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似乎今日也很有兴致,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我还未听过卓拉的歌声,卓拉!”
卓拉连忙上前,“将军!”
“为大家唱一曲助兴吧!”
卓拉虽然心中只想唱给将军一人听,但心爱之人发话,她也不好回绝,再者,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让将军更了解自己,便应下了。
“这温都氏可真是贤惠啊,竟一点也不吃醋。”吴子安看了一旁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的温都氏,惊奇道。
风千月了然一笑,“如果确定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你,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卓拉站定,宛转悠扬的歌声仿佛使人在云中,在雾里,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想到将军的二夫人竟有如此美妙的歌声,就连风千月二人也吃了一惊。
“堪比现代顶级歌手”,吴子安竖起了大拇指。
风千月也如此觉得,先前在博物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有歌声,但从未细听过,这就是古人说的如听仙乐啊。
一曲毕,众人皆是叹服,“二夫人歌声竟如此动听,我等大饱耳福,将军有福气啊!”
旁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一直以为我家的那位唱的就算好的了,这么一比,真是自叹不如啊”
“将军真是好福气!”
一众赞叹之声想起,将军大喜,“卓拉,唱得好,倒是让本将军刮目相看,来人,赏!”
卓拉看着上方的男人,将军还是第一次这么夸赞我,“将军谬赞。”
行了一礼便回到自己的座位,卓拉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她偷偷的瞥了一眼将军,将军正低头和大夫人小声说着什么,一脸的温柔宠溺,她从未在将军脸上看到那种神情,她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连忙挪开了目光。
“唉,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吴子安感叹道。
宴席结束,众宾客离开,卓拉回到自己的院子,前夜下的雪还没有融化,树上也结了冰晶,她披了件披风,在小小的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侍女来叫她,也想没有听到般,继续在自己小小的院子里走来走去。
吴子安挠了挠头,“她在干什么啊?”
吴子安实在猜不透这些女生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只能干挠头。
风千月看着卓拉落寞的背影,同是女孩子,卓拉也没比她大几岁,有些心情她可以感同身受,自己的丈夫爱着另一个人,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了另一个人,自己就在这孤寂的小小院落中,一个人,到老吗?
自那之后,卓拉更加的郁郁寡欢,常常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便落了泪,真有点林黛玉的感觉。
“她这是抑郁症吧,唉,古代的女子真是可怜,连宅院都走不出去。”吴子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风千月看着日渐憔悴的卓拉,心中想着,其实,现代的女子就走得出去吗,大多数人只不过被困在了更大的“宅院”中而已,每个人都看似解放了,其实还是被重重枷锁铐住,不得脱身。
卓拉的时间仿佛被加速了一般,日复一日的枯燥,吴子安在一旁看的都要睡着了,现代人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的日子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终于,卓拉的生命停留在了26岁那年的秋天,树叶已经枯黄了,卓拉的嘴唇有些干裂,她坐在银杏树下,一滴泪落在脖子上挂着的金刚杵上,那是成亲那日,将军赠予她的信物,寓意以此为证,今生不负。
画面渐渐消失,两人回到现实,博物馆里一片寂静,天已是大亮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吴子安开口愤愤不平,“这将军也太不是人了,到卓拉死的时候都没来看她一眼!”
“当时,他应该在战场上,不知道卓拉去世的消息。”
“战场?”
“当时应该是阿骨打起兵抗辽,完颜娄室是当时最勇猛的将军。”风千月虽然知道,但她还是为卓拉惋惜,一个女子大半生都蹉跎在枯燥的宅院中,又没有夫君的疼爱,如何还过得下去呢?
“那,现在怎么办?”吴子安垂头丧气,“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卓拉的故事,如今如何才能让她离开呢?”
风千月如今也没有头绪,且不愿与吴子安多说,一夜未睡,还是先回去睡个觉吧。
吴子安见风千月离开,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得一脸严肃。
玉叶子是江南风家的秘宝,可探查所有物件的前生今世,毫无疑问,她是风家人。
吴子安想起师叔曾经跟他说过,他们莫家与风家有世仇。
几百年前,风家莫家无任何交集,风家擅封印术、莫家擅长傀儡术,互不相干,直到有一天,莫家家主做出了一件绝世傀儡朱雀,可以如鬼魅般行走,来去无影,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风家怕日后莫家独大,便举家族之力将莫家的朱雀封印,莫家损失惨重,从此只能搬到东北,休养生息,风家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从那之后也低调行事,且从不踏足莫家所在之处。
师叔曾经叮嘱,如果看到风家人一定要告诉他,他虽然不知道师叔要做什么,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风家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信封状傀儡,将几行字封印其