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雄心壮志,当赏!”
看着被扔过来的龙筋皮鞭,孟尝没有去接,翻了个白眼任由它跌落在地上,反手揽住徐夷伯,将其拉到一边,笑吟吟的说道:“庆兄,不要搭理此人,我和兄长你在这说着私话,这人好生无趣,居然腆着脸皮上来硬凑,我和他很熟吗?”
徐夷伯擦着额头上的虚汗,此时他有些理解辕门上那位鸟夷少将军的感受,这家伙简直就是无中生友,你和淮夷王不熟,难道和我就很熟?
你知不知道徐牧都快要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你想害死我不成?
“稷伯,请自重,出营相见是出于礼节,若是您一味的挑拨离间,大首领也不是迂腐之辈,岂能轻易中计。”
孟尝似乎有些委屈,他差点以为这位徐夷伯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这位徐夷伯可真是人才,因为相貌丑陋被硬生生剥夺了继承之位,后来在淮夷的支持下,纠集一帮旧部建立新徐夷,在东夷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徐国的疆土。却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现在莫名其妙和徐国又重新搭上了关系。
胡雷日夜在东路各地搜集着各大诸侯和夷族的情报,才算对这位徐夷伯有个一知半解的初步认知,其弟继位后,也披露了不少徐庆曾经一些啼笑皆非,何不食肉糜的言行语录,总之一句话,丑是有点,脑子也不太够,不然也不会给自己弟弟设计到无家可归。
这样的人,感觉谁都能在他身上利用点价值出来。
于是,孟尝一脸坏笑的示意徐夷伯附耳过来,轻声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洪泽上布下重兵防守?你的人在里面吗?如果在的话,赶紧想办法把他们撤回来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徐夷伯大惊,脑海中翻江倒海,他为什么能猜到洪泽上有伏兵?他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稷伯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你们东夷大营啊,有我的内应,他告诉我,你们不仅在洪泽设伏,他还劝告我不要走大河、泗水那条路绕后,而且啊,他还说……”
徐夷伯心乱如麻,为什么这个人什么都知道?自己这边刚刚才定下计策,这才半个时辰功夫,怎么就被对面知道了?难道孟稷伯会易容,刚刚就躲在大营里面玩卧底游戏吗?
“稷伯教我,我该怎么办?”
“嘿嘿,你得谢谢徐锆,若不是他在我面前一直说你为人忠义讲义气,一般人,我才不告诉他呢。听好了,我准备让手下的人假装从那两路绕行,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你要想办法说服大首领,这几天不要回营,就在洪泽好好待着,且看我明晚子时,闪击东夷大营!”
徐夷伯恍然大悟,下意识的想回头,却被孟尝一把摁住脑袋:“别回头看,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对你的关照,小心他把你放在营内的
此言说罢,孟尝拍了拍这位侯爵的肩膀,挑衅的看了一眼周围早早潜伏的东夷勇士,对着黎梧嗤笑着摇头,身后空空荡荡,表示就自己一个人单独闯关,并没有帮手与埋伏。
“稷伯,这就要走了吗?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来喝杯水酒再走?”
只听黎梧的声音缓缓响起,身后五人齐齐上前,身上气血涌动,看着就不是好对付的人,特别是龙夷那位信奉着阳主的老将军,身上盔甲被高温消融,一双瞳孔化作似龙似蛇的竖瞳。
黎梧的目的昭然若视,就差怒吼一句“我蛮夷也”,然后一拥而上,把这个胆敢身犯险境还目中无人的年轻伯爵剁成肉泥。
可无论东夷各族的能人如何威慑、恐慌,孟尝似乎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甚至勾起手指,示意所有人一起上,嚣张的气焰让几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乱刀砍死这帮人。
孟尝越是嚣张,黎梧心中越是忌惮,伸手拦住众人后,死死盯住孟尝,想要在他身上找到惊慌失措,或者害怕的表情,对于他而言,感知他人的悲欢离合或许很难,可若是要感知他人的恐惧,这属于本能技巧。
双方僵持良久,孟尝觉得心中索然无味,这帮人嘴巴上凶神恶煞,身体却老实的很,一步也不肯上前,孟尝将袖袍中的七宝妙树叶往里塞了塞,双手插着袖袍就往后走去,大大方方的将背部露给众人。
东夷的策略是死守这一片关隘和天险,静静消耗远征而来的商军粮秣,一个是本土作战,一个是劳师远征,就算是有分仓法,消耗上也远不如东夷的供给压力。
孟尝无趣的嗤笑着‘江东’鼠辈,慢慢悠悠的离去,一群东夷氏族的首领与将军纷纷上前,围住徐夷伯,沉声问道:“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徐夷伯面色有些难看,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孟尝到底是骗他还是真的为他着想,只是看着黎梧杀气腾腾的样子,他害怕极了。
于是,先前的对话,不出意外的被徐夷伯全盘托出。
众人哗然,纷纷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人,一时之间竟有些风声鹤唳,徐夷伯的小眼睛更是看谁都像是内鬼。
“刚刚我们才议完事,是谁不在营帐里?”
众人的目光偏移到方绽的身上,接过卫兵递过来的衣物,才堪堪重新穿上裤子的方绽皱着眉头看着大家,惊讶的问道:“看我作甚?没见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