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是真不敢问,也许是张然精神失常,胡说八道的。 所有的一切,只有慢慢的让它自己露出水面,在火葬场,别多嘴,别好奇。 对于牢师傅结过婚,有过孩子,这件事,张然应该说得是真的,但是说牢蕊杀了他们,这个不太可能,就牢蕊的人品,是不存在的。 唐曼回西城,窗户上那江曼的伏灵就在玻璃上,最上面的窗户玻璃上,似乎对黑猫有些害怕。 牢蕊当了场长后,唐曼的活儿就轻松了不少,乐梅很会来事儿。 但是,这不是唐曼希望的,她要进级到高级化妆师,也要经历一些的。 第二天上班,牢蕊就到唐曼的化妆室来了,把她叫到外面。 “干完活儿后,吃过饭,回家马上休息,不要喝酒,天黑后,到家里接我,带上十斤尸泥,工具箱,两套白色的衣服。”牢蕊说完就走了。 唐曼回办公室,换衣服,和郗婷进第一化妆室干活。 “小姐,张然师傅疯了,我听说……”郗婷没说完,唐曼就打断了。 “专心干活儿。”唐曼阴着脸。 今天的活儿有点拖,有两个是明天火化的活儿,提前做了出来。 十二点多了,两个人才出了化妆室。 唐曼把尸泥和化妆箱,衣服放到车上,冲洗,换上衣服回家了。 和父母吃过饭,就睡了。 下午四点多起来,坐在角落发 呆。 吃过晚饭,就出去接牢蕊。 牢蕊上车:“往北走,上国道。” 上了国道,四十分钟后,下道,进了一个院子,两面是平房,中间是一个二楼。 有一个人出来。 “你在车上呆着。”牢蕊说完下车。 她过去,和那个人说了半天,那个人走了,牢蕊比划一下,让她把车停到车位。 唐曼停好车,把东西拿出来,跟着牢蕊进了小楼,二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很专业,工作台有点像火葬场的工作台,上面用白布蒙着一个头颅。 不用掀开看,唐曼现在也能看出来了。 “干活,你来做,我看着,记住了,不要多问,除了技术上的,其它的别问。”牢蕊说着,坐到一边,点上了烟。 唐曼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揉泥,揉好后,把白布拿下来,是头颅。 这头颅得有十年了,头骨上面有塌陷,被什么东西砸的,死亡的原因,就有可能是这个。 唐曼分析着。 上泥,整体上泥后,用尸针扎泥的厚度,根据骨头的不同,人脸部肌肉的不同,来找上泥的厚度。 三个多小时,没闲着。 “好了,过来喝茶。”牢蕊说。 唐曼把手套摘下来,洗手,坐下喝茶。 “师傅,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唐曼问。 “注意一个人的神,那是从面部肌肉里透出来的,走泥的时候,从底往上 走,一直是这样,被泥也是这样,尸泥有下滑性,往上走,保持着一个正常的肌肉机理……”牢蕊给讲着。 休息半个小时,唐曼又开始干活了。 牢蕊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很少说话。 快天亮的时候,唐曼感觉腿都是直的了。 “好了,你休息,我上妆。”牢蕊站起来。 上妆的手法很快。 “师傅,从骨龄看,这个人应该是三十二岁,这个妆偏大了三四岁。”唐曼说。 牢蕊看了一眼唐曼,笑了一下说:“还真有眼力,骨龄是需要设备检验的,你直接能看出来?” 唐曼说:“跟我同学学的。” 牢蕊听唐曼的。 六点钟结束工作。 昨天的那个人进来了。 “辛苦牢师傅了,你们跟我来吧。”那个男人带着他们进了餐厅。 早餐都摆在桌子上了。 吃过早餐,那个男人又过来了,把一个信封递给了牢蕊。 牢蕊坐来不接这样的钱,唐曼过来了。 “这活都是我徒弟唐曼做的,以后再有什么事找她吧,我老了,要给年轻人机会。”牢蕊说。 “哟,真没看出来,这活是太赞了,我们领导看完说,就是活脱脱的,当年的那个人,谢谢小唐师傅。”这个人伸出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