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老将军,莫以为我不敢杀你?”
飞廉持剑,冷冷盯着眼前战功赫赫,护卫了大商两个时代的老人。
如无必要,没有人愿意对这样的存在动手,杀了他,自己惹一身骚,可是飞廉了解大王,过几日如果依然无所获,死得就是他自己。
黄滚潸然泪下,哪怕身形苍老佝偻,也依然挺直腰板挡在西宫宫门之前,一向只知道行军打仗的他此时慌乱不已。
“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她不可能做那些恶毒的事!”
黄妃从小就十分乖巧,小时候被狗咬了,都还护着那条疯狗,不让仆从打死,胆小却很温柔,一生虽短但却从未做过坏事。
前几日,界牌关下有一人递给了他一封密信,说是黄妃有难,大王欲杀之,他日夜兼程的跑回朝歌,见到女儿那一副魔怔的样子,他才后知后觉,隐约察觉有人拿他们家的权势在做文章。
他很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年利欲熏心,要让这么一个单纯的傻姑娘入王廷为妃,她什么都不懂,如吉祥物一样幽闭在西宫整整五年。
“我要见陛下,我女儿是无辜的,有人要害她,我女儿是无辜的!!”
“黄老将军你怎么如此糊涂?你若是现在让开,我等发现什么后还能帮您,大王如今在暴怒之中,您等他过来,万事皆休矣啊!”
尤浑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可是黄滚不信他,也不相信风廉,自家女儿变成这样一副痴呆的模样,风廉也好,费仲尤浑一个都脱不了干系。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大王,帝辛。
大王还未赶到,黄飞虎已经带着黄飞彪、黄飞豹,连同四大家将周纪、龙环、黄明、吴谦及时赶到。
“我黄氏一脉七代忠良,谁敢辱我阿父,构陷我黄氏满门忠烈?”
黄飞虎坐下五色神牛,手提金錾提芦杵,七条血脉洪流,气势如虹的冲击着王廷卫士的军士,隐而不发,藏而不露。
飞廉着急的问着身边尤浑:“可曾调令城中守军来援?”
“上官,我们没有虎符啊,如何调兵?”
飞廉面上有着一丝抑郁,恶来则是兴奋的喘着粗气,不停的望向身边的阿父,只等一声令下,他就可以如愿以偿的试试这位镇国大将军的斤两。
他倒是对镇国大将军这个类似于天下兵马大元帅职衔的男人没有丝毫敬畏,眼中战意熊熊燃烧。
“不过上官放心,费仲已经去找太师,我也派人速去请宣公、孟伯,若是二人能有一人赶到,都能救黄家父子一命。”
是的,救黄家父子一命,这里是朝歌,黄飞虎除了家将和内臣,同样调动不了其他军势,没有人能在朝歌对帝辛发动兵变,因为这位大王,起于军伍之间,他在军中的呼声,无人可撼动。
但是,孟地军例外。
“荒唐,尔欲害死孟伯不成?怎么可让孟伯带兵入宫?”
尤浑意味深长的看着已经漆黑的长夜,缓缓说道:“他可是被无数年轻人称之为孟地未来新圣的孟尝,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他也不过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之辈罢了。”
黄飞虎七人打马缓缓上前,王廷卫士慑其锋芒不断的后退着。
“列阵,迎敌!大王未来之前,无论是谁,上前一步,杀无赦!”
风廉目呲欲裂,剑指黄飞虎,勒令其后退,尤浑站在西宫门口,死死盯着黄滚,嘴里劝说不断。
看着黄飞虎的架势,此刻他已经回过味儿来,朝歌的水深如渊海,同时也相信自己上官已经猜到,黄家多半有人惦记上了。
此事可大可小,一切都要看黄妃怎么抉择,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麻烦,以死谢罪,还能保全家族,若是黄家父子执意要护,后果会非常严重。
黄飞虎往前继续前进,距离飞廉的剑尖越来越近,漆黑如墨的乌云已经在飞廉手中凝聚,死死盯着黄飞虎,蓄势待发。
双方紧张的氛围之下,黑夜中一抹火光乍现,一条赤焰匹炼划破长空向众人飞来,随即在两阵之间化作人形。
来者正是在偌大朝歌城内沉寂已久的孟尝,此刻穿着一身便服,裤腿之上还有几个泥点,显然是来的匆忙,没能换上伯服或是戎装。
尤浑立刻背对着身子,脸上有些心虚。
“大将军,切莫冲动,大家都是大商的臣子,何事不能说开?万事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区区外将,安敢插手我内服之事?伱以为你跟着太师混了些微末之功,就可以在这里对大将军无礼。还不速速退下!”黄飞彪厉声喝道,口中充满着鄙夷不屑。
孟尝意味深长的看了此人一眼,细声问道:“尔是何人?”
“家父界牌关守将黄滚,家兄正是镇国大将军黄飞虎。”
“尝是在问,尔是何人?可曾有爵位?与你是谁之子,家兄是谁有何关系?”
“……,家父乃是……”
“所以你本无名之人,只有将父兄挂在嘴边,才能理直气壮吗?”
黄飞豹气急败坏的怒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农户之子,血脉卑劣之辈,若非汝父侥幸成为甲士,汝只是崇城野外一农夫罢了!”
“哈哈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