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听这位孟氏男的说法。
“诸位,共工氏,黎姓,孟尝,见过诸位先祖!”
“……”
好一个黎孟尝,听着此等介绍,朝歌一方面色茫然,而相柳那边也是八脸问号,不明所以。
“实不相瞒,诸位,孟尝刚从北海眼下,山海世界归来,在大荒之北盐泽处,四娘给我的印记让尝有幸见到了先祖相繇。”
“唉,尔等之事,尝已知晓,这一千多年的镇压,诸位,辛苦了!”
随着孟尝一席话,八颗人首尽皆沉默,年纪最小的傲和顽更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叫苦喊冤之话。
“诸位,我知大家确实不容易,但是不告而取孟某的血脉、神性印记而去,是否有些欠妥?”
此时仿佛失去了九欲的相柳怒首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将军不用担心,我等只是刻印,并无摄取和掠夺,这一点上,您大可以放心。”
“我等已经身心俱疲了,从以往还能压制到今日,已经逐渐分不清这是欲望是我们自己而生,还是相柳而生,我等已经腐朽,不再能担任封印的容器,出此下策便是想借您的血脉,期望与九欲分厅抗衡,期望能让后人坚持得更久一些。”
此时怨首所化的中年女子形象也黯然说道:“说起来,我等也是卑劣之人,死不足惜,难以肩负阿父和禹王的信任,却把最后的灾祸丢到一个还未出世的稚子身上,我等惭愧,若将军以后见到此子,请代我们这些伯姑叔姨道一声歉。”
“对不起,是我等无用。”
八颗人首垂然泪下,其中有愧疚,有释然,也有对生命的眷念不舍、不争。
一直在其旁边听着故事的闻仲和赵公明心中感慨万千,感性的外门大师兄赵仙长更是偷偷卷起衣袖擦拭了一番眼角的泪痕。
“不用对不起,诸位,还请告知,柳四娘去往了何处?”
八颗人首默然不语。
孟尝烦躁的摇了摇头,回头对着闻仲说道:“太师,相柳与奢比尸无异,不可斩杀,当封印他们的肉身与神魂后,再丢回北海眼内即可。”
八首大惊,立刻驳斥道:“万万不可,我等好不容易才解脱这番噩梦,求求伱们,杀了我们吧,只有我们死后,九欲方能转移到那个孩子身上。快,杀了我们!”
孟尝恍若未闻,面朝着太师,高声请求道:“请太师封印相柳。”
闻仲眉头一挑,看着挤眉弄眼的孟尝,也顺势大声的喊道:“赵师兄,封印他们。”
刚刚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赵仙长立刻进入了两难的境地,只是下意识的操控着二十四颗定海珠悬浮在相柳身上。
在尝试了多次都难以打破二十四颗定海珠封锁的空间之力后,相柳八首也逐渐明白了这件法宝的强大威势。
于是纷纷告饶起来,请求一死。
“我说!我告诉你!四娘带着神性与血脉孵化的巨蛋,已经去到了东鲁,你们也不要再去别追她,你们追不上她,等我等死后,九欲转生,四娘便会带着新生的稚子出海远洋,从此不再回来,这样既可省却诸位的担忧,也能让灾祸在一处陌生的新地方从此与世隔绝,三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请杀了我们吧,我们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若是我等不死,那边的孵化也会受到影响。”
说到这个份上,再如何去逼迫,也很难问出个所以然来,
得到柳四娘和那个诡异孩子的下落后,孟尝也是心中沉重,向三人行完礼,便匆匆离开了此地,回转自家孟地军团的阵地。
女妭不是旱魃,而这九颗相柳之首居然也都是英雄,所有的记录与文献,感觉都大变了模样,这一次,或许就不单单是是封神的剧情,这个神话都开始变得不正常。
觉醒血脉虽好,可孟尝如何能下得了这个手,也罢,随他们去吧,若是未来有再见之日,希望那位还不知道姓名的孩子,未来能压制体内的灾厄,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吧。
不,最好还是做个无忧无虑的平凡人吧,英雄,都是命苦的人。
………………
东鲁海滨,一袭白衣的柳四娘站在沙滩之上,闭着眼睛默默等待着。
一会儿,转移到他体内的八欲和本身的色欲化作九欲整体,磅礴的负面欲望如连绵不绝往她身体中倒灌。
“唉!”
一声轻叹,想来八位亲人都解脱了吧。
柳四娘轻柔的从嘴中吐出一颗婴儿般大小的白色巨蛋,脸上媚意消失不见,只有浓浓的慈爱凝而不散。
柳四娘缓缓的将怒、怨、嫉、恨、懒、贪、傲、顽分别打入蛇蛋,只是沦到色欲之时,柳四娘又犹豫了。
“儿啊,为娘对不住你,你本不该降生,这一切都是为娘的错,我又怎么能连自身的罪孽都不愿承受,尽数交到你身上。”
“只恨为娘不争气,无法压制住其他欲望,只能借助那位将军的神性血脉来帮助你进行压制。”
哭诉片刻,只听咔嚓几声脆响,蛇蛋终于破碎,一只上有八颗蛇头,下有八条赤红色蛇尾的婴儿蛇就此诞生,造型上确实与相柳、相繇有了八尾之分。
“儿啊,你要好好长大,可不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