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更多奖赏,同时升迁其他的要职,臣开此口便是与孟伯商定,日后农桑之事何人接班!”
“嗯,寡人已知,那此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丞相先前所言的行军缩减一事又是何意?”
提起此事,比干也有些兴奋:“往日调派运粮之事,皆是臣亲力亲为,可此番秋收在即,臣分身乏术,于是孟伯便向臣举荐一人,此人原是西伯侯姬昌之子,周国公子旦,因仰慕孟伯之学术,前往北疆学习革新之法,大王,此人是胸中负有治国之道,文治韬略俱全之人!”
“周公子旦未从朝歌直接运粮,而是命一路轻骑,勒令沿途各地的地方自筹粮草,将每七日的大军用度均匀的分配至每一处城池、地方筹集,然后等闻太师之队每日行至一处,便可从粮仓自取,省却大军运粮的一路人吃马嚼,同时也减轻了太师大军整装休整的时间。”
“当然,此为拆借,并非强征,公子旦让后续运粮军队的数量,轻装上阵运送粮草,一路北上,一路按九出十一归的利息,向各地贵族、诸侯还清粮账。而且这批粮草本来就是还给这个人的,所过之处便由诸侯与本地氏族肃清驰道匪患,既能减少护卫大军之损耗又可借地方之势稳定地方治安。”
“此一举三得之事,便是公子旦亲自安排谋划,大王,如此贤才,您觉得如何?”
帝辛眼中有光,天下戎事,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举当真是极大的减少了朝歌的供粮压力,这不就等于,多出来的粮食,也能更多次的支撑他这位大王的南征北战了吗?
帝辛正欲夸赞,可是随即却又沉默起来。
“丞相所说之人?是说此乃何人来着?”
“回禀大王,西伯侯姬昌之子,公子旦。”
“晦气!”
提起姬昌,帝辛心情就不好,除却本身商周紧张的局势之外,他也对西周没有多少好感,从他出生开始,文丁就不停的在他和微子启等人耳边宣贯。
若有朝一日大商难免走向灭亡之途,那取商而代之者必然是西周。
哪怕帝辛平生再怎么自负,文丁的话语也如同魔咒一般,让他一直都有一种危机感,一直想找个机会,将未来的大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此时孟尝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大王,周国是周国,姬旦是姬旦,您当年提拔飞廉大夫与恶来将军之时可曾问过二人出身?姬旦是有大才的人,却屈居于臣之下属,之学生,属实不该。”
眼见帝辛无动于衷的样子,孟尝也是继续说道:“而且,大王不觉得,我们用西伯侯的儿子治理国家,结果他儿子将大商的国事治理得比他父亲还好,这样更能凸显您的贤明与仁德吗?”
帝辛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认真点头:“好,孟伯此言有理。”
其实,对于姬旦,孟尝也是犹豫过许久,和大王的顾虑一样,毕竟是西伯侯之子,孟尝也不敢保证,日后若是与周国对上,姬旦是否能站在他这边,或者站在大商的立场上做好本分之事。
只是,欲成大事,又怎么能瞻前顾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刘皇叔若是用人时但凡有一点迟疑,五虎上将中也不会出现马超、黄忠的名字,曹操但凡迟疑也不会有官渡之胜,更不会有未来威震逍遥津的张八百。
敢不敢用他,是主君的气度问题,而最后要不要回周,这是姬旦自己要考虑的问题,孟尝相信,自他出周往北以来,这个问题,他自己心中应当有一份答案,对于姬旦这种聪明人,画饼与说教无益,真诚才是必杀技。
朝中各项事宜在大臣们的嘴中纷纷提出,此时的帝辛又开始神游天外,没有人知道王位之上这个强大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杜元铣汇报本次秋祭,对各诸侯的贡品规格时,只见大王突然变得亢奋起来,看着底下的群臣,猛然站起身子,对着孟尝和比干说道。
“丞相一席话,寡人深表认同,既然闻太师北上之路用了这个姬旦的计策,能缩减行程与用度,丞相,东征之路的粮草是不是可以提前叫人他们备好?这样的话,寡人也可以轻装上阵,直接拉着二十万大军,快速发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好好教训这群蛮夷!”
“……”
众大臣有人疑惑,有人不语,大王好像有些不一样,以前的帝辛虽然好战,至少还算是听劝。可自从姜后死后,大王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一次大臣格外的希望,希望这只是一个个例,等打完东夷发泄完之后,一切还能回到正轨,毕竟,就算粮食足够,打仗之时也免不了有所死伤。
愿大王只是一时兴起,御驾亲征真的能起到覆灭或者重创东夷的作用。
“提前铺设粮道之事,臣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有一事恳请大王应允。”
“秋祭之后,请大王带上孟伯一起征讨东夷。”
若是有孟伯在一旁为东征大军兜底,比干那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有了着落。
于是,整个大商东征在即!
熬到三点,撑不住了,明天之后就是休息,我尽量把节奏搞快点,这一段剧情,发展到现在,其实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