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季兴汉室,万民称颂,中原形势一片大好,只剩北方、凉州未平。
幽州鲜卑军、辽东军已成瓮中之鳖,刘琦谋划朝鲜半岛的同时,也向诸葛亮及西凉诸军送来犒赏之资,使者读罢圣旨,交割物资后回朝复命。
圣旨中只按照诸葛亮奏折,封马岱为定西将军,安定治理河西四郡,打通商路,命苏则为参军辅佐,其余只是些勉励赞扬的表面之词。
诸葛亮接了圣旨,与马超、黄忠众将回营,传令摆宴庆功,将陛下慰问之语晓瑜全军,以示皇恩浩荡。
胡遵与马谡负责宣告圣意,深知马谡颇受天子器重,曾陪王伴驾随军数年,疑惑道:“先前诸葛军师上表,与我等呈策十余条对付西凉军,怎不见陛下回复,只是这些无关痛痒之言,莫非另有密旨?”
马谡笑道:“将军此言差矣,陛下对军师信任,远胜常人,无有答复,便是答复。”
胡遵大奇道:“久闻陛下最善识人用人,今日方知此言非虚。十万西凉军在外,驻扎半年不曾用兵,陛下竟不闻不问,佩服!”
马谡大笑道:“待将来出兵时,将军若见卧龙算无遗策,用兵如神,也会言听计从。”
胡遵大感期待,却又叹道:“可惜我自到军中,数月来不曾用兵,军师又整日忙于田间陇头,虽闻其名,却未见其能。”
马谡看向绵延的祁连山,尽被冰雪覆盖,缓缓道:“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胡遵深感有理,忙问道:“这莫非也是陛下之言?”
“不错!”马谡回味而笑,慨然道:“陛下之言,虽浅显却蕴藏至理,吾随军数年,私下整理成册,已有数百言矣!”
“天下人都争抢陛下诗作,季常却独出心裁!”胡遵忙抱拳道:“可否分享与我,在下也想领教一二。”
“这个……”马谡一脸肉疼。
胡遵急道:“正所谓奇文共欣赏,在下对陛下的敬仰,有如这祁连高山,只可惜尚未班师,未能一睹风采,季常若肯分享,我也应你一事,如何?”
“当真?”
“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好!”马谡点头道:“此事其实倒也简单,将来将军出兵时,选在下为参军,随军同往如何?”
“这有何难?”胡遵笑道:“季常受陛下器重,又是卧龙门生,谙熟韬略,能助我出兵,实在大材小用了。”
“谬赞了,那就一言为定!”马谡心中暗喜,带着胡遵回帐去了。
原来马谡自随刘琦出征,虽然献策无数,但刘琦从不给他带兵机会,也不让他随军出战,到了西凉也是如此,几次请令也被诸葛亮拒绝。
这让马谡郁闷不已,自觉宝珠蒙尘,一身本事无从发挥,一直想找机会证明自己,胡遵武艺高强,与他联手,一文一武,必能建功。
中军帐中,诸葛亮只与马超等几位主要将领饮酒,顺便商议军机,半年休整,刘琦已经登基,大汉再兴,天下局势可谓风云变幻。
马超急道:“今中原大定,陇右丰收,军中粮草器械准备充足,西凉群贼已是强弩之末,军师为何还不出兵?”
自从知道西凉之乱是司马懿兄弟暗中挑动,庞德也被司马懿设计所杀,马超愈发痛恨,几次请求出兵,都被诸葛亮按下。
诸葛亮轻笑道:“贼军被阻境外,无碍凉州发展,今司马懿急于报仇,急的是他,孟起何必着急?”
马超咬牙道:“长安惨案、西凉之乱,罪魁祸首实为司马懿,不杀此贼,难解吾心头之恨。”
杨阜也疑惑道:“司马懿虽挑动羌人,聚合群贼,然终究为乌合之众,军无府库,骁将锐卒已死伤无数,军师为何还按兵不动?”
诸葛亮笑道:“兵法云:穷寇莫追,因惧其死战,哀兵必胜耳!今群贼为司马懿蛊惑,同僚死伤无数,急于报仇雪耻。又湟中隆冬无粮缺料,众头领技穷,意欲死战,此亦穷寇也!今吾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胜券在握,何必与之争锋?诸位当慎勿与之战,久之贼必有变。”
马超恍然道:“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司马懿光棍一条,想跟我们玩命,偏不顺他之意,气死他,哈哈哈!”
众人无不大笑,诸葛亮又道:“今贼将势穷,吾深沟高垒,旷日持久,不过旬月,贼自粮尽,彼时纵司马有孙武之谋,韩信之能,亦难统贼军。待其不战自乱,再蓄锐击之,可一战而定!”
“军师高见!”黄忠抚须叹道:“若无司马氏,陛下早已安定四海,我等又何必在此忍受苦寒?此贼不除,后患无穷,务必将其斩杀于此。”
马超也抱拳道:“那司马懿虽老奸巨猾,怎敌过军师奇谋深策,自古邪不胜正?此次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将其除灭,以解陛下心头之患。”
诸葛亮却双目微眯,叹道:“司马懿亦当世人杰,奈何手无精兵,故困顿于此,破之不难,擒之却不易呐!”
马超大骂道:“哪里是人杰,分明是扫把星!”
这段时间虽然不曾出兵交战,但司马懿却多次派兵袭扰,袭营、刺杀、劫粮、绕后,派人至洛阳散布谣言,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若不是诸葛亮用兵谨慎,处处布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