胡须者苏护!”
听闻此言,苏护立刻心疼的抽出短刀,割下胡须,继续策马狂奔。
“这狗贼,反应是真的快!”
眼见着苏护扯下衣角包裹着下巴,一路逃入溃逃的乱军之中,一时之间熊康和孟尝都有些认不出来哪个才是苏护。
孟尝索寻了片刻后不得其影,只得摇头叹息,错过了手刃苏护的好机会,随即追上冀州大纛所在,戚斧横劈,大纛应声而倒。
辛评和廉庸立刻会意,带着残余的八百骑兵在敌阵中放声呼喝。
“反贼苏护已死,降者不杀!”
“反贼苏护已死,降者不杀!”
此时,高坡之上的“朝歌步甲”逐渐露头,哪里是什么朝歌精锐甲士,全是一群老态龙钟,面黄肌瘦的难民,披着一层不合身的盔甲艰难拿着各种铜盆、梆子虚张声势。
偶尔得见原本身为燕城驻守的些许战兵、仆从军拖着枝繁叶茂的树杈来回跑动,掀起一副尘土飞扬,大军前进的景象。
只可惜,苏护看不见这一幕了。
吴敢掩杀着左军,孟尝则带着剩余的八百骑兵一路尾随,也不进攻,就远远的吊着苏护的中军溃兵,每当苏护想要整军之际,便高声厉喝,逼着跑在最后面的溃军往前冲,向前挤压空间。
只要溃军一旦有想要调头或者整顿的举动,就会遭遇痛击,一路之上中军自相践踏,乱作一团,冲乱最后的方阵,也往后军不停的压迫着。
大纛已倒,主君“战死”,前军哪里还有攻城的想法,于是也被崇城冲出来的军势一路碾压。前中后三军脱节,各自溃散,唯一能成建制的右军见状,一时摸不清敌军的现状,只得规整的军队,徐徐后撤。
这场闹剧一般的战争,从清晨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算结束。
整个崇国的南境到处是溃兵,留下了大片踩踏而死的尸骸,不算宽阔的崇水之上,还漂浮着一些慌不择路,试图跳水求生的冀州水鬼。
也不知奔逃了多远,苏护看着身边数十骑兵,哭丧着脸,摸着两头长中间短的胡须欲哭无泪。
十万大军啊,那可是十万个人,不是十万头猪,来时威风八面,此时却不过寥寥数十人相随。
苏护茫然的回头看向崇城方向,嘴中喃喃道:“孟尝、孟尝!!”
随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两眼昏黑,竟是再也坚持不住,从马上栽倒下来,碰的是头破血流。
“主君!!”
周围的亲兵大惊,纷纷上前扶住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