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笑笑,原来是因为这个,落英纷才二话不说就要杀了自己!他能感受到,落英纷的术法根本没有留手!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可以打倒他!打伤他!甚至重伤他!你已经砍去了他一只手臂!他已经没有威胁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落英纷整个人都笼罩在长袍之中,看不清表情,只有微微耸动的肩头,让别人明白,这个女孩已经在无声地哭泣。
沈诗胸口有些绞痛,他与落英纷的关系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即使他当初一走了之,也没有避过这一劫!
“沈哥哥说过!他只是砍掉了那个落榛一臂,杀死他的是那个马教头!”
青年模样的杜思思气不过,替沈诗出口。
“别说了!”沈诗制止了杜思思的话,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纠结到底是谁刺得最后一剑,根本没有多大意义,已经回不去了!
落英纷闻言却是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不可能!沈诗你卑鄙无耻!竟然还将脏水泼到马郎头上!你该死!”
沈诗也是猛地一顿,说道:“你管那个马教头什么?马郎?!”
“不错!”落英纷嬉笑一声,“马郎虽然年岁远大于我,但却是心地纯善,不止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不惜损耗元阳,助我迈入『练气』!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我已在三月二十嫁与马郎!”
沈诗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他不敢想象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结果,那马教头竟然对自己的晚辈下手,甚至不惜泼脏水给自己!
他不是一直爱慕落英纷母亲的吗?为了给其母报仇,不惜亲手捅死了一起长大的落榛!
又怎么会朝着故人之女下手!
“好好好!那个马教头好啊!”沈诗面色狰狞,“他必死!”
沈诗只觉得属于唐清逸的愤怒蹭蹭蹭的往上冒,自己的灵智随时都有迷失的危险,但是他不在乎,在这一刻。
他与这面皮的主人同样愤怒!
杜思思也觉得沈诗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种细枝末节上欺骗郭师叔,毕竟到底是谁杀的并不影响落榛此人该死。而且在郭师叔的摄魂问询之下,沈诗根本不可能撒谎!
所以这件事,只有可能是那个什么马教头在撒谎!
“落姑娘是吧!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你千万要相信沈哥哥!他不可能骗你!此事等你回去可以慢慢调查取证!沈哥哥真的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哦?他是什么人?给我拿剑劈开给我看看!”
正在此间,一个高个儿修士好整以暇地从驿楼之中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没壳蜗牛,正是灵笼蛞蝓无疑!
只不过这只蛞蝓好似沉睡不醒,浑身还散发着淡淡酒气!
沈诗双眸血丝遍布,他将头扭了过去,说道:“你若现在不掺和,我留你全尸!”
“咳咳、咳咳。”沈诗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碧涛狂涌的海面之上的一艘小小渔船,灵智渐渐被沉默!浑身上下的虫群全部失控,就连金丝楸甲虫都从小腹处冒出了头。
伴随着滚滚鲜血,正在一点点地往外面爬!
那高个修士呵呵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呦,原来是个虫修啊!”
他扫了一眼地上密密麻麻的黑虫,轻笑一声:
“别人怕你虫修,我杨起元可不怕!”
说着,他将灵笼蛞蝓塞进了一个小巧的锦袋之中,随后双手指诀闪动,一口铸铁棺材从储物袋中抖落了下来。
“嘭!”
连地面都跟着晃了晃。
在杜思思惊讶的眼神中,铁棺缓慢移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股邪恶的力量从中蔓延了出来,周围的杂草瞬间枯萎了下去。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棺材之中伸了出来,然后是第二只手。
一具身形壮硕,浑身铺满银漆的巨尸走了出来,这具尸身在生前一定是一位无可比拟的将军,因为他浑身上下还有盔甲残留。
沉重的嗡嗡声渐渐响起,就像呼吸,却又不是。
无比诡异。
那高个儿修士杨起元,笑眯眯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几人,笑道:“都杀了。”
随后一个闪身钻进了那铸铁巨棺之内,“哄!”的一声,棺盖瞬息盖了起来。
那跟着杨起元一同从驿楼之内钻出的老三,不由大骂一声,随即手诀连闪,无数冰晶碎屑飘飞。
只是几个呼吸,就将自己整个人封了进去,形成了一个硕大的冰茧!
杜思思瞅了一眼两人,低声说道:“沈哥哥、英纷姑娘,你们的事以后再说!先一起对付这个大家伙吧,不然都得死!”
那巨大身影嗡嗡声逐渐平息起来,也就是这时,一双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灰暗无神的双眸直直盯着在场的几人。
“噌!”
落英纷双剑终于挣脱束缚,飞了起来。
随即“哗哗!”两剑劈下,将沈诗逼得倒退数步。
那巨尸顿时嗡鸣,脸盆大的拳头便轰击了过来,地面之上的砂石似乎被某种气息感召,纷纷化作土刺如雨后春笋便疯狂长出!
沈诗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