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没有说这件事。

三叔沈元说：“沈媛没死。”

唐曼差点没跳起来，这死了，又活了，弄个虚体，然后又死了，这又活了，沈媛那吊死在那儿的样子，唐曼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我是不会相信的。”

“沈缓的妆，可以把一个长不得像的人，都可以画成很像，一般人都看不了出来。”

“沈媛当时的妆很淡，是能看出来的。”

“浓妆在底，淡妆在上，二层妆。”老恩说。

唐曼知道这种妆。

“那负量在，二百多口人都死了，她能逃出去吗”

“暗量之前，沈媛知道，有人通知了，沈媛就提前做好准备了。”

“很确定？”

“死的那些人中，有一个人不在其中，这个人应该就是二层妆的那个人，逃避了负量，负量缠人，就是躲过去了，沈媛也难逃，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沈媛用了这种方法，欺量而成，所以她没事了，现在还活着。”

“在什么地方？”

“你猜？”三叔沈元说。

唐曼愣了一下，三叔沈元从来不这样的。

“唐色？”

三叔沈元没回应，举起杯。

“干一个。”

喝酒，唐曼也明白了，沈媛一直就藏在唐色。

唐人把沈宅买下来，建沈缓喜欢的宫殿，死人只有建墓，活人才建宫殿，当时唐曼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沈媛看来是太不简单了，唐人喜欢，也是有道理的。

那董礼唐曼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不把妆看得那么重，也许，她能抓住唐人。

所有的变化，应该是在董礼成为鬼市的人之后。

现在董礼每天在花店呆着，几乎是不出去，她在想什么？知道了唐人和沈媛的知道，她会说什么？

三叔沈元拉了电话，离开了。

唐曼和老恩喝酒。

那门秋和卡林，一个灵妆师，一个是魂妆师，唐曼看到了负量唐妆的变化，那么这两个妆师，当年活着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妆？

“我没问，问他们会告诉我的。”

“灵和魂不言前事，不言前妆。”老恩说。

“噢，是这样。”

“我在六年前，看到过一个墓碑，门秋之墓。”

唐曼一愣。

“在什么地方？”

“道山墓群。”

在这个城的北，有一个道山，有一个千年的道观，现在做为参观的景点，但是里现还有几个道人在。

在道观的山上，有墓群，都是过了百年的墓，没有新的墓，新墓也不让再藏在那儿。

这几个道长，把这个上百的墓，都打理得很好，有的时候还做道场。

“喝完酒，我们过去。”

“上山不方便。”

“有道，通往道观的，我告诉你在什么位置，我在道观呆着。”

“你认识那儿的道长？”

“邱长天。”

“邱姓道长，最早到清代，三百年，在历史上也有着重要的贡献，那和邱处机有什么关系？”

“邱道长自说是后人。”

这个就没有必要再纠结了，历史有很多事情无法考查的。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暗量，佛，道，巫种种的学科，我就研究了一下。”唐曼笑了一下。

喝过酒，代驾开车到了道观，邱道长八十多岁了，看着像五十多岁的样子。

喝了一会儿茶，老恩说了事情。

“噢，那门秋的墓挺奇怪的，是带墓室的，没有人敢进，墓室门在后面，那门上雕刻着一张脸，那墓是唯一用玉石建的墓门。”邱道长说。

“我想过去看看。”

邱道长叫徒弟，小道长带路。

这小道长，只有二十多岁。

唐曼跟着，小道长是问什么也不回答，急了就说，师父不让说话。

唐曼也不问了。

到门秋的墓前，石碑竟然保持得很好，上面写着门秋之墓。

就四个字，没有其它的字。

绕到墓的后面，有一个一米五高的墓门，是玉石的，上面雕刻着一张人脸，看着十分的诡异。

唐曼看着，没看明白，但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唐曼看了有十几分钟，回去。

“怎么样？”老恩问。

“看不明白。”

老恩说：“打扰了，邱道长。”

“你这就客套，有空过来，喝茶，下棋。”

“一定。”

回去，老恩说，明天再说这事。

老恩回宅子，唐曼回宅子后，就进画室，把那张雕刻的脸画出来。

她看着，觉得太诡异了，那张脸，是瓜子脸，阴刻，看着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这个就是门秋吗？

门秋的灵出现，面部是没有形状的状态。

唐曼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

休息，第二天，唐曼九点多，去董礼的花店。

花店是真的非常漂亮。

董礼在喝茶。

唐曼进去，董礼站起来。

“师父。”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