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尝得意洋洋的将碗中黍米汤一饮而尽,嘎吱嘎吱的咬着嘴中的米粒,大力的拍打着邹老汉的肩膀说道:“好了,这碗汤水我也享用了,你们的情谊我已知晓,把剩下的分了,赶紧干活,今天早点锄完,咱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看着开心的邹老汉离去,孟尝看着笑吟吟的比干又说道:“丞相,您觉得这些人如何?”
“纯朴,热情,好客,孟伯好手段,不过过完冬月,就将我朝歌的臣民尽皆收心,您的仁名当之无愧。不过,孟伯擅自降税就不怕大王怪罪吗?到时候今年的赋税大幅度减少,您是照顾到了这些农人,但是您自己可就危险了。”
“哈哈哈,丞相可能事务繁忙,孟尝几次上书求减赋税的请求您都没有同意,于是尝便和大王立下一个赌约。”
“什么赌约?”
“大王同意我减免赋税,而我则向大王保证,今年之赋翻一番!否则孟尝愿接受大王惩罚。”
比干凝重的看着孟尝,眼前人年纪虽小,但是从内政、君略上都不是短视无谋之辈,应该不会无的放矢的胡吹乱造。
“就凭这新开荒的土地?那也做不到翻一番,孟伯,此等大事可不能信口雌黄啊。”
“丞相,民以食为天,往年都是高税,无论他们种多少,开多少荒,十税其一,加上徭役、口赋、杂赋,在丞相的仁政之下依然会达到十税其三的标准,可孟尝不一样,若是无开荒,分亩不减,但凡多开一亩减一分,多十亩便统一是二十税一,可多二十亩、三十亩之时,您觉得是百姓多了存粮,而我大商的赋税是会减少还是增加?”
比干心中默算着利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民力有限时,人不是牛马,你如何能让他们如此辛劳的工作?”
“我的好丞相,孟某一整个冬季都未曾出府,盘查了整整一冬的田亩情况,您监管农事,难道不知这朝歌城内哪些人的田地最多吗?”
“而且,本身这就是临时之法,不论有没有荒地的开拓,难道大王就不会加赋吗?”
看着沉思的比干,孟尝咂了咂嘴,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若是没有甜头,这些人又怎么会把奴仆带出府邸,发动自身门客与仆从进入农事之中呢?呵呵,鱼饵不下足,就算换成姜子牙,也免不了一直空军。
孟尝带着人在城外辛勤劳作,而此时的朝歌城内,司礼乐之职的下大夫张子辰,这位在礼乐司尹仅次于商容的“年轻老臣”,面色欣喜的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道人,不由得赞叹道:“邝道长来意,我已知晓,近些时日与道长促膝长谈,子辰获益良多,您所要求的之事,子辰定会竭力推进。”
“子辰大夫谬赞矣,邝诚本是一山野散修,如今能得到您的赞誉,愿引荐贫道教导殷郊王子,这便是天大的照拂,贫道多有叨扰,还望大夫恕罪。”
“邝道长太见外了,为国举荐贤才,正是为臣职责,岂能有麻烦叨扰一说,明日清早,邝道长可来寻我,我带你入得内廷,亲自向王后举荐您。”
无名散修邝诚含笑捋着胡须,满意的告退出府。
待邝诚走后,张子辰兴奋的捧起木盒,视若珍宝一般看着盒中那一颗朱红色的丹药,目中满是欣赏与贪婪。
“延寿丹,好一个延寿丹,这便是传说中太上炉中至宝,一颗朱丹入腹,百病全消延寿十年的仙丹吗?”
想罢,张子辰立刻将仙丹藏于袖中,警惕的关上房门,四处翻箱倒柜找着适合藏匿东西的地方。
他为礼乐之职,而恰好王子教习之事便是他来负责督办,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接近王子殷郊,因为这是大王与姜王后所育的嫡长子,此时年幼,若是能跟在王子身旁,日后登临王位时,亲近之人少不得成为第二个风廉、恶来。
这种人他见多了,本来依他的脾性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假公济私之事,只是很无奈啊,对方给的实在太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在朝堂之上还是新臣,可是年岁早已跨入不惑之年,看起来与大王同岁,实际远不如大王身体健壮,毕竟不是谁都能得玄鸟之力庇护,活得那么悠长。
“就这一次,我一生从不逾矩,应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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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