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了,只要你们把狗尾胡同的宅子过到我儿子名下,家里的东西都留下,我们就同意和离,我可都打听了,和离的女人以后还能再寻个人家嫁了,要是被休了,那可就没人要了!”
“你们要是不答应,咱们就衙门见!你们给秀才公头上戴绿帽子,衙门肯定要提你女儿上堂,还得坐大牢!你们家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史延贵听了,不怒反笑,问道:“你的意思是,把史贞娘送回娘家,她的嫁妆和宅子都送给你们家?”
梁付氏一叉腰,说道:“没错!要不然我就去大街上嚷嚷,让全京城都知道你们女儿是个不要脸的小女昌妇!”
梁付氏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额头就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中了。
史延贵将手里的茶杯砸到梁付氏头上,茶杯里滚烫的水泼出来,烫得梁付氏直接从地上跳起来,疼得哇哇大叫。
“放你娘的屁!我们家的东西,轮得着你这个贱婆子做主?!你苛待我女儿,住我家的宅子,花我家的银子,还想狮子大开口,要我家的东西?你做梦!”
梁鹏见势不妙,立刻站起身来。
“史一老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我家就白让你家欺负了——”
“欺负?!你们还有脸说欺负!?”史延贵厉声打断了梁鹏的话,“我好好的女儿,嫁到你家才不到半年,就被逼得撞墙寻死,你们还要污蔑她的清白!”
史一太太立刻回过神来,大声说道:“就是!俗话说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说我女儿跟下人私通就是私通吗?奸夫呢?证据呢?你拿不到人,反倒来诬陷我女儿,就算告到衙门我们也不怕你!”
梁鹏和梁付氏完全没料到这两口子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饶是他们气势汹汹,都被史延贵夫妻俩的无耻惊呆了。
“你、你们不要脸!那奸夫就是你这个当娘的送去我家的!”梁付氏气急败坏地喊道。
史一太太索性也大哭了起来,说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哪个当娘的不盼着孩子过得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生怕她有丁点错处,在家的时候,就算天黑了都不许她一个人出门,你去外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史家的女儿是清白守规矩的闺秀!怎么到了你家才几l个月,就敢跟下人私通了?奸夫还是我这个当娘的送去的?这话你敢说,人家会信吗?就算告到衙门也没人信!”
“分明是你们梁家要图谋我女儿的嫁妆,才往她头上扣屎盆子!我女儿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只有当街撞墙寻死,以表清白!贞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去衙门告你们谋财害命!我倒要看看,摊上了人命,你儿子的秀才帽子还能不能保得住!”
梁付氏和梁鹏张着嘴,完全不敢相信史一太太竟然如此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