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在潼关外等候援军,却被告知让他重新调兵,徐晃和司马懿渡渭水去了关中,气得跳脚大骂。
但他失了潼关,自知责任重大,无奈传令就近从弘农调兵,勉强集合五千人马,正无奈之时,韩浩派人来报信,请他到长安主持大事。
曹洪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问过送信之人,不由狂喜,忙带兵赶至潼关,果然见关头上重新打起曹军旗号。
韩浩迎进关内,指着桌上一块红布:“军师命我等拿着马腾人头,劝降守军,将其送往许昌报捷。”
“马腾……死了?”曹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上前揭开布匹,果然是马腾首级。
马腾自崛起西凉,一直为关中大患,他与马腾在关中拉扯近一年,还是被其偷袭。
面对坚固的长安城无计可施,司马懿一到,非但重夺长安,还这么容易就杀了马腾?
韩浩慨然一叹,告知司马懿用计骗出西凉军,令其自相残杀,趁机夺了长安,将马腾父子骗入城中,乱箭射杀,十万西凉军几乎全军覆没。
“好家伙——”曹洪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才道:“这年轻人!”
韩浩迟疑道:“只是此次杀戮过重,只怕……”
“该杀!”曹洪一咬牙,沉声道:“西凉军确实为关中大患,马腾父子又辱骂丞相祖上,死有余辜,此事我自会禀明丞相。”
前几天被马休骂的七窍生烟,再加上偷袭长安,曹洪早对马腾父子恨之入骨,反觉得这样才解恨。
区区十万人,在曹洪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他跟着曹操屠徐州、屠邺城、屠乌桓,动辄数十万人,早已习以为常。
当下命韩浩将马腾人头送往许昌,自己马不停蹄赶往长安庆功,司马懿这小子有前途,要加以重点提携。
一路上思前想后,曹洪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到长安,徐晃和司马懿出城迎接,请他主持大事。
曹洪边走边问道:“某失潼关,尔等不来相救,却反而北渡偷袭贼后,莫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幕呢?”
徐晃扭头看着司马懿,其实他心中也是如此做想,只是一直不好动问。
当初分兵,他就担心曹洪守不住,提醒几次,司马懿却毫不担心,渡河之后也不急于进兵,等到潼关失守的消息传来,才渡河北上,这分明是早就料定了的。
司马懿却神情淡定,抱拳道:“将军多虑了,我只是在等马腾援军赶至,其军中粮草不足,自会从长安运粮。吾用计破之,令马氏父子彼此相救,调虎离山,一举拿下长安。马腾无力出兵关外,故而未曾急救,还请将军恕罪。”
曹洪大笑道:“只要能夺回长安,安定关中,某甘愿做饵!”
重夺长安,消灭马腾,曹洪的心病彻底消除,扬眉吐气,自然也不再与司马懿计较这些,传令摆宴庆功。
陈仓城中,韩遂得到马腾报信,正在整兵出发,前军才动,便有败军逃回,将长安消息报知。
韩遂大惊道:“寿成有十万精兵,又占了潼关,怎会一夜之间大败?”
参军成公英言道:“曹营中能用兵者极多,马将军轻敌冒进,必中诡计。”
阎行请令道:“岳父何不趁势出兵,为马将军报仇,夺回长安,尽收关中?”
韩遂心中一动,摸着下巴言道:“曹军又取了长安,我若趁其立足未稳,夺回城池,关中之地,岂非归于我手?”
“不可!”成公英忙劝道:“马将军十万精锐尚且不敌,父子三人魂无所归,长安城内血犹未干,我等独木难支,岂可冒进?”
韩遂凛然一惊,忙传令将人马收回,吩咐道:“快去请西凉马超!”
……
关中厮杀正急时,淮南战事却陷入僵持阶段。
刘琦渡江北上,与周瑜大军会面,到前方查看地形,濡须对江东的重要,不下于合肥。
历史上曹魏与孙吴围绕此关口的战斗不下十余次,对峙数十年,互有胜败,也是曹孙战争的焦点之一。
东吴北进中原,必须攻破合肥,占据寿春,曹军想取江东,也必须拿下濡须,占领长江防线。
如今孙权攻合肥大败,反倒丢了濡须,偷鸡不成蚀把米,江东告急。
周瑜虽然夺回长江防线,但也知道这是曹操自知水军不敌,退守旱路,但不拿下濡须,江东危机依然无法解除。
巢湖周围群山环绕,地势复杂,而濡须口则巢湖出水口,巢湖水流向东南,经七宝、濡须两山之间,濡须口便是依东濡须山而建。
刘琦亲临战场,观察地形,见这山势壁立险峻,夹岸对峙如门阙,濡须水寨成了连接南北的咽喉之地。
孙权合肥失利后,在濡须建坞堡以保江东,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只建好一半,就被曹军突袭抢走,为他人做嫁。
而曹军又在西面七宝山上建栅筑寨,两座大营彼此呼应,水陆交通,即便以周郎之智,也束手无策。
两军对峙一月有余,刘琦到了七八日,双方不曾动兵,叹道:“如此交战,这把火何时才能烧得起来?”
徐庶言道:“要烧大火,需有引火之物,时机未至,只好耐心等候。待孔明送来消息,周郎还不肯出兵,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