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料到,菜上来,喝酒的时候,她身边的一个同学站起来,坐到了另一个位置,那个眼神看着唐曼。
一个同学说。
“你到这边挤什么?”
“她身上一股死人味儿。”
唐曼身上用过了那种香水,根本就没有什么味儿,只有香水的味儿,这些同学中,有两个知道,唐曼是妆师。
“别胡说。”
“她是给死上上妆的妆师。”这个同学了。
气氛马上就不对了,都看着唐曼。
“我确实是给死人上妆的妆师。”唐曼起身离开了,没有人喊她留下。
唐曼出来,摇头。
唐曼回宅子休息。
下午没去场子,她去河边站着。
东北的二月底,依然是寒冷,极寒之地,一年有半年的冬季。
唐曼站了半个小时,去老恩那儿。
古董市场,老恩坐在那儿喝茶,和一个人在聊天。
“小曼来了。”
“嗯。”
那个人看了一眼唐曼,就离开了。
“今天生意怎么样?”
“一个星期没开张了。”
“缺钱不?”
“那到是不缺,这生意也不好做了。”
闲聊,一直到晚上五点多,老恩说,去见一个人。
唐曼推着老恩,去新华大街老楼,那老楼是六几年的,破旧了。
“我们到那边的酒店,弄六个菜。”
唐曼心里,这还有自己带菜的?
唐曼弄了酒菜,进了那老楼的一楼,真的太破了。
敲门,进屋,屋子里没有开灯,很暗。
“老林,打开灯。”
老林开灯,摆上酒菜,唐曼才注意到,这老林是盲有,一个人过日子。
“老林,介绍一个朋友,唐曼。”
“我知道你带人进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收拾一下。”
“挺好的。”老恩说。
喝酒,吃饭,老恩说,老林有得七丈。
唐曼说:“什么是七丈?”
“七丈是一个部落的推算之法,有的时候是挺准的。”老恩说。
“确实是,这七丈我学得不精,所以有也不准的时候。”老林说。
唐曼也琢磨,说盲人会算命,有一些就是骗子,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
“老林,给算一下,一会儿会不会有东西碎了。”老恩说。
“这个可不好说。”老林笑了一下,显然是不想算。
“算一下。”
老林手指在动着,嘴也在动着,有两三分钟。
“玻璃会碎。”
老林家的老房子,窗户都是小玻璃的。
唐曼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相信。
但是,没过三分钟,那玻璃竟然真的就碎了。
“肯定是外面那个打鸟的人,又来了。”老林说。
唐曼站起来,收拾了碎玻璃,老林说:“那儿有塑料布,蒙一下。”
老林家窗户上的玻璃还有四块是好的了,都是用塑料布蒙上的。
“有空换换。”老恩说。
“我一个瞎子,换不换的,也没意义,不冷就成。”老林笑起来。
这七丈这么神奇吗?
“这和巫师有区别吗?”唐曼问。
“当然了,和巫师又不一样,是两种的方法,方式。”老林说。
喝酒聊天,晚上九点多,离开。
送老恩回去,老恩说,有空就去看看,老林一个人还容易。
那意思唐曼明白,让自己和老林多接触。
回宅子,衣小蕊在上彩妆,那上得是乱七八糟的,成了杂色。
这种妆在义妆上上,不会出什么问题。
“师父,看着简单,实际上太复杂了。”
“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可不是。”
坐在客厅喝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山打电话来。
“那个妆师真可以的了,大闹办公楼。”
“这回知道难了吧?不时的就会有妆师找过来。”
“我知道,这事不好办呀!”唐山说。
“直拉处理就完事了。”
“开除?不敢,如果要敢开除,估计能把办公楼给点了,我也问过她的场子那边,这个妆师出现过精神上的问题,住过两个月的医院,真没办法弄,要不……”
“我听领导的。”
“那就给八级吧!”
“如果要是这样,后患无穷,还有九级,还有副教授,教授,如果有人效仿……”
“妹妹,暂时就处理掉,以后再说。”
看来唐山是真没办法了。
唐曼挂了电话,给衣小蕊打电话,让她过来。
唐曼说了那个妆师的事情。
“你找一个由头,给定个八级,这个由头要合情合理的。”
“那只能说,要妆上有贡献,让她的场子给写一个贡献的证明就行了。”
“那场子能给写?”
“这次培训恐怕都是闹来的,不给写,她能不闹吗?”衣小蕊说。
“也是,你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