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夫人?”刘琦微微一怔,莫不是赵子龙智取贵阳,拒绝娶亲的那个赵范嫂子。
“夫人名叫樊凤,她其实本也是一名舞女,”赵灵儿面颊绯红,温柔的眼波里满是刘琦,幽幽说道:“和我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刘琦轻笑道:“蔡家的事已经结束,此事本就与她无关,我并非好杀之人,怎会牵连无辜?”
赵灵儿却微微摇头,问道:“大郎可知道贵霜国?”
“贵霜?”刘琦微微蹙眉,点头道:“那是个遥远的地方,地盘可能比中原还要大,国内之人笃信佛教。”
赵灵儿美目转动,点头道:“大郎果然博学,凤夫人从小便跟着一个贵霜商队,四处流浪经商,她们以歌舞离开取悦客人。一次船队在交趾遇到大风,她被人辗转卖到中原,正是赵范的兄长将她买下来,见夫人姿色出众,舞姿曼妙,便收留孤女,组建舞姬队应酬客人,我们都是舞姬队的人。”
刘琦想不到樊凤还有这样的经历,问道:“那你又如何来到襄阳?”
赵灵儿苦笑道:“舞姬队的事情,其实襄阳大多数人皆知,听闻连令尊大人,也曾向赵范要过舞姬队,蔡瑁用一百万钱买了奴家,就是为了……”
刘琦已然明白,手掌在光滑圆润的曲线上游走着,问道:“那樊夫人人品如何?”
赵灵儿言道:“夫人从小受尽磨难,对我们这些女子都格外疼爱,除了练舞时严厉之外,其余时间都待若亲生之女,所以我们都以干娘相称。自从赵范兄长去世之后,舞姬队也随之解散,都变作侍女留在府中,未曾再买人训练了。”
刘琦倒有些好奇:“这赵范之兄到底何许人也,竟敢私下里买卖人口,好大的胆子。”
赵灵儿言道:“赵范兄长是交州、南越一带有名的大商,贵霜的珍珠、香料、玛瑙、象牙等等,都是通过他运到中原,资产不知凡几,只可惜一次经过南越,被毒虫所伤,不治身亡。”
“这么多钱?”刘琦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欠身问道:“如今那些产业何人打理?”
赵灵儿摇头道:“奴家离开桂阳已有三年,赵范兄长并无子嗣,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了。”
刘琦勾着赵灵儿光滑的下巴,嘿嘿笑道:“有点儿意思!”
赵灵儿忧心道:“那干娘她……”
刘琦将美人搂在怀中,笑道:“赵范既然未曾起兵,足见还是心有顾忌!他此番并未犯下大错,迷途知返,为时未晚也!”
“多谢大郎!”赵灵儿轻呼一口气,如蛇一般的身躯又缠绕上来,“奴家要好好报答你!”
……
一夜旖旎,刘琦也不知道何时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到府中来拜见刘表。
刘表正襟危坐,很是满意地受了刘琦大礼,捻须笑道:“吾儿独掌军事,聚合文武,用贤任能,吾已无须过问,只是你终身大事未定,老夫还不得不插手。”
刘琦抱拳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若父亲已有决策,孩儿自当遵从。”
刘表颔首笑道:“其实三年前,吾已为你物色好人选,便是襄阳习家的大小姐,习祯之妹,为人贤淑温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蔡中郎之女,亦不遑多让。”
刘琦点头道:“习家之女孩儿也早有耳闻,听说极为俏丽,但性情高傲,恐怕……”
习姓也是荆州大族,他们的实力并不下于蔡家,产业极广,但因为无人在朝为官,所以名望上低了些。
如今年轻一辈,以习祯最为有名,名亚于庞统,时人评价尤在马良之上,二人并称楚之兰芳。
习家千金小姐习媛,可是有名的荆州才女,曾得到黄婉和张温两大太尉的高度评价,认为其才学不下于蔡文姬,曾一度有“北蔡琰、南习媛”的美谈。
刘表抚须笑道:“吾儿无须担忧,先前你忍辱负重,为人所笑,那习媛自然看不上。但如今功成名就,威震天下,吾等为皇室贵胄,能娶他习家之女,那是习家的荣幸。”
刘琦点头道:“既如此,孩儿先去会一会这个习家才女。”
刘表抚须大笑道:“吾儿病愈,气度不凡,又诗惊四座,与为父当年一般,风流倜傥,定能博得此女欢心。”
刘琦点头而笑,也不知道刘表这是夸自己,还是夸自己呢!
刘表忽然又低声道:“上月武当掌门玄真子曾到襄阳,为父请他看过此女相貌,言此女乃大贵之相,习氏子辈之中,必出真龙天子!”
“这……”刘琦一时间不知是否该相信,与刘表相视一眼,父子二人会心一笑。
其实此时的刘表和当年的刘焉一样,都有称帝之心,只是自身实力不足,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
这个玄真子随便一句话,便让刘表如此郑重,可见他也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正闲聊之时,刘琮走进来,见到兄长似乎有些紧张,虽然他才不过十二岁,但也知道蔡氏与兄长的恩怨,与自己有莫大的牵连。
刘表示意刘琮上前见礼,叹道:“你兄弟二人今后当齐心协力,振兴汉室,壮大我刘家,为父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刘琦拉着刘琮的小手,笑道:“蔡氏利用我兄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