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马家还流传一个绝技——流星锤,这是老祖马援南征时从百越族中学来,历代相传,在西凉之地颇为流行。
王双的流星锤正是受马家影响,不过是自行所创,技术不够熟练,还曾被马超嘲笑,王双向其讨教。
马超却认为此招过于卑鄙,不屑使用,更不愿外传,刘琦却认为此招大为有用,战场之上生死相搏,能杀人的招式便是好技能。
并告知众将,“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马超恍然大悟,将此绝学传给王双,并在马家军中大加推广。
如今西凉军中,马超所领三千精骑不但人人都用流星锤,而且还配置最先进的连弩,威力大增。
徐晃本就被马超杀得手忙脚乱,气力不济,加之中计被困,心神慌乱,防备不及被马超打落马下。
此时魏军已自顾不暇,徐晃亲卫还未反应过来,西凉军便连弩齐发,一拥而上,将护卫杀散,绑了徐晃抬到后方去了。
“杀——”
自从渡河以后,马超始终都憋着一口气,甚至还挨了一顿打,虽说并不责怨徐庶,但这口气却记在了徐晃身上。
此时大功将成,一马当先冲进了混乱的魏军阵中,剩余的十几名徐晃亲兵还在反抗,瞬间就被西凉军冲突而过,如虎入羊群。
徐晃被俘,魏军无人指挥,被马超、庞德、郭淮三将领命冲杀,混乱的魏军根本不堪一击,纷纷往济水岸边逃走。
烈焰还在飞腾,赤红的苍穹之下,铺天盖地的骑兵横冲直撞,毫无阻滞地冲进乱军中,无数士兵被战马撞飞,到处都是惨叫之声。
马超率领三千精骑,所向披靡,一杆枪左右挥舞之中,便倒下一大片,没有一合之敌,魏军看到骑兵冲来,无不逃窜避让。
将魏军冲得七零八落,看看无路可逃,纷纷跪地弃械投降,沿河数里地,都是黑压压跪倒的人群。
庞德最先追至河岸,东方已经渐渐发亮,只见济水奔腾,浑浊的波浪翻滚着,呼啸而下,魏军如羊群一般挤在岸边,瑟瑟发抖。
他们藏在岸边的船只早被洪流冲走,看着滚滚洪流,全都傻了眼,有人不小心被挤落河中,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汉军四下包围过来,士气尽失的魏军哪里还有背水一战的勇气,又不见徐晃出现,最后的希望破灭,尽数投降。
朝阳初升,照在济水之上,缪尚已迫不及待在东岸观看,只见对面汉军大营浓烟滚滚,人马挤在河岸边,无数人跪地求饶。
“徐将军此战建大功矣!”缪尚激动得握拳大叫,回顾众官员,抚须笑道:“当然也有我等功劳,若非我等掘河断路,安得有如此大胜?”
众人无不点头而笑,如今曹丕新继位,军中人才匮乏,此次立下大功,必会得到升赏,都在商议稍后如何接待徐晃庆功。
半个时辰后,水势渐渐平息,对岸驾驶舟船,渡河而来,缪尚带领众人站在岸边,笑得比春日骄阳还要灿烂。
待船过河心,笑容便僵在脸上,指着船上旗号吃吃道:“汉汉……这怎么可能?”
缪尚及众官员目瞪口呆,岸边一片骚乱,所有士兵早已卸下盔甲,官员们拱手而立,都等着恭迎大军,哪想到等来的却是汉军。
“走,快撤!”缪尚跌跌撞撞下了岸边,差点跌倒,惊慌寻找坐骑。
魏军乱成一团,正簇拥混乱之时,便听到岸上人喊马嘶,回头看时,汉军已经上岸跨马,冲杀下来。
还在岸边穿戴盔甲的魏军根本不作抵抗,马上扔掉刀枪跪地投降,骑兵自他们身旁呼啸而过,淹没在尘埃之中。
缪尚惊慌失措,爬上战马逃奔大营,远远望见辕门紧闭,大喝道:“开门,快开门!”
只见辕门开处,一队兵马鱼贯而出,列于两侧,但装束却不是魏军,而是汉军铠甲。
“吁——”缪尚大惊失色,用力拉扯丝缰。
此时坐骑已经冲到门前,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缪尚措手不及,坠落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
“缪太守,别来无恙乎?”营门处一人迈步而出,身姿挺拔,气度出尘,斜背一把宝剑,颇有几分侠士模样。
“单福?”缪尚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影,狠狠揉了揉眼睛,却不小心将沙子揉进眼中,顿时泪流满面。
徐庶大笑道:“哈哈哈,你我虽有一面之缘,但并无多少交情,足下为何如此激动?”
缪尚忍着眼泪,摇头叹道:“正所谓冤家路窄,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任凭处置吧!”
原来当年徐庶为了给好友报仇,杀害仇家,当时将其抓捕归案的正是缪尚,当时县丞敬徐庶义气,劝缪尚不必过于刁难,设法为其开脱。
缪尚却急于立功升赏,在狱中动用大刑拷问,徐庶只是闭口不言,曾夸下海口不问出结果誓不罢休,谁知后来竟被人劫狱救走。
此事过去十余年,没想到今日的对手徐庶竟是当年的单福,缪尚知道此人性情刚烈,又极为记仇,恐怕难以活命。
正绝望之时,却见徐庶走过来,将他亲手扶起,笑道:“昔日单福已不再,过往恩怨早已烟消云散。今日吾为徐庶,只论公事,不计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