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面的声音很明显做了处理，是一个变了声的男子，程十鸢问的那些话，对方没有解释。

“今晚就会有人激怒季老板工地上那些滞留工地的老鬼们，先是让他们伤人，再是让那些老鬼们害人。”

“……你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在教我程十鸢做事？”

“……不敢！”

“嘟嘟嘟！”

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程十鸢知道，对方这只是给自己通风报信一些信息。

对方笃定，自己明知道是个圈套，也一定会去处理。

摸着手中的新手机，程十鸢沉思了一会儿以后，她出了病房。

还没有彻底开发的季家工地上，守工地的工人跟保安在讲故事，几个大男人，轮流巡视了一大圈之后，就又开始围在一起讲笑话。

就是程十鸢打车过来用隐身符蹲守了好一会儿，几个大男人居然没讲荤话，啧啧啧，没劲儿。

“……老陈，你说，我们这个工地还能继续开工吗？”

老陈是五个大男人中最年长的，又是个保安，他看向了工地最东边的方向：“很难说，咱们家大老板看似是个笑面虎，实际上比很多人都心软。”

“……说是找玄门中人来驱邪，实际上，是把闹事的那些……好好的请走。”

“可是，那些死去的哪有这么好说话，请了多少玄门中人来驱邪，因为大老板不让伤害，那些玄门中人用尽了办法，也没能把闹事的那些阿飘们请走。”

年龄最小的那个保安像是知道的事情还不少似的：“几位老大哥，听说咱们大老板，打算请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来再试试看。”

“……真的假的？那个黑玄一派的九宫协会副会长，听说已经七八十岁了，从小开始学玄学，他前几天来驱邪，也一脸无奈的离开。”

“嗯？还有这事？”其中一个工人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就是那个会驻颜术的副会长？”

老陈连连点点头：“对对对，就是他。”

“黑白玄学中，他可是排前十名的大人物啊。”

“……他都不行的话，大老板请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来……是不是……。”

这个十八岁说的是我吗？程十鸢不打算再继续听八卦下去，她本来是想着看看，能不能听得到几个黄色小笑话，或者顺便了解一下工地上的情况的。

看来，还不如直接去找工地上那几个老鬼去聊聊。

就在这个时候，医院这边。

程时礼望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江瑶光站在病房门口，她是真的一句话……不，半句话都不敢说。

“人呢？”

“……不不不知道。”

江瑶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说话磕磕巴巴起来。

程时礼阴沉着一张脸：“喂，我要求查监控，我妹妹不见了……。”

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那是因为，程十鸢早就关机了，她打算在工地上待会儿，直接处理了工地上那些滞留的老鬼们之后，再说其他的。

“……小女娃，你来这里干嘛？”

“这里只是一个工地，不好玩的，快走。”

“嗯？身上有玄力？”

“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奶娃……嗯？你还用了隐身符？”

工地东边有着十几个老鬼们，清一色的每一个都有几百岁。

这会儿功夫，全都出来盯着程十鸢看，程十鸢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坐了下来。

“为什么滞留在此地？”

最大年龄的那个老鬼只觉得好笑的很：“小女娃，你问，我们就得回答？”

“……不回答？”

“行啊，那就打咯。”

“什么？”

程十鸢的话，让十几个老鬼们彻底的怔住了，别说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就是之前来的那个玄力最高的那个副会长，也得在他们面前恭恭敬敬的。

他们是什么？几百年的鬼魂，还有着十几个。

年龄最大的那个老鬼只觉得听了个笑话：“小女娃，刚刚的话老夫就当你是年少无知，速速离去。”

“打不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我觉得还是一起上的好，免得浪费我的时间。”

程十鸢盯着那个年龄最大的老鬼，这里，最厉害的就是他，但是没事，应该能打成平手。

老鬼们全都相视一笑，自然，是对程十鸢讲大话的嘲笑。

程十鸢转了转手腕：“怎么？莫非，你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