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九十一章水淹冀州王师阵前,帝辛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卞吉和邓志忠,疑惑得指着二人发问道。
“诸君,寡人从朝歌不辞辛劳的御驾亲征,此两人,一位青龙关的客将,一个北海的降将,居然说要劝说寡人止步冀水之前,静待他们家孟将军十日?众位大臣,似你们这般精明之人,可否帮寡人判断判断,这究竟是苏护的缓兵之计呢,还是他们家孟将军狂悖自大?”
众臣默然不语,不好评价,这位垢城男可不是一般人,哪怕远在朝歌,也早有听闻孟垢男一路高歌猛进,用兵如神的“传说”。
若是其他人说,哪怕是一国伯爵,说此大话,想在大王面前争功表现,狂悖自大的搏个彩头的话,他们肯定免不了要劝诫一番,然后趁机攻讦谴责。
只是换到这个神人身上,可就不好说了,未见其人,早已闻名遐迩,要是说对了不见得有功,说错了嘛……,
此刻的营帐竟然分外安静,无一人敢上前答话,默默的看着营帐之中地位最高的那几位。
“黄口小儿,侥幸胜过几个庸碌之辈便不知天高地厚,小子肯定是被以往那些夸大虚词的赞誉蒙了心,想着趁大王亲临之际,谄媚献宠。”
说此话者,正是左军上将军,功勋卓著的老将鲁雄,他行军布阵多年,在孟尝出现之前,从未听说过有人能打出如此战绩,市井坊间到处都在传他用兵如神,爱兵如子,所作所为却尽是一些见不得的人偷袭、诈城之举,他说这话,分量十足,也引得众多大臣与卿士认同的点着头。
旁边随侍的尤浑眉头一挑,见无人为孟垢男发声,自家大王紧缩眉头的样子,一改往日恭敬缄默的作风,出列轻声说道。
“大王,浑听闻市井之中有一则故事,十分有趣,想此刻借着孟垢男之事,与大王分享。”
帝辛有些诧异,不明白尤浑此时站出来是为何事,毕竟鲁雄可是上将军,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出面挑这个头,故而露出有趣的神情说道:“你且说来听听,若是故意挑开话题,扰寡人与众臣议事,寡人可不会留甚情面。”
尤浑拜谢帝辛,转过身对着众大臣坦然的缓缓说道:“前年大雪,百姓不得其食,听说临潼有一位猎人,养有两只神犬,其中一犬曰仁,另一犬曰不语,能言人语,往常之年,家中谷满仓丰,猎户便喜爱仁犬,因为仁犬啊,会经常出门去宣扬猎户的勇武和仁义,而不语则不善言辞,只会老老实实的扑杀猎物。”
“大雪饥荒之下,猎户又如往常一样进山,希望能为村中猎取野兽果腹,可寻了数日,不见兽踪,只看到一只怀孕的母狼独自游走在森林的雪地上。遂领二犬追击,不语冲上去就想为猎户抓住猎物,可仁犬却不乐意了,言及仁德猎规,不得捕食幼兽与孕兽,否则有伤天和。”
“在仁犬的阻挠下,不语没有猎到猎物,回到猎户身边后说起了此事,猎户勃然大怒,沮丧回家后发现家中妻儿老小都快饿死家中,就把仁犬给杀了,食其肉,喝其汤。”
“大王,您觉得这猎户是对是错?”
还未等帝辛回话,鲁雄勃然大怒,抄起拳头就一把拧起了尤浑作势欲打,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恶的表情:“竖子,安敢与我及犬并论?”
“哈哈哈哈,有趣,甚是有趣,恶来,拦住鲁公,尤浑不过说一笑话,又没指名道姓,鲁公何必与一个小小的内侍卿士计较!”
帝辛莞尔一笑,让恶来拉开鲁雄,笑问着尤浑:“竖子胆大包天,你如此为那位垢城男辩解,可是与其相识?”
“回禀大王,尤浑本东鲁一行商,得蒙尤大夫信任,入为外子,哪有机会认识孟垢男这样的北疆将军。”
“行了,牙尖嘴利的夯样,还不速速与鲁公致歉?”
尤浑闻言,立刻恭敬的向鲁雄致歉鞠躬,态度倒是诚恳。
眼见着大王拉偏架,鲁雄也没吭声,转着头不去看这奸佞小人。
“邓志忠,伱且说道说道,你家将军究竟有何想法?多少也是有功之臣,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寡人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邓志忠立刻站起身来,先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尤浑,又狐疑的顺着帝辛的眼光偷瞄了一下帐前的群臣,然后哆哆嗦嗦的将孟尝前几日的军令复述了一遍。
“竖子好胆,竟敢行如此暴虐无道之事,大王,此贼胆大包天,内臣斗胆,请斩此獠!”
帝辛顺着声音望向一旁发声的王兄子启,面上有些不屑,也不回话,反而偏头问向尤浑。
“尤卿,方才你所说之故事,孤有个疑问,为何那猎户不杀不语,反而杀仁犬呢?”
“大王,据市井所说啊,这猎户的仁犬猎不来猎物,所以总喜欢将仁义挂在嘴边,而不语不善言辞,却能为了自家主人,敢与虎狼搏杀,若是五谷丰登之时,猎户当然喜爱仁犬,可如今全家都要饿死家中,仁犬不猎,还阻挠不语狩猎,猎户肯定要杀仁犬而救全家饱腹呀!”
“哈哈哈,这猎户倒是颇为有趣,就是有些短视,孰为短视,众卿大夫们,你们说是不是?”
“…………”
众人如何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