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军攻占平郭后,慕容焉命慕容木延于千山屯兵驻守,将王府从老铁山迁至沓氏,每日筹谋占领辽东。
先前被辽东军所败,败走老铁山,本以为只能坐以待毙,苦思脱身之计,没想到平白捡了个书生,非但绝境重生,竟还有希望占领辽东,这个女婿收的真值。
为了奖励女儿,慕容焉让女婿回老铁山休息,多陪陪女儿,也好培养感情,慕容氏有此女婿,必将称霸辽东。
陆逊几次推辞,以军事为重,让慕容焉更为感动,也知道这些书生太过刻板含蓄,不由分说便将他强行送回老铁山,派人告知慕容如花,要将这个好女婿死死缠住。
陆逊回营半月,除了照顾慕容如花外,与太史慈几人暗中部署,已将老铁山各处安排自家人马,不觉之间,这座港口已经变为汉军水寨。
这一日正陪慕容如花到山上赏花,忽然侍从在远处大叫,老管家有急事禀报,二人慌忙从草丛中钻出,整理衣衫回府。
陆逊直奔港口,见太史慈正与张敞几人说笑,完全不似有紧急情况,疑惑道:“发生何事?”
张敞看陆逊头发中粘着野草,慨然道:“伯言为察看地形,如此辛劳,实在叫我等汗颜!”
陆逊俊脸微红,干咳道:“取笑了!”
太史慈将陆逊请入寨中,取出一封密信道:“陛下传旨,还以伯言为大都督,与鲜卑联姻非但无过,还算大功一件。”
“竟有此事?”陆逊大感意外,接过书信看罢,喃喃道:“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陛下胸襟,果然非常人所能料也!”
太史慈大笑道:“陛下志在四海,必将成为千古一帝!前朝也有联姻之事,伯言此举并无不妥,若能收降慕容部,功莫大焉!”
陆逊收敛心神,向西拜道:“陛下隆恩浩荡,对臣如此信任,逊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太史慈扶起陆逊,笑问道:“都督不惜以身冒险,驱虎吞狼之计已成。今公孙康已灭,夏侯渊也已出海,不日将至辽东,又有夏侯霸自北方策应,辽东已是囊中之物。众将士蓄锐多时,只等都督令下,便可登岛作战。”
陆逊思索片刻,言道:“时机尚未成熟,有劳将军还在此处布兵,待我先回沓氏,试探慕容焉口风,劝其归顺朝廷,见机行事。”
太史慈点头道:“看来某只好做黄雀了。”
三人商议一番,陆逊顾不得在老铁山过夜,辞别纠缠不休的公主,连夜赶奔沓氏。
慕容石卓正在巡城,见是陆逊回城,取笑道:“老铁,十余日便回,莫非我妹妹照顾不周?”
陆逊摆手笑道:“吾闻百济援军将至,中原又有消息,军情紧急,不敢耽搁,速去见大王。”
二人来到府衙,慕容焉正研究辽东地图,上面画了许多红圈,规划各部落的去处,见陆逊回来,问道:“贤婿,你娘家人何时才能赶到?”
陆逊抱拳道:“我正为此事而来,商船已经出动,带了三千副铠甲,刀枪兵刃各千余,料想半月可至港口。”
“哈哈哈,我女婿果然会办事!”慕容焉大喜,指着地图上老铁山板块言道:“事成之后,沓津诸港都交给你来打理。”
“多谢大王!”陆逊言道:“虽说在下擅自娶亲,但交易之事不可马虎,请大王准备好马匹,也好交割物资。”
“这个自然!亲兄弟,明算账,本王不会叫你为难!”慕容焉欣然点头,吩咐慕容石卓亲自安排此事,顺便接待陆逊家人,不能怠慢了亲家。
交代完亲事,慕容焉又道:“据探马来报,百济王竟出动五万大军进入辽东,来势汹汹,贤婿有何对策?”
陆逊道:“三韩夜郎自大,纵有十万兵,亦是枉然!吾所忧者乃是大王和慕容部。”
慕容焉疑惑道:“本王有你相助,只要击退百济兵,便可取辽东,壮大慕容部,有何忧虑?”
陆逊言道:“大王有所不知,公孙康已经死,汉军正从右北平出兵,青州亦集合水军,恐海上也会发兵。辽东急切难下,彼时腹背受敌,进退两难呐!”
“公孙康死了?”慕容焉惊得站起来,片刻仰天大笑道:“公孙康已死,辽东必定人心大乱,真天助我也!只要在汉军到来之前拿下辽东即可!”
陆逊摇头叹道:“大王此言差矣!若取辽东,必与百济有一战,那时候人困马乏,如何能挡住汉军精锐?大王欲兴慕容氏,重整鲜卑荣光,当早思安身之计,另谋出路。”
慕容石卓也点头道:“如果与百济军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叫汉军白白捡了便宜?”
“这个公孙康,坏我大事!”慕容焉又怪公孙康未能牵制汉军,蹙眉道:“贤婿有何高见?”
陆逊言道:“汉王刘琦,应命而生,季兴汉室,足见天道当归刘氏!今已纳羌人、匈奴、山越为臣,宽政爱民,一视同仁。大王若能归顺汉廷,不失……”
“住口!”慕容焉大怒道:“汉军杀我多少族人,本王若不报仇,有什么资格兴旺鲜卑?”
陆逊劝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汉再兴已是定局,以辽东弹丸之地,公孙康尚且不敌,更何况如今三方混战?若要慕容氏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