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之粮,保守估计,应当能十倍于往年。”
帝辛开心的抚手大笑,浑然不顾丞相与孟伯一身泥泞,将二人从田地里拉了出来。尤浑却是表情复杂的看着孟尝,酸涩的问道。
“既要耕种往年十倍之地,又要下河清淤,百姓们难道都是如孟伯一般力大无穷,精力无限的人吗?”
“哈哈哈,尤卿士,下次秋收种冬麦时你可来一观,孟伯有一农具,名曰耕犁,可借畜力耕犁田地,而人,只需要跟着在后面掌握方向与平衡,便可以轻松锄地播种。”
帝辛很开心,征讨东夷的粮秣这不就有着落了?只不过旋即想起与孟伯的赌约,面上露出不愉。
“孟伯,你说你好端端的要减什么赋税,以孤来看,就该十抽五,这些粮食全都该搬回鹿台,百姓留那么多粮食作甚?让他们吃,也吃不完。”
孟尝下意识用沾着污泥的脏手,擦拭着额头,大王不愧是历史有名的暴君,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大秦最严苛的时候也才十抽三,换到大王这里,长势越好,抽的越多。眼红了不成?
“大王,您放心,百姓拿得多了,在市面上有了盈余,最后置办各种货物,最终通过商税、物税,都会回到王廷之内,不过秋收之后,孟尝想要提出的五项建议。”
“其一:加重商税,平复粮价,以免商人逐利,压低粮价而收,贩卖他国谋利。”
“其二:减税之法不可轻调,但是可以每年上涨一份,并将尝所用耕种之法推广天下,散播消息,减税之策五年内将会调回原先标准,氏族豪强们见百姓得利,才会后知后觉的在赋税中间值时跟进拓荒。”
“其三:今岁之利,除军事之资以外,请大王广设农所,农所内置办脱壳、石磨、良种购置等共用器具,此为公器,用之可收余粮余利之获。”
“其四:鼓励生育,对多口之家予以赋税减免。”
“其五:孟尝请建一府,名曰折冲将军府,往后大战之后,无需再将全部兵士遣回务农,将部分精锐回转折冲将军府,保持训练,屯田垦荒,闲时集中屯田,战时可直接调我折冲将军府的兵士出征讨逆。”
“当然,这些事一项一项,需要徐徐进之,孟尝分身乏术,往后还要依赖大王支持,诸位大臣参与进来才可施行,若是商五策能成一二,大商必将万世不朽!”
画饼之道博大精深,虽然目前还是空谈,但是亩产翻番的赌约提前完成,孟尝有底气画一个更大的宏图给帝辛憧憬未来。
看着前方与大王、丞相解释五议的孟尝,尤浑面色复杂,整个人如同泄气一般,愣愣的看着眼前仿佛浑身散发着金光一般的阿弟,讷讷不语,他终于知道,自己和孟尝相比,究竟差在了哪里。
一个以权谋,一个以务实,这份农桑的功劳,所有人都抢不走,因为这不是一个突发奇想的事情,这是一环扣一环的连环改革。
他根本就不是商鞅,他没有去用秦法变法,他欺骗了同样熟知“故事”的尤浑,你以为我要学商鞅?错,我是直接学曹操,学大唐,兵农相合,以驱导那些贵族与氏族加入这一场饕餮盛宴。
孟地在挖氏族的根,也就是奴隶,而朝歌在培养一头洪水猛兽,将脱产的职业军人摆上舞台,维持战力与编制,再让两地遥相呼应。
尤浑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若是当孟地掀起变革的浪潮,以身做靶之时,天下诸侯风起云涌,纷纷冒头之时,有谁挡得住朝歌这一群脱产的铁军?恐怕只有些满天的仙神和妖魔。
届时,还有谁能左右孟尝的变革之路?
他不是在沉睡,而是借着这段时间的风波,一直在看着王廷的闹剧,磨刀霍霍!
幻想文学,我也不知道府兵制放在奴隶社会,会如何,幻想一下呗。放到现代社会也是一样,有钱你就可以尝试各种的所谓商业模式,没钱,就算能看到电商的崛起,看到新能源的利好,看到电池的未来,没钱进场,所以,这一波粮食就等于是上牌桌的筹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