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哉!”刘琦点头笑道:“汝先擢为裨将军,从军中挑选三千精兵,查探周围地形,绕过曹营进入山中,听吾计行事,事成之后另有封赏。”
“遵命!”张嶷大喜,领命而去。
法正点头赞道:“川中多豪杰,吾观此人有大将之才,颜将军麾下不知隐藏多少人才。”
严颜抚须叹道:“若非刘季玉不能用人,似张嶷这般出人头地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可惜都如老朽年华易逝,形如槁木矣!”
黄忠正进帐来辞行,闻言不悦道:“颜将军说甚话来,你我正当建功之时,不捉拿夏侯渊,誓不罢休。”
严颜愕然道:“黄将军先前要斩夏侯渊,怎改做擒了?”
黄总抚须道:“若只某出马,只能斩此莽夫,若有将军策应,擒之不难!夏侯渊毕竟翼德老丈,既然于襄阳认亲拜堂,杀了他可不好交代。”
严颜笑道:“可惜三将军未能从军,否则翁婿对面,或可一战擒之。”
众人无不大笑,先前战事不利的阴霾一扫而空。
翌日刘琦亲领两万大军下山,逼近曹军大营,旌旗飘扬,布满山谷,要与夏侯渊决战。
早有探马报知营中,荀攸笑道:“刘琦亲自来战,吾料其必暗中分兵偷袭。”
夏侯渊大笑道:“军师果然料敌先机,斜谷连一只飞鸟休想通过,他若去太白道,必中埋伏。”
荀攸点头道:“将军若不出战,刘琦必定起疑,可与之周旋,让其自以为得计,等候贤侄消息。”
擂鼓三通,夏侯渊领冯楷、路昭二将出营,夏侯尚在营门掠阵,人马列成阵势。
严颜上前笑道:“夏侯渊,令女婿正在汉中摆席恭候,一家人其乐融融,不必大动干戈,不如随我主到汉中聚会,如何?”
提起侄女,夏侯渊便气不打一处来,先前夏侯惇被擒,不得已咬牙承认两家婚事,结果送亲的夏侯霸几人又被刘琦戏耍,成为曹营笑谈。
见黄忠未出,自恃身份,沉喝道:“老贼口无遮拦,谁与某斩之?”
“末将愿往!”路昭催马杀出。
严颜抖擞精神,拍马迎敌,二人在阵前交锋,未到十合便将路昭一刀劈于马下,抚须大笑道:“曹营诸将敌不过老迈之人,何能为也?”
“老贼休要欺人太甚!”冯楷大怒,挺枪冲出阵中,直刺向严颜。
严颜老当益壮,再与冯楷交手,二十合不分胜负,夏侯渊唯恐有失,手下再无可用之人,鸣金收兵。
待冯楷退下,亲自横刀立马,指着刘琦喝道:“某不欺老少,叫黄汉升来,与某决一死战?”
严颜大笑道:“方才不过热身而已,放马过来。”
夏侯渊大怒,催马厮杀,名将交手,果然更加激烈,战马往来奔驰,杀得难分难解,山谷中鼓声震天,两军呐喊。
二人交手三十余合,刘琦也鸣金收兵,毕竟夏侯渊武艺不俗,没有黄忠克制,恐怕严颜气力不济。
夏侯渊也是故意拖延时间,又自恃身份不愿趁势追杀一名老将,双方各自心照不宣,收兵退后。
刘琦又派张翼出马,夏侯渊无人可用,只好命夏侯尚迎战,两军斗将,更像是一场表演,战到晌午各自收兵。
今日阵前输了颜面,夏侯渊回营,脸色阴沉,心想曹操平定河北时,战将过百,今日竟人才凋零,心中郁郁。
夏侯尚劝道:“叔父不必如此,且容他刘琦得意一时,数日后定叫他哭都来不及。”
正商议之时,探马来报,刘琦领兵回山寨,却留黄忠在山下扎营,动向不明。
夏侯渊疑惑道:“刘琦此举,有何深意?”
荀攸言道:“无论他如何用兵,只是为策应突袭兵马,将军谨慎防守大营,静待消息则可。”
一日过去,探马来报,黄忠拔寨而进,向前行五里,后面又有一军驻扎山下,每隔两日便前进五里,步步为营逼近大营。
“刘琦步步为营,蚕食疆境,是欺我军中无人焉?”夏侯渊大怒,就要领兵出战。
荀攸劝道:“此乃反客为主之计,刘琦还为吸引将军注意,不必出战。”
夏侯渊怒道:“虽是周旋诱敌,但任老将如此威逼,岂不为人所笑?既要厮杀,某何惧之有?”
遂不听荀攸劝阻,传令升帐,领兵五千出战,直到黄忠寨前叫骂。
黄忠上马提刀厮杀,二人大战五十合不分胜负,又各用箭对射,夏侯渊一支箭竟被黄忠居中穿破,不由大惊,收兵回营。
听闻黄忠趁胜又进五里,夏侯渊暴跳如雷,决定连夜劫营,遏制敌势。
荀攸又劝道:“黄忠步步为营,必有防备,小心中计。”
夏侯渊怒道:“老贼逼人太甚,如狼行于户,若不迎头痛击,如何安宁?”
夏侯尚也道:“黄忠多次挺进,我等未作理会,必以为我等不敢出战,此去必能成功。”
当夜三更时分,夏侯渊领二将出营,亲自突破中营,夏侯尚、冯楷自左右杀出,果然敌营防备不足,大火烧起,黄忠不敢应战,带兵撤退。
夏侯渊领兵追赶,直杀到后方营前,见敌军早有接应,才领兵退回,此战收回许多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