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再回想自己花了一两银子,买到的东西竟然还没有人家免费的好吃,心里就更加憋闷了。
吐槽和抱怨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一说起来,都咽不下这口气,索性呼朋唤友地叫了人过来,堵住了醉仙楼的门。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旁的菜也就罢了,但是那一两银子的沙琪玛,必须把钱退给他们!
你卖出天价的东西,还不如人家免费的好吃,竟还敢卖一两银子,这不是把顾客当傻子吗?
很多食客并不缺这一两银子,但是所谓王八好当气难受,谁都不差这一两银子,但是谁也不能把他们当二百五!
自觉上当受骗的食客把醉仙楼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高喊着要退钱、要给个说法、要讨回公道之类的话。
史延贵一露面,就被人团团围住,又是吵又是骂的,他差点儿L没被人群的唾沫星子淹死。
至于始作俑者朱占泰,见势不妙早就躲进了厨房不露头。
朱占泰想得也很有道理,他只是个厨子,人家找东家退钱,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他连汉语都说不全呢,更别提出去跟人吵架了。
可怜史延贵孤掌难鸣,被大家又是推搡又是辱骂的,只好同意给大家退钱。
看着一两又一两银子递出去,史延贵的心都在滴血。
这钱他都没来得及入账,还没捂热乎呢,就得还回去了!
这个沙琪玛,真是害死他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
群闹事的人,上午已经过去了一多半。
开门不吉,想到正准备大肆推广的火锅和砂锅,史延贵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真的能靠女真菜胜过南华楼吗?
听到四九津津有味地描述着醉仙楼的闹剧,梅娘只是微笑不语。
这种结局很容易猜,沙琪玛本就是个成本低廉又容易做的食物,就算当招牌菜推出来,也不该卖那么高的价钱。
食客也不傻,总有一天会知道其中的猫腻,而把顾客当傻子糊弄,当肥羊狠宰的人,迟早也会自食恶果。
梅娘对醉仙楼的事不置可否,一直忙着做各种菜。
史延贵的沙琪玛首战失利,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沙琪玛既然不行,接下来他应该会把女真菜当做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所以,今天她不但要做沙琪玛,还要提前准备好各种菜肴,趁胜追击,把醉仙楼彻底打压下去。
上午酒楼没什么客人,梅娘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带学徒备料和做菜上了。
热腾腾的粘豆包,异香扑鼻的羊肉汤,油水十足的牛骨汤,在厨房里冒着腾腾的香气,偌大的厨房里热闹又紧张。
这时钱招娣端了一大盆黑乎乎的东西过来,说道:“师父,榛蘑泡好了,按您说的去了根,都淘洗干净了。”
梅娘手上的动作不停,说道:“知道了,你去把鸡肉拿过来。”
钱招娣去端鸡肉的功夫,梅娘往锅里倒上油,加入葱、姜、蒜和八角,爆出香味。
把洗净切块的鸡肉倒入锅中爆炒,炒出焦香味。
加料酒、酱油和少量白糖,继续大火翻炒,直到上色均匀。
锅中倒入滚水没过鸡肉,待汤汁沸腾后转成中小火,炖半个时辰后,加入榛蘑。
盖上锅盖,再炖一炷香的功夫,放盐调味,一大锅小鸡炖蘑菇就做好了。
看着香气四溢的各种菜,梅娘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有这么多女真菜坐镇,她就不信醉仙楼还能翻出花样来!
数匹高大健壮的马匹从崇文门奔了出来,马蹄飞扬,在雪地刨起一阵阵白色的雪雾。
骑马的几个人都是貂帽狐裘,穿戴打扮跟京城人士有着明显的不同。
其中一个骑枣红马的催马快行了几步,追上了领头的那个人,用女真话问道:“图伦大哥,你一大早上叫我们出来,是要去哪里呀?”
听他这么问,其他几个人也凑了过来,都想知道图伦这么着急叫他们出来是什么事儿L。
图伦用马鞭顶了顶头上的貂皮帽子,爽朗地笑道:“我听说南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厨子是从建州来的女真族人,专门做咱们女真菜,所以想着叫你们都来尝尝!”
一听说这话,几个年轻人都兴奋起来。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来京城这几年,还没吃过正宗的家乡菜呢!”
“纳林,你爹可是建州卫千户,要是连你家都吃不上正宗的女真菜,那满京城都没人能吃到
了!”
“这下好了,咱们在京城这么多年,总算能吃到家乡菜了!”
“我跟京城那些公子哥儿L说咱们家乡菜好吃,他们都不信,还笑话我!这下可要让他们亲口尝尝!”
众人说笑着,纷纷策马向崇文门大街奔去,都想要尽快吃到久违的家乡菜。
待走到之前打听到的地方,图伦勒住马,迷惑地看着街道两侧。
这里有两个酒楼,分别处于街道两边,一个酒楼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纸和灯笼,上面的汉字龙飞凤舞地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待想要细看,那酒楼门口却又挤满了人,都大喊着退钱和骗人之类的话。
另一边的酒楼则是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