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齐桓公,路人皆知司马昭等等,放在三国之时,更是达到了惊世骇俗的五人轮挟汉献帝,恐怖如斯。
当然,孟尝何人?绝对的大忠臣,他只是想想,绝无此念,人家帝辛也不是懦弱无能之辈,岂是那么好挟持。
眼看孟尝犹豫,闻仲也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五十年再分成日夜还有二十五年,再加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你这一生如果只是放在孟地,又能有多少时间实现心中理想?”
“若是有大王和老夫的支持,不论是你推行的新政,又或者是你想要对世界革新的宏愿,都会事半功倍,权力越大,你的梦想就会实现越多。”
“……”
孟尝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如何与闻太师接话,愣愣的怔在原地,默默的思虑着闻太师所说之话。
他的梦,是一个文明的进步,是与时代完全背离的虚无泡影,是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完全展现出来的美丽幻想,但是如果没有人去做,那就只能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让商鞅变法,始皇帝大一统,然后慢慢的从奴隶制转变为封建制,再从封建制花费两千多年的历史,自行转变成为最终的现代文明。
如果,只是说如果,将商鞅、始皇帝所做之事能提前八百年上演,是否,可以让华夏更坚实的永垂不朽?是否可以让人类只具备一个声音?
他见到过繁华盛世,如果自己做不成,至少留下了火种,就如同燧人氏留下的希望一样,是否可以点燃更多的星火,燃烧野蛮与落后的残骸。
他不知道,只是单纯的觉得偏安一隅非他所愿,若是能获取更多的权利,去做更多的事情,是不是能让自己的短暂一生,燃烧得更加精彩?
闻仲不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只是默默的感知着孟尝身上不时外露出来的杀意与霸气,他很理解这种感受,毕竟,六十年前,他面对文丁之时,也是这般表现。
“不用现在给我答案,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就算到了朝歌也可以继续思虑,不论多久,老夫等你的回答。”
说罢,闻仲便错身离开,独留孟尝一人,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下满目疮痍的大地,又望向远处郁郁葱葱的绿水青山。
身后,邓婵玉默默的走上前,将鲜红的披风挂在他的身后,披风的边缘还有金丝花纹勾勒着歪歪曲曲,明显非大师所做的线条。
孟尝转身,突然抓住邓婵玉的粗粝的双手,展露笑颜。
“婵玉,你愿意嫁给我吗?”
“好”
邓婵玉没有意外,没有惊喜,只是默默的答应下来,曾经预想过很多激动人心的表白场景,可是到了此刻,二人反而都很平静,又或许本身就是男方在矫情,女子早已心有所属。
将佳人相拥入怀,感受着邓婵玉微微颤抖的身躯,原来姑娘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淡定。
“笑什么笑,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五十大板呢,回了孟城,本将军迟早让廉庸给你补上。”
来时匆匆,回程时孟地的将士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开春才来,正当夏时却能返程归家,历数往年征战,第三次北伐之路格外的顺利,仅仅一场伤亡不大的攻城战便直接结束,往后的仗也能这么好打,那就再好不过了。
回程的路上,军营里倒是更甚了几分生气,一个叽叽喳喳如百灵鸟的小女孩兴奋的在军营中不停的穿行。
从未见过铁甲的他,对着阿父那一套兽肩兜鍪的盔甲爱不释手,整天粘着自家阿父和邓婵玉,在平波城四处疯跑,就连闻太师的帷帐都闯过好几次。
倒是没有人对她多加责怪,开玩笑,颛顼帝的重孙女,真要论其辈分来,除了孔宣,有一个算一个,就连太师也要称呼一声老祖宗,也不知道孟将军怎么这么大本事,连这种活化石一样的上古神女也能收到膝下认作义女。
而晁雷更是一改常态,天天流窜于孟尝的军帐,不见往日的倨傲,天天像马屁精一样跟在姬有鱼的身后,陪着小姑娘吃遍军市里各种食肆,姬有鱼没吃胖,晁雷倒是肿了一圈。
孟尝打发走姬有鱼,让其跟着他吴敢叔父出去离队狩猎,一脸无奈的对着姜子牙拱手道谢。
“近些时日,多谢子牙相助,帮我梳理了孟地的各项政务。”
地藏传法之事,使得孟地怨声载道,特别是孟尝失踪的半个月时间里,军市的行商往来,使得贵族们纷纷露出獠牙,明里暗里刺杀地藏与八百沙弥,着实让这位未来的佛门菩萨做了几回怒目金刚。
直到姜子牙中途回传之后,才算压下此事,让变法传法继续稳步推进,避免了内乱与血腥事件的升级。
“子牙为人臣,自当尽心竭力,此乃本分,不足道哉,倒是主君这半个月时间里,辛苦了!”
孟尝心中稍慰:“若是照惯例,此次战后崇侯应该会报大王恩请,准许我晋升伯爵,开国建制。后续还有诸多繁忙之事,子牙还要多多费心。”
“此次回孟,十数日后,便要随太师入朝歌觐见大王,短时间内或不会回孟,往后开国,尝愿拜子牙为相,还望您不以孟地偏僻,人少国小而嫌弃。”
姜子牙露出微笑,紧紧抓住孟尝的手,此刻,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