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眼睛因为镜片的反光看得不甚清晰,但安室透几乎能肯定,对方的眼睛是正对着摄像头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
风见裕也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还在回忆当初的情形。
“大概一开始就怀疑了吧。”
安室透对这一点不是特别在意,但既然下属问了,他也不介意多说一点。
“但如果是问什么时候确定的话,应该是在这里。”
随着他的话语,进度条被他拖到了记忆中的地方。
这是坂口安吾将素相递给风见裕也那一幕。
“……这里你应该是想让摄像头也把纸上的内容也录进去
吧。”
他看了眼进度条,将显示的时间告知对方,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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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倾的幅度有点大,被对方发现了。”
“十分抱歉!”
风见裕也原本还在手忙脚乱的试图打开视频跟上上司的节奏,却在对方给出评语后沮丧的低下了头:
“是我太急进了。”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
安室透再次重复道:
“谁都不知道对面会出动这样的角色,如果硬要让一个人承担错误的话,那个人也该是我。”
“毕竟是我决定让你去的。”
他这样说道。
“这怎么会是降谷先生的错!”
这回风见裕也反驳的声音就十分肯定了。
毕竟那可是那位降谷先生啊,怎么会有出错的时候!
“明明就……”
他还想说什么,被安室透打断了。
“行了,关于这次的谈判我会尽快写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交给管理官……”
安室透一边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程序。”
“好的,我明白了。”
提到正事,风见裕也也收起了之前多变的神色,一脸严肃的应道。
“在这期间,你们继续盯着,收集所有与特务课有关的情报。”
安室透继续指示道。
“关于这件事,虽然我们有派人跟踪,但最后还是跟丢了。”
风见裕也有些艰难的解释着。
“毕竟是派出了那种人物的机构,会跟丢也很正常。”
安室透的视线停留在视频中的坂口安吾身上:
“就算这样,跟丢前的路线,摆脱跟踪的方法也十分重要,记得写一份报告,两天后交给我。”
“是!”
风见裕也应了一声,看向同事的眼神越发悲悯——跟踪的任务就是落到了对方身上。
“大概就是这样,我这边也会进行一些调查,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会一起放在报告里。”
对坂口安吾和其身后特务课的探讨到此就告一段落,安室透的话语里也明晃晃的表达着这次谈话即将结束的信息,可风见裕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在上司挂断电话前问出了埋藏已久的疑问。
“降谷先生,关于那张画像……”
今天的上司太过柔和,导致他真的一不小心就问了出来。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带着虚无的窒息。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最后他还是挤了出来。
“诸伏景光已经死了。”
电话那头的回答来的干脆,根本没有风见设想中的那么恐怖。
风见裕也无声的松了口气,一边想着自己还是太多愁善感了,一边感慨不愧是那个降谷先生。
“不过
是一张素相而已,只要拿到照片,想画多少张都行。”
上司的话还在继续。
“您说的对!”
风见裕也下意识的挺了挺胸,做出一副正在聆听的模样。
随即又反应过来上司根本看不见,气势微妙的弱了少许,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虚。
“既然您这么说,那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去调查情报是否泄露?”
带着点掩饰的小心思,他问道。
“嗯。”
降谷零轻轻应了一声,既没否认也没赞同,眼前是那张刚被他打开的画纸。
那双上挑的猫眼在拉长了线条后透着股冰冷的凌厉,却已久抵不过回忆的美化,无论从哪个视角看去都充斥着熟悉的温柔。
降谷看着那张被横竖折痕扭曲了面容的画纸,理智否认着美好的梦境,大脑却不由分说的为那张黑白素相涂上了色彩。
“头发是不是长了点?”
他喃喃自语着,却不想被对面的下属听的真切。
“降谷先生?”
听到对面传来疑惑的询问,降谷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从那种奇异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不,没什么。”
他定了定神,用平稳的声线说道:
“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来,优先收集特务课的情报。”
“情报泄露的事,需要和管理官商讨后才能决定。”
“明白了!”
得到下属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